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示之后,秦夏月讲解了一些要点,易卫东依样画葫芦,打了几拳后被指出了一些错误并纠正,最后达到了满意的效果。
“行了,这些先练着,过几天我再教你新东西。”
秦夏月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易卫东拦住:“小月姐,等等,我给师父留了些肉,你带上吧。”
秦夏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样不太好……”
然而易卫东根本不理会这个小吃货,跑进堂屋端出一大碗肉来——里面是自己精心挑选、切片混合而成的卤肉杂碎。他将碗递给秦夏月说:
“这是特意为师父留的。”
秦夏月笑着接过来说:“谢谢你啊,卫东弟弟,你真是个好人。”
送走秦夏月后,易卫东把东西收拾到堂屋,插上门后开始休息。
清晨,信托商店买来的闹钟提前半小时响了。易卫东睁开眼抬头一看,天上星星还亮晶晶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这个惹人生气的闹钟摔烂——干嘛非要去买它!误差这么大怎么用嘛!只能关掉闹铃。不过刺耳的声音也让他没了睡意,干脆爬起来叠好太空被,把从商店淘来的旧被褥摆在床头,随后绑上沙袋,站起四平马步开始练习。锻炼结束以后,他从锅里捞起部分肉,品尝了一口,发现比昨天更加入味,便把大部分收起来,仅留下驴头和一份送给何雨水。另外,他已经给了傻柱屋子钥匙……
傻柱忙完自会抽空来取驴头。易卫东从随身空间取出稀饭和馒头,配上驴肉简单解决了早餐,之后将剩余的食物收进空间。他骑上一辆老式二八大杠自行车,遮面后径直前往雍和宫的鸽子市场。
到达后,易卫东把车停在摊位旁,没过多久便有位票贩子过来询价。他问:“你们也收自行车?”
票贩子回答:“当然收啦,你的车子多少钱?”
易卫东回应:“我的车八成新呢,我要90块。”
票贩子摇摇头:“这个价高了些,我出80块,怎么样?”
两人一阵讨价还价后,易卫东提议:“85块成交,但我不收现金,我要换你手中的各类票证,你得给我打个折。”
票贩子思索片刻答道:“行吧!”
易卫东先拿了价值40块的200斤细粮票,接着又问:“你有棉花票吗?”
票贩子表示:“有5斤,每斤1块钱。”
易卫东开心地道:“全要了!”
虽然棉花票的价格是肉票的两倍,但这却是生活必需品。少了肉只是少吃一顿,而缺少棉花就不能做棉袄、棉裤和被褥,冬天气温骤降,保暖就成了问题。家庭条件不允许更换新的被褥时,旧被套洗净晾干再用还能维持十余年,这主要是因为贫困难以获取足额棉花票的缘故。
接下来,他挑选了一些罐头票、奶粉票以及糕点糖果等其他票据。票贩子并不惊讶,此时售卖自行车者多来自生活宽裕的家庭,更偏好购入营养品类的票证。交易完成后,易卫东未再多留,立即离开市场。出了门正好天开始透亮,随即他又转向德胜门市场,在接近市场途中,特意于车尾加装了一台旧式缝纫机。这台缝纫机由钢件和木质部件组成,再配备一根圆形皮带即可使用。这些配件无需任何票证即可购置齐全。
德胜门作为京城规模最大的市场之一,仅数分钟内他就轻松脱手这两样物件,总共收获186块钱。然后他再次穿梭寻找那些出售棉花票的人,一番辛苦后共计购入37斤棉花票。至此未来几年家里棉花需求都有保障,还额外选购若干其他票据才踏归途。
待回至四合院时,刚好撞见傻柱正享用早饭。易卫东告知:“哥,我已把驴头放在家属院那儿,另外还留了个大碗是给你姐的,我上午去送范主任那里。”
同时他取出一袋猪杂和肥肠说明:“其余驴肉都在雍和宫卖掉换成了棉花票,回头托人给我们做三套冬衣。”
“先帮您制作一组被褥,您的被单已经都湿透泛霉了。”
说着掏出一大叠棉花票继续补充:“我已经换取到42斤棉花票,绝对够用了。”
等傻柱吃完早饭准备去工作后,易卫东就着手清理家居环境卫生。随着秋冬季渐冷趋势加剧,趁着气温尚且宜人,他打算整理家中所有角落。此外,他还特别关注地窖清理任务,毕竟很快就需要大批采购冬储大白菜。冬天饮食结构里,几乎每户人家都会储备数十甚至上百斤不等的大白菜,并储存进地窖作为整个季节的主要食材。
当他在院子里忙碌清洗几把老旧桌椅的时候,只见娄晓娥圆润着脸蛋寒暄般地进了院子。
易卫东站起身来,想打个招呼,
可娄晓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留下易卫东独自站在院子里,略显尴尬。
好在没人在意,
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看来这对夫妻又吵架了。
易卫东虽然对许大茂印象一般,还是凑上去寒暄了几句:
“怎么回事啊,大茂哥?是不是小娥姐给你添堵了?”
