傅鹫宜诧异哦了声,指着不远处的饭馆,“这家好吃,我上学时常来吃。”
男人低嗯声,让远行江等人在外候着。
远行江等人瞧着那破旧门面,嘴角抽抽。他家二爷怕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餐馆吧!
身后,赵苑跟上两人,眼里的嫌弃溢了出来。待落座后,湿纸巾擦了又擦。
“你若是不喜,就出去等着。”盯着赵苑的动作,温辞鸿的声音很沉。
赵苑停止手上动作,眸光侧到端着热气腾腾的面而来的傅鹫宜,连忙站起来要帮忙,“傅小姐,我帮你吧!”
她不伸手抢夺还好,这一出手让手心本就滚热的傅鹫宜一慌,面直直扣在地面,汤汁撒得到处都是。
傅鹫宜的脚背更是通红一片,但她来不及处理自身的,只动作快速看温辞鸿衬衫背后的那一块污渍,“二爷,你有没有事。”
她有些慌乱,焦急的去扒拉他的衣物。
温辞鸿侧身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眉宇间染上的阴霾顿时消散,“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几个字,温柔至极,与往常全然是两个样。
傅鹫宜有些不信,转身给老板结账后,扯起高大的男人往外走,“我们去医院。”
男人任由她牵着,眸光扫到了那通红的脚背,“伤了为什么不说。”
傅鹫宜一门心思在他的背上,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门外,众人看见自家二爷出来,嘬下烟迎了过来。
“宁照,去宁洋第二人民医院,二爷的后背受伤了。”
一听这话,众人的神情凝重起来,纷纷进入戒备状态。傅鹫宜见他们误会,连忙解释,“是我不心烫到二爷了。”
闻言,众人默声,望向自家二爷后发动引擎往第二人民医院去。
赵苑从面馆跑出来时,一排豪车已消失在车流中。她抬腿暗骂一声,盯着胳膊上的红点下定了决心。
去往医院的路上,傅鹫宜紧绷的神经未松动丝毫,直到温辞鸿弯膝盯着她的脚背细看之际才回神。
“二爷,你先起来。”她扯住他的胳膊,脸色通红。
温辞鸿抬头,沉声道:“就许你大庭广众之下扒拉我的衣服,不许我暗地里关心你吗?”
傅鹫宜定住,移开视线时看到前排司机那打量的眼神。
就温辞鸿这话还挺让人误会的!
车辆停在医院门口,几个医生忙迎了上来。
“先带她去处理。”将人扶下来,温辞鸿去推了轮椅过来。
傅鹫宜看着周围聚集过来的眼神,摆手躲避,“二爷,我没那么严重。”
“上来,我推你!”
毋庸置疑,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傅鹫宜左右看看,有些不情愿坐了上去。
专门的治疗室里,几个医生围着傅鹫宜,几个医生围着温辞鸿。她们动作很快,处理完毕后对着温辞鸿说了些什么消失在顶层。
傅鹫宜从走廊长椅站起来,头对着墙面在思考着什么。
温辞鸿穿好衣物出来,伸手探了探她的头,轻声发问:“怎么了?”
“本来今天要请你吃饭的,结果饭没吃成还进医院了!二爷,真对不起。”
“那你脚伤好了后,再给我做两顿就好了。”他温柔回复,手上力道重了几分。
傅鹫宜拂拂发丝,转身过来对上了深沉如海的眸子。那眸中带着多种情绪,不等她细想,宁照和远行江两人走了过来。
“二爷,赵苑回别山馆了。”
“嗯,现在回去。”男人应声,自然而然拉起傅鹫宜的手,想到什么弯身横抱起她。
傅鹫宜被他的动作吓到,挣扎几次要下来,可男人的力道犹如磁石,越来越紧。
时间流逝,专属的电梯里只听得见几人的呼吸声。
傅鹫宜自知挣脱不了,扭头将脑袋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处。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心脏,致使她的呼吸紊乱至极。
这温辞鸿完全不像温辞鸿了!
而她也有点不像自己了!最主要的是,有什么情绪萦绕在两人四周,产生了说不清的化学反应。
将人放进车里,傅鹫宜刻意忽略掉宁城惊呆下巴的模样,脑袋迷糊的问向旁边的人,“二爷,赵苑…”
“她刚刚在面馆是故意的。”不等傅鹫宜说完,男人接了话。
傅鹫宜什么也没说,盯着脚背发呆。
在温辞鸿面前,赵苑那拙劣的手段,温辞鸿自然看得明白,所以她也不想说太多。
“接下去的日子里,你不必来何候我,只安心养伤就好。”回到庄园的房间,温辞鸿留下这句话便要离去。
“二爷,我可以让宁城帮我买个手机吗?”
“嗯,宁家兄弟往后供你差遣。”
“不用,我只让他买个手机就好。”傅鹫宜激动,白皙脸庞染着不解与惊恐。
在这庄园中谁不知道宁家兄弟唯温辞鸿是命,现在温辞鸿把两人安排在她身边来,想表达什么她不明白,但惊恐是自然性反应。
“傅鹫宜,你若是再拒绝,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丢出去。”
傅鹫宜悻悻不再出声。
庄园大厅里,男人闲松靠在木椅里,等待着赵苑的出现。
赵苑听到温辞鸿主动找她,高兴之际不止换了套露肩长裙,还化了个全妆。
“辞鸿,等很久了吧!”甜腻的嗓音从门边大声传来,赵苑提着裙摆如风来到男人面前。
温辞鸿调整身子,长指勾了杯茶放在唇边,并没有看她丝毫,“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赵苑摇头,还沉浸在男人完美的侧颜中。
男人轻轻吹拂表面的碎茶,抿了口后抬起眸来。他盯着赵苑,眼眸带刃似要将她当场戳穿。
“赵苑,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今天在饭馆你是不是故意的。”
先把底牌亮出来,这是温辞鸿对赵苑最大的仁慈,毕竟赵家于他有恩!
赵苑收回痴迷的眸光,垂头之际眼里带着千思万绪,“如果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闻声,男人抬头锁她半眼,又重新端起了茶杯,“不要说什么信不信,我只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言语中已经回答赵苑的问题。
他显然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