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说:“你不吃也罢,我今天带的肉菜是打算留着明天吃的,看橱柜里还有剩的炒白菜呢,你就吃这个吧!”
说完,秦淮茹端着盆出去杀鱼了。
看到易卫东已经回屋,秦淮茹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想着若是和易卫东缓和一下关系,
或许日后还能经常弄点鱼来吃。
傻柱早已告知秦淮茹,今天食堂里的鱼都是易卫东弄来的,
再看看隔壁三大爷阎埠贵,没事就跑去钓鱼,
一次钓好几条鱼回来,还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烦。
秦淮茹刚把那条鱼处理完一半,
这时二大妈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凑过来问秦淮茹:“棒梗他妈,今天啥情况?前面两家杀鱼,你也在这儿忙活?难道市场上鱼降价了?”
秦淮茹有点犹豫,心想为了帮易卫东保密似乎也没多大意义,
最后便如实相告,不过临末又叮嘱道:“二大妈,您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
二大妈听着心里暗暗不满,
都送给三家了,为啥独独没轮到自己?
不成!我要去看看易卫东那儿是怎么回事,
凭什么对他特别优待,偏偏把我漏掉了?
二大妈嘴上应着:“您放心,不会说出你的名字来。”
听了二大妈的话,秦淮茹松了口气,
只要别让我秦淮茹被扯进去就行。
于是二大妈直奔傻柱家,推开门问道:
“傻柱回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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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易卫东正忙着腌鱼,抬头见是二大妈,问道:
“二大妈,您找我哥有什么事儿吗?”
“没别的事,我还以为是傻柱回来咧。”
二大妈迈步入屋,在圆桌旁坐了下来,
好奇地问道:“听说街道赵大妈要给傻柱介绍一门亲事,我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易卫东边向鱼身撒盐,边敷衍道:
“还没碰面呢,具体日期还要等赵大妈来定呐。”
他又怎么可能把确定的日期透露出来,
不然第二天这消息怕是要传遍整个院子了。
二大妈又唠嗑几句闲话,
眼瞅着易卫东撒完了粗盐,站起身拎起条鱼递给二大妈,说道:
“二大妈,平日里多蒙您的照顾,也没什么好的东西答谢,这条鱼您拿走吧,给二大爷做个小酒菜。”
二大妈乐得满脸皱纹都堆了起来,推辞道:
“这怎么能行呢!”
接过鱼后继续道:
“那就谢谢卫东了,我去瞧瞧二大爷回来了没有。”
拿到鱼之后,二大妈也不愿多待,拿着鱼径直走出了门。
等到傻柱提着个网兜走进屋里时,易卫东已将盆里所有鱼收拾妥当,
傻柱举起手中的网兜笑着说:
“卫东,今天给你做道平日里尝不到的佳肴。”
“什么菜肴啊?可难得,哥,好久没见过你提着网兜进门了。”
易卫东接过程网兜,拆开牛皮纸后说道。傻柱罕有地红了脸,叫嚷着:“你秦姐家不容易啊,五张嘴吃饭呢……”
易卫东说:“刚刚我给小当一条鱼,这会儿怕是已经炖上了。”
傻柱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秦姐挨饿,你可不像二大爷和三大爷那么抠门。”
易卫东又提到了给三个大爷和蔡大妈都送了鱼的事,最后指着那包大鱼鳔问道:
“哥,你怎么拿这么多鱼鳔回来?好吃吗?”
“你就不懂了吧,这鱼鳔比鱼肉还香。不是一次性杀鱼多,平常根本吃不到。”
傻柱把鱼鳔倒进盆里开始清洗,而易卫东则把那一盆鱼收拾妥当,并帮忙一起忙活起来。待饭菜端上桌后,易卫东一尝直夸不已,果然比鱼肉还香,他吃了不少,小肚子都圆鼓起来了。
喝着酒的傻柱问:“卫东,你真能收上来猪吗?”
易卫东自己也没底能收多少,更不知道下面大队的情况如何,会不会愿意卖给他还是个未知数,于是他一边打饱嗝一边说:
“我先试试呗,要是不行,我就跟你学做厨子。”
傻柱舔了舔嘴唇:“怎么觉得你说话这么别扭呢?”
