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透着血的小包裹被带着兜帽的男人狠狠地抛了出去。
那个怪物果然就顺着浓郁的血腥味飞了出去,这里的革命军也暂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等来到相对安全的后方,叶格林首先找到了这个有着善意的陌生人。
“谢谢这位朋友的帮助了,我叫叶格林,请问怎么称呼?”
能在形势如此被动的情况下对他们伸出援手,叶格林并没有怀疑对方可能是吸血鬼派来的间谍。
但对方的语气却回复得毫无感情:
“你可以叫我索特修斯,在古帝国语里是难以预测的命运。”
“叶格林我知道你,很多人跟我说过你的名字,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话音刚落索特修斯就摘下了自己的兜帽,但现场的氛围却瞬间冰冷了下来。
“叶格林小心!”
周围的战士们在第一时间围了上来,他们举起砍枪瞄准了对方,而后边的几位同志也默不作声地点燃了燃烧瓶。
只见来人有着一张苍白秀气的面容,双眼黯淡无光没有多少情绪,还有一对尖尖的耳朵在不停激着现场革命军战士的神经。
“啧,都多少次了,师兄你这鬼样子又忘了提前解释了吧?”
这个疑似吸血鬼身后的人类轻啐一声吐槽着,而索特修斯对此只有一脸无奈而没有任何回应。
他当着众人的面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点水浇在自己手上,然后给众人展示起了他完好无损的右手。
这个动作别说是对峙中的革命军战士了,就连叶格林都感觉莫名其妙的。
眼见自己的行为受到了冷场,索特修斯怔了怔瞬间明白了过来:
“对不起,我都忘了你们可能没见过圣水呢。”
“这样吧,我用更直接的方法来证明我不是那群渴血的败类。”
说罢他张大了嘴,手指掰开了嘴唇把两对牙齿的位置展示给了众人,这里没有吸血鬼的尖牙有的只是正常人类的犬齿。
而且都不需要革命军这边追问,这位半精灵就自己解释起来。
“尖耳朵可不是吸血鬼独有的,我是一个半精灵更准确地说是四分之一精灵,我耳朵的形状很容易让人误会。”
现在误会被解除了,而叶格林也命令大家放下了警戒。
“好了 ,大家放松一下,来者是客嘛。”
尽管现在不是会见客人的好时候,但显然与会的双方都没有介意这些,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共同个话题。
“索特修斯先生你是说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个怪物是吸血鬼狂化之后的形态?”
“是的,叶格林先生。”
索特修斯点头肯定,然后继续说道。
“这东西叫嗜血天鬼,是吸血鬼过度使用血魔法之后变成的,他们的理智已经被原始的欲望给吞噬,剩下的脑子可能还没有一条狗聪明。”
“我看你们现在的装备,可以试试从不同的方向来回射击他们。”
“除非有着更加上级的吸血鬼过来指挥,不然这些笨东西肯定是反应不过来的。”
这样的情报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接触到的,但索特修斯不仅知道地很详细,而且对于血骑士的其他弱点也如数家珍。
“要论对付那些老古董其实也不难,阻隔掉通天塔降下的血构术就可以了。对于已经倒地的,拿根木桩插进他们的心脏里就能封住他们的行动。”
“相信我,吸血鬼没有痛觉一般的刀剑和子弹对他们的伤害不大,但是木桩却可以让他们暂时回想起作为人类时才拥有的疼痛感。”
可以说索特修斯对于吸血鬼的处理方法跟叶格林自己推测出来的大差不大,只是最后那部分有些区别而已。
这不禁让索特修斯有些好奇起来,他于是向叶格林询问起了缘由。
但是真等他得到答案的时候,这位笑容有些僵硬的半精灵表情立马就古怪了起来。
“嘶……”
他深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发自内心地佩服着说道:
“把那些败类给直接丢锅炉里,不得不说你们的方法可比我解气多了。”
接着有着两名专家的加入,叶格林他们在北面的战况总算是稳住了。
事实证明只要掌握住了正确的方法,就算是会飞会复活的敌人对付起来也不算太难。
但是相对的在南面的战况就有些胶着了,敌人的机甲配合着精锐的空输部队牢牢地把守住了阵地。
亨兴六型轻型机甲靠着机体两侧的重机枪牢牢地压制住了革命军的推进。
这种轻型机甲就像是一个竖起的八宝粥罐头,然后在底部焊接了四条机械腿一样。
虽然设计极为简陋,而且防护装甲也只有12mm,但相对的这种机甲的可靠性极高。
比起复杂的双足动力系统,它们的简陋的四足机械腿有着更强的机动能力,这赋予了他们在城市治安战中极高的适应性。
整个轻装侦察连的三台亨兴六型机甲在不同的阵地间来回穿行,他们的重机枪很容易就压制住了革命军高波次低强度的进攻。
除此之外还有两台作为中型机甲的吉诺三型也在牢牢地钉在了最为关键的两个十字路口。
吉诺三型中型机甲可能不是陆军武备中最为强大的存在,但作为执政官级巨型机甲参考对象的它,绝对是帝国机甲部队中最为成熟的一款设计。
经历过各种战争的考验,现在第六版改型的吉诺三型几乎是完美地平衡了机动、防护和火力三个方向的要求。
两侧的30mm速射炮虽然在火力上有些捉襟见肘,但是在城市战中面对缺乏重火力的叛军部队却刚好够用了。
而且不同于吉诺四型糟糕的驾驶体验,只有两名成员的吉诺三型就要舒适地多了。
正在悠闲地给机甲装填炮弹的车长感觉自己就像在玩一个很无聊的游戏一样,重复的装填、看见敌人就开炮,一点刺激的东西都没有。
然而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殊不知一伙衣衫褴褛的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