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鸣人生头一次有尴尬到想钻下井盖的想法,这种念头却一闪即逝,随之他撒泼般地将脑袋埋在陈家老太大腿根。
“奶奶呀,我也是被人骗了呀,该死的先天武者,仗着身份净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哼!若不是苏辰,我老太婆就被你送走了!”
陈家老太不买账了,脸色冷冽。
金雷鸣目中闪过一丝阴毒,这该死的老太婆!
“奶奶,为了表现我的真诚,对您的爱戴,我特意请了神医薛云前来为您治病!”
金雷鸣目中的得意之色再起,本来他想在陈家老太最感动的时候,再将薛云神医请出来。
不曾想,被苏辰这根搅屎棍给搅了一下!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要薛云治好了陈老太的肝病,陈老太势必重新对金雷鸣感恩,并且履行誓言,将陈溪瑜嫁给他。
“什么?神医薛云!”
客厅中,所有人震惊到眼球凸出。
这个名字在江城绝对大名鼎鼎!
相传薛云是江城人士,后游历在一线城市学习医术,已经达到了神医的级别。
有一次回乡,一名老头都入土了,他愣是叫人把坟扒开,用银针扎了两下脚丫,那人竟又活了过来!
江城乃至附近的一些跟江城一样的三线城市的大人物,都想找薛云扎一针而不能。
若是真是薛云本尊前来,那陈家老太算是福缘不薄啊!
“金家小子,够了,你以为我陈家还会相信你吗?”
陈海怒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强大的气场向着金雷鸣压迫而来。
“陈叔叔,万年老山参的事情是个误会,薛云年少时曾被我爷爷接济,此事恐怕你也有所耳闻吧,我能请他前来为奶奶治病,又有何难?”
金雷鸣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自信无比的样子。
陈老太的目中闪过一丝亮光,这事她承认,她知道,连忙拍了拍金雷鸣大腿,“金家乖孙,赶紧把薛神医请来!”
“奶奶,我薛爷爷早就来了,只是保安拦着不让他进啊!”
金雷鸣一副委屈的样子。
陈海抬头望向别墅门口,神色顿时一惊,果然有一个穿着破烂唐装,袖口拉丝,满是油污的老头站在别墅大门后,被保安单手阻拦着。
“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陈家老太勃然大怒,看了一眼陈海,“儿啊,快快把薛神医给我请进来,把小保安给我开了!”
陈海点了点头,赶紧出去照做。
保安小伙摸了摸脑袋,一脸无辜。
“晚辈见过薛神医!”
刚刚步入客厅,二代公子哥纷纷组团给薛云鞠躬。
陈家老太更是把自己的椅子让给薛云来坐,顿时所有人都目光明亮地望着薛云,就像看外星人一样。
只有苏辰一个人在角落悠闲地喝着茶水,并没觉得他是多大的腕。
薛云傲然的目光所过现场所有人,不停地捋着胡须点头。
“这位小娃子,年纪不大,切勿过度用肾啊!”
薛云指了指孙非,随之开了一个药方递给他,“一周内切忌勿要再近女色,按我的药方抓药,不然你三十岁就支棱不起来了!”
孙非面色尴尬得像熟透的苹果,强顶这陈家老太失望的目光接了过来,“感谢薛神医!”
他连反驳不承认的心思都没有,判断得实在太精准了!
“你这娃子是不是闻过白面呀?”
薛云又指了指张家公子,随之也是开了一个药方递给他,“吃了之后,粉瘾就没有了!”
张家公子连忙接过来,他不小心在风月场所染上了,戒都戒不掉,现在好了,碰上薛神医,真乃走了八辈子好运。
只不过陈老太太目中的失望之色已经非常浓郁,不停摇头。
一个个看着挺好的孩子,咱没一个干正事儿的呢?
十分钟后,薛云足足开出了二十个药方,一众二代无一不服,感激涕零。
“这女娃子身体好,纯洁!”