随后,易卫东进了何雨水的房间拿出两个石榴,掰开一个,边剥石榴籽边消食,然后进西屋练起了扎马步。看似简单的动作却不好维持太久,才几分钟就感到腰酸背痛,他只能坚持七八分钟就得停下休息一下,四处走动一会儿再继续。早晨起床后也是一样,先练上半个小时才开始做饭,每次都会用空间里的粮食多做一些,盛饭时多余的送进空间,确保给傻柱留足早餐。此时空间中早已堆了几堆剩菜馒头,不过鱼刚开了第一顿,因为数量有限,也就炖了一点。
吃过早饭后,易卫东取出粮本、副食本和菜本,出门到粮站买粮食。本月他只买了属于傻柱和何雨水的定量,这才知道买粮的规矩——只要把粮本交给粮站,比如要买10斤粮食,售货员就在粮本上手记记录,并按比例配发,例如6斤细粮、3斤棒子面加1斤地瓜干,当然还得付对应的钱数。回到院子里时,傻柱正好吃完早饭。看见易卫东买回粮食,就说:
“卫东,你来得正好,你秦姐昨天还找我要借粮呢!”
易卫东连忙说:“都三十号了,怎么还借粮?明天不就能买了吗?”
傻柱不好意思一笑:“还不是棒梗想吃白面馒头,秦姐才来找我的。”
“我昨天不是给小当一条鱼了么,怎么还馋起白面来了?”
易卫东接着道,“如果她要借粮,可以借棒子面和地瓜干,但这18斤白面不行,得留着让我姐带到工厂交食堂。”
在厂里食堂用餐可以用粮食或粮票换成本单位印制的饭票,这是易卫东替何雨水领来的,总不能随随便便给了秦淮茹吧?毕竟要是给了,何雨水以后怎么吃饭?于是他问:“哥,如果没有白面,难道你想让我姐天天啃窝头?秦姐家五口人,哪一个比我姐瘦?”
易卫东讲完话后,完全不理睬尴尬的傻柱,径直将白面送进何雨水的房间并锁好。他深知傻柱眼里只有秦淮茹,对何雨水的清瘦模样全然不察,若让傻柱有机会,恐怕连何雨水的口粮都想占为己有,但这一切绝不会在易卫东这里得逞。站在门外,他高声喊道:“哥,我上昌平了,晚上就不回来了。”
推着车从中院出门时,一位大妈拦住了正要离开的易卫东:“卫东,你等等大妈,我去拿双鞋给你。”
易卫东答道:“一大妈,什么鞋啊?您都不知道我的脚是多大呢!”
那位大妈转身进屋,很快拿出一双棉鞋来说道:“我是问过雨水的,让她别告诉你。你试试合不合适。”
看着那早已做好的黑色棉鞋,易卫东心中有些诧异,因为何雨水竟没跟他提过这件事,只好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把鞋子换上,站起身走了两步,说道:“挺合适的,谢谢一大妈。”
“合适就好,等两天我还给你再做一双,等冬天就能轮流穿了。”
大妈接着说。
易卫东回应:“一大妈,您这就又何必麻烦呢?”
老人家却说,“雨水天天上班忙得很,看你家也没有人可以拿针线做工活了。我闲着也是闲着,这正好还有个事可干。”
等易卫东换了鞋,将棉鞋放进了车斗里,跟她说:“行了,大妈您去忙吧。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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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大妈后,易卫东推着三轮车离开了院子,先是骑到了德胜门,在路过供销社的时候购买了一包桃酥、半斤水果糖、一斤白糖和一斤杏圆酥饼干。他今日计划到昌平王志国家表示谢意,并顺路看看村中是否能够买到肥猪。
不要以为只带四种礼品显得过于简薄——那时候朋友结婚只需要随礼五毛钱便能吃席,亲戚之间的随礼才不过一元钱;易卫东这次掏出两多元已是重礼,且尚未计算票务的价格。
快到德胜门之时,他转进一条无人的小胡同,空手等着半小时之后登上了开往昌平的345路公交车。这种前往郊区的公交每站必停,路况也不太佳,一路摇摇晃晃,并混杂着各种难闻的味道,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昌平。这时已近上午11点。
在不大停车场里,他已经看到了开往高崖口的357路公交。他再次返回售票大厅,排队等了十余分钟后才轮到自己买票。“我要一张坐到王峪沟的357路票。”
售票员回答说:\"11点半发车,票价二毛七。\"易卫东听到要再等一个小时才上得了车,心里一惊:莫非真要蹬着三轮走回去吗?可还有几十里的路呢!售票员催促道:\"买不买呀?不买就不要堵在这里。\"于是赶紧说:“买一张吧!”
随即掏钱递上去。接过后,他又走回售票室外。
不远处有一个国营餐馆,尽管用餐人数不算多,但他走了进去,注意到墙上一侧有个显眼的价目表。馒头按二两一个售四分,豆沙包则是一两每个六分。即使一份净肉三两溜肉段也要九角之多。除了现金支付,还要提供相应的粮票或肉票等。易卫东手里并没有太多肉票可用。
依旧在这上面舍不得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