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芬芳给大家分完碗筷,笑着对大家说:
“今天做了两种馅,大家赶紧尝尝看,好不好吃?”
大家纷纷抬筷夹水饺,黄爷爷布满老茧的手夹起一个水饺,吃到嘴里,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这饺子真香......\"
他声音哽咽,梁叔梁婶也哽咽着:
“我们这是真的脱离暖水村了?这就跟做梦一样,觉得不真实。”
陈芬芳笑着说:
\"黄叔、梁兄弟、妹子,这都不是梦,你们就好好吃饭,安心在这里住着,这几个月好好养着,快,快吃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对,趁热吃。”顾希桐也说道。
梁叔咬开饺子,鲜美的汤汁烫得直哈气,却还不住点头:
\"好吃,比以前吃过的水饺都好吃。\"
每个人都认真地吃着饺子,林悦吃得两颊鼓鼓,忍不住夸好吃。
陈家林也忍不住说:
“姑姑,这水饺真是绝了。”
陈芬芳看着大家喜欢吃,眼角笑出了细密的纹路,说:
“好吃大家就多吃点,今天的水饺管够。”
一顿饺子后,顾希桐拿出一个茶壶,在里面填上茶叶,壶里顿时腾起碧色雾气。
\"这茶真香!桐桐哪来的好茶叶?\"梁婶问道。
\"这是从京城带回来的。\"
顾希桐正要细说,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陈芬芳脸色微变,出去查看情况,很快又返回来,后面跟着顾希淮。
两人刚进门,顾希淮就开口道:
“桐桐,刚才四婶不小心摔倒了,现在肚子疼得很,奶奶说怕是要生了,让你赶紧去看看。”
顾希桐想了想,说: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药箱。”
顾希桐转身去拿药箱,林悦走到顾希淮身边,“我跟你们一起去,回来的时候跟桐桐做个伴。”
顾希桐拿出药箱,便跟顾希淮、林悦出了院门。
等他们走了,陈芬芳崔张梅婷说:
“梅婷,你四婶的胎不知道怎么样,我在家也不放心,也得去看看,一会儿你在家里安置一下黄爷爷他们,我把门从外面锁上,你们早点睡觉吧!”
“路上太滑了,我陪您一起,让青青在家待着吧!”
“阿姨,家里交给我吧,你们路上慢点。”
交代好,陈芬芳和张梅婷就相扶着去了顾家。
顾希桐三人到了顾家,提着药箱疾步穿过积雪的院落,就进了四叔四婶的房间。
屋内油灯昏黄,四婶蜷缩在土炕上,额角豆大的汗珠滚进凌乱的鬓发,粗布被褥被攥得皱成一团。
顾奶奶颤巍巍抓住她手腕:
\"桐桐你可来了!你四婶摔了这一跤,肚子痛得直打摆子......\"
\"奶奶别急。我先给四婶看看,四婶不会有事的。\"
顾希桐将药箱重重搁在炕沿,掀开被褥,暗红血迹在粗布床单上晕染开来,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伸手探向四婶额间,指尖触及四婶滚烫的皮肤,又掀开四婶的衣襟,掌心覆上隆起的腹部,指尖刚触到紧绷的肌肤,四婶突然弓起身子发出一声闷哼。
\"疼......疼死了......\"
\"吸气,慢慢吐出来。\"
顾希桐将耳朵贴在隆起处,屏息细听片刻后眉头微蹙。
胎位便宜,胎心也很微弱,必须马上救治。
她转身对顾奶奶说道:
\"奶奶,先别慌。
四婶这是受惊动了胎气,胎位有些不正。
不过好在月份够了,只要处理得当,母子都能平安。\"
随后又对四叔说:
“四叔,四婶会没事的,你先去准备热水,待会送进来,四婶跟弟弟一会用得着。”
“好,我马上去准备。”四叔赶紧出门准备。
顾奶奶和大娘他们也赶紧出门。
顾希桐拿起桌上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又加上一滴空间灵泉水,扶起四婶说:
“四婶,快喝下这杯药,一会儿你就舒服一些了。”
四婶听话喝下,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缓了一口气,虚弱地问道:
“桐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四婶,你放心,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你先躺好,我给你调整一下胎位,待会儿听我指挥,保证顺利生产。”
四婶放下心来,“好,我听你的。”四婶满腹信任,渐渐平静下来。
顾希桐从药箱取出银针,用酒精消毒,迅速将银针扎入四婶合谷、三阴交等穴位。
“桐桐,我的肚子不疼了。”四婶惊喜地说。
顾希桐又掀开被子,查看出血量,血也止住了。
她满意点头,笑着说:
“四婶现在血止住了,肚子也不疼了,我再给你正下胎位,胎位正了咱就等着生产。”
四婶的脸色彻底缓和,微笑着点头:“好。”
顾希桐将掌心搓热,覆在四婶鼓胀的腹部,指尖仔细感受胎儿的位置。
冰凉的触感让四婶忍不住瑟缩,她轻声安抚:
\"四婶别紧张,我会尽量轻一些。\"
说罢,食指与中指并拢,沿着隆起的轮廓缓缓按压,试图引导胎儿转动。
\"疼......\"四婶皱紧眉头,冷汗再次渗出。
\"忍一忍,这是胎位在调整。\"
顾希桐额角也沁出细汗,目光专注地盯着腹部变化,\"您配合我,侧过身子,左手抱住右腿,对,就这样。\"
她一边指挥,一边加快银针捻动的频率,合谷穴的银针随着动作泛出微微蓝光。
突然感觉到手下胎动加剧,\"四婶!快吸气!\"
她抓住胎儿露出的小脚,借力轻轻外转,\"使劲!像解大手那样用力!
四婶咬着牙发力,脸涨得通红:\"我......我使不上劲......\"
\"四婶想想弟弟,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顾希桐额头抵住四婶膝盖,手臂青筋暴起,\"再来一次!深吸一口气······\"
随着她猛地发力,胎位终于转正的瞬间,胎心有力的搏动透过掌心传来。
\"转过来了!\"桐桐惊喜地说。
四婶瘫软在枕头上,汗水滑落:\"桐桐,你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先别说话,保存体力。胎位正过来了,现在只等孩子发动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四叔红着眼眶冲进来:
\"桐桐,热水、棉布都备齐了!\"
他看着妻子逐渐平稳的呼吸,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床前。
“媳妇儿,你没事了?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
顾希桐笑着说:\"四婶马上要生了,您不愿出去的话,可以在旁边给她打气!\"
“我在这里陪着,等孩子出生。”
她往四婶口中塞了块巧克力,说:\"四婶,这是糖,吃了补充体力。一会儿听我口令,咱们一鼓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