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安第二天睡醒已经在景苑了。
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下床拿避孕药吃下。
门被推开时,药还握在她的手心,吓得她被含在嘴里的水呛得满脸通红。
“慢点喝。”宋淮端早餐进来,将早餐放桌上然后快步地走上来。
盛晚安赶紧后退,将手藏在身后,“别过来……咳咳咳咳……”
宋淮顿住脚步,眼神一暗,“怎么,讨厌我到这种地步了?”
“咳咳咳……”她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样,怕他再走近看到她手里的药,盛晚安只好往洗手间走去。
再出来时,男人已经穿戴整齐,看了她一眼,朝她招招手,“过来吃早餐。”
盛晚安看了桌上热腾腾的早餐,走过去给自己倒了牛奶,喝了几口就没食欲了。
“又吃这么点?”他眉头深深皱起,望向她的眼睛里带着探究,这女人一个月来体重不增反降,这张小脸下巴都尖了。
他拿起碗盛了一碗粥,探了探温度,将她拉了过来,让她坐自己腿上。
勺子递到她嘴边,海鲜粥的香味扑鼻而来,勺子里的虾又大让人看起来又有食欲。
“再吃点。”淡淡的,不容置喙的嗓音。
盛晚安抿唇不语,安静片刻,还是张嘴将递过来的东西吃掉。
男人神色缓了点,很快,大半碗粥见了底,盛晚安却不肯再吃。
吃下大半碗对她来说已经很勉强了,她只是不想在大早上因为吃早餐问题跟他吵架,不然她是不想勉强自己吃下去的。
“那我去公司了,今天早点回来,你乖乖休息。”他说着话,却不肯放开她,触及她脚踝处,眼神更是暗了几分。
那里被链子摩擦的红痕还留着淡淡一点,想了想他将她抱去衣帽间,“你跟我去公司。”
盛晚安才不要跟他去公司,去了那里一整天都得在那,她得无聊死,“我不要。”
坐在车上时,她因为生气而离他远远的,半句话都不想跟他说的模样。
车子忽然急刹,两人因为惯性而往前甩了一下,盛晚安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好在很快落入男人的怀抱里,闻着他浅淡的木质调,她的心底翻涌着复杂。
“怎么回事?”头顶传来低冷的声音,盛晚安抬起脸,只看到他微微紧绷的下巴,表情不用看,听他语气就像是不悦。
陈叔这几天都不在,司机临时换了别人,而这个司机,显然对工作极其不熟练,“对不起宋先生,刚刚有一个小孩我没注意看,我会认真开车的。”
宋淮:“……”
“宋家不需要不看路况的司机。”
这样一个连路况都不认真看的司机,怎么放心让他开车,何况车上还有盛晚安。
宋淮低头看她,恰好跟她抬起的脸对上,盛晚安慌忙转移视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我没事了,你放我下来。”
看她忙得乱七八糟的模样,他烦闷的心情倒是有了缓解,但也没听她的话,注视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盛晚安说着说着就愣了,然后不敢动了,“你……?”
她你了半天也没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去形容他。
然后脸颊缓慢地变红,呐呐道:“放我……下来。”
宋淮眼神幽暗,深深地看她,用力的话扣紧她的腰,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缓了缓,她骂得没错,他是禽兽。
他从来没有否认过。
“别动,嗯?我不碰你。”宋淮掐着她的下巴,亲吻她绯红的嘴唇,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轻啄了几下。
盛晚安是不敢再动了,也不敢再说话,生怕他在车上不管不顾。
宋总从没抱过一个女人来上班,大早上的,可把大家早起的困倦一扫而空。
宋淮的办公室很大,里面还有一个休息室,有床有洗手间,还有浴室,常见的基本都配备有。
盛晚安窝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
昨晚神经紧绷,即便躺在床上也睡得不安稳,盛晚安在沙发上逐渐睡着。
睡了大概一个小时,宋淮开会还没回来,南星给她发了信息。
南星:【晚安,你昨晚没事吧?】
盛晚安:【没事。】
南星:【你都不知道,宋淮找你找得快疯了,虽然表情特别恐怖,但我觉得他快哭了。】
哭?
盛晚安根本没办法想象得到他哭会是什么样子。
南星:【你没事就好。】
盛晚安忽然想起他说的整整两小时二十一分钟,原来她消失了那么久。
她怔怔地想着,直到办公室门被推开,盛晚安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开完会回来了,转头过去看了一眼。
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女秘书,身材凹凸有致,好得不得了,端着咖啡走进来,然后撞上了正在前面的宋淮,高跟鞋一崴,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摔倒在西装革履的男人的怀里。
深棕色的咖啡泼在他的领口,一具身子贴紧了他,他立刻推开。
宋淮的眼睛下意识地看过来去寻找她的身影。
盛晚安:“......”
盛晚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了个措手不及,对上宋淮投过来的视线,她脑子懵了一下,紧接着就闭上眼睛,然后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宋淮的脸黑如锅底,“......”
秘书被突然推倒在地,吃痛一声,心底慌了一下才爬起来,声音有种刻意的矫揉造作,“宋总您没事吧?啊呀,您的领口脏了,我帮您擦。”
宋淮目光始终看向沙发上的女人,听到秘书的话后冷喝一声,“滚。”
“这就是你们秘书办招的人?”他转头冷冷看向李洋。
李洋冷汗连连,女秘书也终于意识到这个老板跟她待过的公司的都不一样,为什么,这些男人不是最爱美色吗?
为什么他对她的勾引不感兴趣,她在别的男人学到的狐媚本事通通使不出来,脸色终于大变,“宋总,我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
他的声音阴沉冰冷,“马上收拾你的东西,滚。”
李洋抹了把冷汗,何萍萍请了假,底下的人怎么派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上来,他冷着脸将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