当薛云目光落在陈溪瑜身上时,笑呵呵地点点头,没有开药方。
这倒是让陈家老太脸上长了几分面子,目露慈祥之色。
“咦,那个小男娃也挺纯洁的,就是.......”
薛云目光落在苏辰身上的时候,也是笑呵呵地点头,只是笑容却陡然一凝,细细端详起了苏辰。
苏辰喝茶的手一顿,随之体内真气微微波动,遮掩内伤。
薛云眉头立刻舒展开来,“我说呢,这小娃子年纪轻轻的能么可能留下那等层次的内伤,老头子我看走眼喽!”
“大妹子,这肝脏痛了有十五年零三个月了吧?”
薛云仔细为陈家老太把脉望气后,颇为自信地问道。
“嗯嗯,薛神医真乃当世华佗啊!”
陈家老太如小米啄食一般点头,眼中的憧憬之情爆满。
“嗯,的确是有些棘手,肝经堵塞已有十之八九,肝气无法生发,才导致了你的疾病。”
薛云挑眉思索良久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已有应对之法,需以银针刺激你的腹部,疏通肝经,重新激活肝气,从而根治顽疾!”
“那就有劳薛神医为小妹我施针吧!”
陈家老太目光火热,这些年她做梦都想把肝病治好啊!
“这个自然,老夫正是为给大妹子你治病而来!”
薛云捋了捋胡须,给金雷鸣使了个眼色。
金雷鸣又将脑袋埋在老太太大腿根,说道:“奶奶呀,您当年许诺过,谁治好了你的病,你就把溪瑜嫁给谁。
薛爷爷就是奔着您这句话来的,当然他是为我而来,也就是说,您必须要将溪瑜嫁给我,薛爷爷才肯施救!”
“这个自然,我既然当年许下承诺,就定会遵守。”
陈家老太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病情,再加上老顽固的思想,不会管陈溪瑜自己的想法感受。
“要嫁奶奶自己嫁吧,我不嫁!”
陈溪瑜态度坚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陈家老太目中闪过一丝怒意,猛的拍了下桌子,“混账,大逆不道!陈家有我在一天,就轮不到你个小丫头做主!”
陈溪瑜胸廓起伏,没有继续和陈老太吵下去。
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生大了气,一名呜呼了,那她就彻底成为罪人了。
不过,她心中已经笃定注意,即便放弃总裁、离开陈家,她也不会嫁给金雷鸣。
可是她的想法根本就瞒不过薛云,但见他呵呵一笑,“女娃子,你虽聪明,但还是老头子我阅历深呀,看你这心思是要秋后反悔呀!”
陈溪瑜眸光顿时冰冷一片,异常凝重。
金雷鸣满脸焦急,看了一眼薛云。
薛云呵呵一笑,从破烂的衣袖中拿出了两包草药,说道:“这是我根据你二人体质调配的鸳鸯药,服下之后,半月之内必须圆房,否则反悔的一方得不到我的解药,必将七窍流血而亡,你们陈家可要想清楚了,我老头子从来不强人所难,但也不会被人戏弄。”
“不用想了,还请薛神医立刻为我诊治!”
陈家老太目中带着一股家主的霸气,“在陈家,我最大,我说了算!”
“嗨呀!”
眼看着女儿羊入虎口,陈海却无能为力。
尽管他娘糊涂,但真正意义上掌管陈家的,还是他娘啊!
“好,大妹子也是霸气之人啊,痛快!”
薛云捋了捋胡须,将药递给了两名女佣人,让她们煎了,由金雷鸣和陈溪瑜服用。
金雷鸣脸上得意地笑开了花,他馋陈溪瑜已经馋了很多年了,总算是要将之搞上床了。
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舒泰。
这时,薛云将银针取出,让陈家老太躺沙发上,待两个小辈服下汤药,他便开始施针疏通肝经。
“你确定疏通了肝经,就能治好陈家老太的肝病?”
这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传过来,让薛云拿针的手不由得一颤。
众人也都抬眼看去,质疑薛神医的竟是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