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剂煎好后,黑乎乎臭烘烘的一碗。
陈家老太却眸光大亮,好似看到了绝世山珍,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约莫半个小时后,她气色明显比以前更好,肝脏处隐隐传来的痛感也弱了不少。
这副药是真的管用!
“苏神医啊,您真是我家的大恩人呐,老婆子我有眼无珠,还请你不要怪罪才是!”
陈家老太握住苏辰的手不愿撒开,眼泪哗哗的。
“他才是你的大恩人,针灸之术于你无用。”
苏辰看了一眼薛云,“他身上搓下的五十年份黑丸最为关键,少一年都不行!”
薛云摸了摸脑袋,竟然头一次有尴尬的感觉。
薛家老太连忙又握住薛云的手,“薛神医,还请脱下衣服,让小妹亲自帮你搓下灰泥……”
“薛神医,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来帮您搓点吧!”
二代公子哥们目光也是幽亮,就要上下其手。
薛云:“……”
随后,寿宴正式开始。
金雷鸣吃饭做的小孩那桌,喝的果汁,吃完之后,他又双手托地,倒立走出了陈家别墅。
金家别墅,豪华大厅。
金家父子一脸阴沉,本来让金雷鸣成为陈家女婿的计划,彻底泡汤!
全都是因为那个叫苏辰的人搅了局,简直奇耻大辱!
最可恨的是,被他们奉为“亲爹”的薛云,居然成了苏辰身旁的小舔狗。
这特喵的,就是将他们的脸疯狂地按在地上摩擦啊!
“这个叫苏辰的男人,绝对不能留!”
父子二人讨论了半天后,金相荣最终拍板子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原因有二,其一,苏辰伤过金雷鸣,又在陈家老太的寿宴上搅局。
其二,他医术不简单,若为陈家所用,势必会给陈家结交更多的权贵的机会,在江城更会一家独大,甚至吞并他们。
“我让奎雷盯梢他一段时间,找个机会下手,分尸,扔到江里喂鱼!”
金雷鸣目光阴冷,请示道。
金相荣却没有说话,端着茶杯一副深沉的样子。
继而挑眉看了金雷鸣一眼,“你认为奎雷就一定是那小子的对手?”
金雷鸣不屑一笑,“奎雷已经突破到暗劲巅峰,差一点就触摸到化劲的门槛,怎么会对付不了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
金相荣摇了摇头,“凡事小心点好,你已经被他反搞两次了,难道还想被反搞三次?”
金雷鸣沉默,也的确,这小子有点邪乎,或许他在狱中也有点奇遇,否则也不能医术和武道都有点成就。
当然也仅此而已了,否则他定然会被送上战场,为大夏皇朝效劳。
“只是奎雷已是我们能支配的最强武者了,除非请江城武道协会的那些老家伙出面,但是他们都清高得很,别说是杀人,就是教训个人,他们都不理。”
金雷鸣一脸郁闷。
“哼,江城武道协会那几个老东西也未必请不动,只是真没那个必要!”
金相荣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缓缓站起身来,“杀人何需仅靠武道,用枪不香吗?”
“普通的枪对暗劲武者没有什么威慑。”
金雷鸣仍是摇头。
金相荣奸猾一笑,“那狙击枪呢,在暗中直接狙杀,无影无踪,想找证据都难。”
“爸爸,你居然搞到了狙击枪,这...这太强了!”
金雷鸣激动的肥肉颤动。
“这算什么,不仅如此我还攀上了二线城市的刘家,等拉来巨大投资,吞并陈家指日可待!”
金相荣再也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放肆大笑起来。
“爸爸,你太强了!”
金雷鸣兴奋地原地起跳,等金家收购了陈家,陈溪瑜岂不成了他砧板上的鹿肉,随意品尝?
“正好,奎雷是地下杀手出身,玩狙十分在行,就让他去吧!”
金雷鸣满脸得意之色。
金相荣点点头,“记住不要掉以轻心,先踩点定好计划,狙杀后马上撤离,给奎刚一笔钱,让他到外面躲一阵子!”
“爸爸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做漂亮!”
金雷鸣目光满脸得意,即便苏辰是化劲武者,不防备的情况下,绝对一狙毙命!
......
“我不管,你救了我奶奶,你就要娶我!”
离开陈家别墅时,陈溪瑜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苏辰,赶都赶不走。
苏辰上了帕萨特后,陈溪瑜也跟着坐在后座上。
苏辰也懒得再撵她,乐意跟着就跟着呗。
他还不信了,等自己晚上进被窝了,她也跟着进去?
苏辰驾车直奔城东老宅地皮。
这时监理正领着一群工人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就连高开强高董也亲临现场指挥。
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别墅的地基已经打好,照这个速度下去,最多再有四天,就可完活。
苏辰下车,陈溪瑜紧随其后。
大长腿白门晃眼,白色褶皱连衣裙勾勒的曲线惹火,那精致到让人窒息的五官销魂,让得正在搭架子的几名年轻小伙差点从架子上摔下来。
“啊?陈...陈总!”
陈溪瑜的到来,着实把高开强激动得不轻,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想要握手,担心自己没那个资格。
陈溪瑜依旧强行黏在苏辰身旁,完全没有商业帝国女强人的样子。
“辛苦了,高总,不要亏待了干活的农民工兄弟们!”
见进展神速,苏辰心情不错,叮嘱了一下高开强后就坐进了帕萨特内离去。
“苏总,我辈楷模啊!”
高开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对苏辰的敬仰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像陈溪瑜这种多金的顶级美女,多少顶级公子哥排队都追不上,可在苏辰面前就像小哈巴狗一样黏人。
而苏辰似乎一直端着,这...这眼界似乎高得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苏辰开车到了城东的一处农贸市场,以前小的时候经常到这边买菜。
那时候苏小婉经常黏在她的身边,总是嚷嚷着让苏辰给她买糖葫芦。
可是那时候苏辰的零花钱实在太少,都是攒着给自己买辣条吃的。
现在想想着实有些后悔,应该给妹妹买糖葫芦的。
“老板,好久不见,多少钱一根?”
苏辰指了指插在稻草靶上的糖葫芦,面有笑容地问道。
“嗯,小苏长成大孩子了,两块钱一根,五块钱三根!”
老板笑了笑。
“给我来两根吧,我和妹妹一人一根!”
苏辰不假思索地说道。
老板看了一眼旁边眉毛都气得挤到一起的陈溪瑜,实在有些不忍心了,便说:“得,小苏,四块钱三根,拿走!”
“”不用了,福伯,您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就两根!
说完,苏辰手机扫了四块钱,抽了两根糖葫芦便走了。
福伯:“......”
陈溪瑜:“.....”
“想让我知难而退,没门儿!”
陈溪瑜又快步追了上去,依旧黏在苏辰身边。
苏辰时刻保持警惕,顶膝或侧踢防御。
“我说你这个菜贩子有病吧,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你凭什么不卖给我们!”
菜摊前,一名穿着靓丽贵气,身材姣好的女子正对着菜摊老板大声嚷嚷着,行为与她的穿着长相既不匹配。
在她身旁还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青年男子,虽衣着不凡,面容间也是带着几分憔悴与疲惫。
苏辰抬头一看,眉头微微一皱,竟是白蕾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