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以后了。”
庄毅说完这句话,松开了竹念妻的衣领,一把将她推开。
竹念妻脑子虽清醒了,可身体还在受酒精影响,一个站不住身摔坐在地上。
她不停摇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老公你不要走!我不许你走!”
“我求求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被气氛带热,一不小心贪杯了。”
庄毅目光很平静,看着摔倒的妻子,脸色没有丝毫波动:
“明明我也没有问,你就一股脑供出来...”
“所以...你是承认了,救完竹阳阳后,宁可不回家宴,也要在外面和黄雪怡鬼混对吧?”
放在以前,哪怕竹念妻只是手指破了一层皮,庄毅也要费尽口舌让她在家休息,自己去公司顶班。
而如今。
庄毅冷漠如冰,狠劲十足,这让竹念妻浑身颤抖,一时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知道错了,我会改正的,求求你了原谅我这一次吧。”
竹念妻沮丧的倾坐在地上,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眼角缓缓滑落。
庄毅芒寒色正,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没有机会了,自从你和黄雪怡纠缠不清开始,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没一次懂得珍惜。”
“我三番五次把离婚摆到明面上,你到处请人胁迫我,先是狐朋狗友,后是竹叶青,现在更是搬动了咱爸。”
“明知道我和爸感情浓过血液,请他出山,就是在捣毁我们二人的关系。”
“我心疼爸,没办法拒绝,爸心疼我,信誓旦旦保证只给一个月的改正机会。”
“然后呢?好一个信誓旦旦!一晚上就破功,为了追求刺激,又和黄雪怡出去鬼混。”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尊重,而不是撒谎、不信任、第三者。”
“昨晚你说半小时就回来,结果寻花问柳一晚上,此乃撒谎。”
“我说了走出家门,婚姻将再无可能,结果你压根不当回事,根本没信任我说出的话!”
“至于第三者...呵呵,明面上就有个没带把的,暗地里不知道还有什么。”
“能一晚上犯了这么多错误,你可真他妈的牛逼!”
庄毅说到这,冷笑一声,为自己的妻子鼓起了掌。
啪.啪.啪.
竹念妻一字一句的听完,泪珠一滴又一滴的从眼睛流出,再也停不下来。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早已犯下了这么多错误。
昨夜的生日派对,掌声有多悦耳,此刻的掌声就有多刺耳。
“老公,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和黄雪怡断绝关系,绝对不会和她再有任何来往,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竹念妻她蹉跎着身子,像条狗一样慢慢爬到庄毅面前,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她的手脚发软,已经站不起来了。
“求求你了,求求你信任我最后一次。”
庄毅的黑眸深邃到了极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讽刺的道:
“我们之间没有信任了,你在我眼里只有谎言,或许...连救弟弟也是谎言,你只是单纯想出去花天酒地。”
这句话,更是把竹念妻吓得胆战心惊,整张脸都在抽搐和恐惧。
如果那件事也被发现,丈夫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根本不敢想象!
一想到这,竹念妻害怕至极,她不停摇晃庄毅的大腿:
“我没有!绝对没有!我昨晚绝对是送竹阳阳去医院了!他受伤非常严重!”
“后面是黄雪怡欺骗了我!她欺骗我喝酒的!我不是主动的!我只是犯了一点小错!”
此时此刻,庄毅越听这段话,就越感到恶心反胃。
“别假惺惺了竹念妻,体面一点。”
“你天天夜不归宿,在外沾花惹草,寻欢作乐;而我却净身出户,把这些年赚的资产都给你,你不吃亏。”
“况且你除了我...和不少人发生过关系吧?包括黄雪怡也有。”【这句台词本来是爽点,但被神鹤卡了,改成了屎。】
庄毅的声音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直刺竹念妻的心房。
顷刻间,竹念妻的世界崩塌了。
曾经对她百般呵护、无比信任的丈夫,竟然这样污蔑她的清白。
她想反驳丈夫、想辱骂丈夫,可是她已经做不到了,她说了太多谎话,丈夫已然一句话都不信她了。
她只能绝望的捂住耳朵,疯狂摇头。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只爱你一个人!我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庄毅没有可怜她,只是轻叹一声:“人烂嘴巴硬,说谎的时候情绪会激动,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这句话,让已经绝望的竹念妻快要疯掉。
她死死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到这些恶毒的声音。
“啊——!!!”
“不要说了老公,我求求你不要说了!”
竹念妻埋着头,不停薅头发,指甲深深陷入头皮中,哭得撕心裂肺,惊恐至极。
“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清清白白!老公,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干过那种事情,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让竹家丢脸!”
“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看着妻子狼狈如狗,庄毅却是平静如水:“以后别叫我老公...不,以后别叫我,你我二人,从今以后,形同陌路。”
轰隆!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狂暴的劈在竹念妻身上。
“形...同...陌...路...”
竹念妻两条手臂缓缓垂落了下去,崩溃到极点,绝望的心脏像被撕碎了一样,愣死在原地,大脑当场死机。
两人,陷入死寂。
庄毅点燃一根烟,烟灰飘落,点在竹念妻的头皮上。
按捺不住的竹建国阴沉着脸,从别墅里走了出来,默默抱起竹念妻。
“儿子,竹家以后会补偿你的,但有些话别说太过了,我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可竹念妻更是我的女儿,听见你们争吵,我会难受。”
“爸...我下次会注意的。”
庄毅摆了摆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