“哼!她敢?”
许大茂一脸不快,“那个老母鸡不下一蛋的东西。”
这话骂得真够毒的,明显又是为娄晓娥没能怀孕的事争执起来了。
毕竟娄晓娥家境优渥,她父亲解放前是红星轧钢厂的大股东,
典型的资本家背景,到现在还住在一栋洋楼里。
娄晓娥从小就娇生惯养,岂能轻易受气?
易卫东连忙劝道:“大茂哥,消消气,别和嫂子一般见识。”
许大茂放下自行车,拉过一个小板凳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是不知道啊,兄弟!我就这么让着她,家里什么事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说头疼,然后往床上一倒。”
一边说,易卫东一边掏出了自己省下的外国烟递给他一支。
许大茂接过后说:“行啊,卫东,现在也抽上外国烟了。”
“也没啥,就是买这烟不需要票,方便办事儿。不过大茂哥,今天怎么又吵上了?”
“今儿去我爸妈家吃饭,到那没多大会儿,我妈随口提了下要孩子的事,
这下不得了,娄晓娥直接翻脸,跟我父母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就把桌子给掀翻了。
结果饭也吃不成,只能回家来了。”
许大茂满脸委屈地说。
易卫东便说:“这就是小娥姐的问题了,怎么能跟公公婆婆吵架呢?
换谁都是孝敬长辈的,你看秦姐上班多辛苦,
回家还要伺候婆婆做饭,我就听见张老太太天天骂秦姐,但秦姐一声没还。”
“可不是嘛!那娄晓娥娇生惯养的脾气一点没改,
家务事也不懂分担,就知道好吃懒做。”
被这么一劝,反而越想越气的许大茂更是火大了。
“大茂哥,你们不是已经结婚几年了吧?一直都没有孩子么?”
易卫东问。
“可不是嘛!这几年我没少努力,
可是娄晓娥怎么就没见怀上?!”
这就像肥沃的黑土地再怎么深耕细作,却愣是长不出庄稼一样。
“这种情形在乡下一天三顿挨打也是常有的事儿了,哪还能像这般任性。”
易卫东继续开导他:“大茂哥,咱这是城里,工人阶级讲究团结互助,
打媳妇这事可使不得啊。
你要好好和小娥姐说话,好好引导,
说不定慢慢就明白了该如何做个孝顺的儿媳呢。”
可这一说,反而更勾起许大茂的一肚子火。
一根烟燃尽后,他气哼哼地推着车走向后院。
易卫东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午间时候取出空间里的饭菜便自顾享用起来。
到了下午,许大茂进屋看到娄晓娥还在躺着不动弹,家也没收拾。
只能忍着满腔怨怒,打开炉门做了午饭,盛了一碗后冲里屋叫:
“娥子,吃饭啦!”
“我头疼,不想吃。”
娄晓娥赌气道。
许大茂打开了别人送的汾酒自己喝了起来。
易卫东在一旁读着《三侠五义》,正沐浴着冬日的暖阳,突然听见后院传来嘈杂声。
果不其然,是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声音越来越大,
紧接着乒乒乓乓响成一片——看来许大茂真的动手了。
易卫东上午才刚刚劝说过不要打人,要好好规劝,可没想到还是起了冲突。
怎么动起真格的了?
一名大妈快步经过时对易卫东喊道:
“卫东,赶紧过去把人拉开,许大茂又打老婆了。”
“好的,我这就去。”
易卫东合上书本,匆忙朝后院赶去。
穿过圆形门洞后,
发现许大茂家门口已聚集了不少围观者,
大家都热烈地议论着刚刚的冲突。
站在院子里望去,里屋的情景映入眼帘——
地上破碎的碗碟一片狼藉。
三位大妈已经将许大茂和娄晓娥隔开,
娄晓娥发丝凌乱,右眼周围肿得乌青,
哭诉着说道:
“各位大妈,你们终于来了!瞧我的脸,这全都是许大茂打得。他就喝了半斤猫尿(指白酒),喝醉了撒酒疯,骂我是下不出蛋的母鸡,还要休了我。”
气极的娄晓娥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心中的愤怒,
周围的三位大妈则不停地安慰她。
接着易卫东把目光转向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