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轩辕国器只能老老实实打
开龙脉,让叶瑟他们挖走了一大块国运本源。
叶瑟率领大军,凯旋而归。
叶瑟再次向金啸鹰承诺,回去后为他请封;金啸鹰满心欢喜。
……
三日后。
大军回到南宵皇朝述职。
凌诗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诸将士进行了封赏与嘉奖。
叶瑟并没有当朝直接帮金啸鹰请封,金啸鹰没有背景,朝堂之上容易引起争议,不如下朝之后,跟凌诗音在船上交流……
寝殿里。
叶瑟一边做**,一边说道:
“嘿咻、嘿咻……诗音,跟你商量个事。”
“嗯……你说……嗯……”
凌诗音一边有节奏的配合,一边回应。
“给金啸鹰封个侯吧。”
“好……嗯……封个什么侯好呢?”
凌诗音很痛快就答应了,但封侯是严肃的事情,须得认真想个封号。
叶瑟心里得意,也就是我,上个船的工夫就把事办了。
他猛地扑进凌诗音怀里。
“哟~”
凌诗音惊叫一声,“做什么?”
“吃猫!”
……
“夫人!”
金啸鹰的将军府上,张灯结彩。
金啸鹰冲进院中,将迎面走来的道侣苏卿一把举高高,“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二人有说有笑来到大厅。
“平安回来就好,只要你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苏卿给金啸鹰充了一杯凉茶,命侍女拿来瓜果灵食;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夫君性命更重要的喜事。
“怎么样,那个叶大帅还好相处吧?”
苏卿寻找话题闲聊。
“嘿!”
金啸鹰啃了一口灵果,眸子放出光亮,
“这叶大帅当真是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还特别尊重我的想法,敢于放权,真是没得说。”
“拉倒吧,”
苏卿白了他一眼,“以前的教训都忘了?你这性格总是这样,怎么得罪人了都不知道,人家表面跟你客套,你就当是平易近人了。”
“真的!夫人,你这次可要相信我,人家叶大帅,要为我请封呢!封侯!”
金啸鹰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苏卿纤细的手指轻轻一颤。
封侯,那可是萌阴子孙的封赏啊;不但光耀门楣,还能让整个家族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
记得去年苏卿给儿子谈了一门亲事,对象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可人家一听媒人说是金家,想都没想就给回绝了,在文官眼中,下嫁武官太跌份,这可把金啸鹰气得不轻,自此,一喝多了酒就打儿子出气。
说到底,还不就是因为嫌他们家是武将大老粗,皇朝又重文轻武嘛。
可要是有了爵位,那就大大不同了。
特权、封地、定期赏赐海量的修炼资源……这些都是可以继承给子孙后代的!
到时候,想要嫁给他金家的文官家族能排成一个人屠军团!
可。
封爵太难了。
大部分家族都是继承先祖的爵位,而金啸鹰却是武一代,没有背景和底蕴。
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分到爵位。
苏卿深深叹了口气,摇头道:
“不要期望太高,叶大帅可能只是随口一说。”
“应该不会,回来的道上他还专门跟我谈过。”
金啸鹰还是显得比较有信心。
苏卿凝眸看向他:
“我且问你,述职的时候,你跟陛下怎么说的?有没有把功劳都推给叶大帅?”
“擦,”
金啸鹰一拍脑门,“坏了,我又给忘了!”
苏卿懊恼道:
“跟你说多少遍了,有军功是领导的,总也记不住。”
“不是……这事就算我不说,陛下也知道啊?”
金啸鹰还纳闷。
苏卿又好气又好笑:
“陛下知不知道是陛下的事,你说不说那可就是你的事了!
当着叶大帅的面,你都想不到人家,你还指望人家能想到你?”
听夫人这么一说,金啸鹰的心里也凉了半截,看来,封侯的事八成又泡汤了。
就在这时,太监传来旨意。
在金家家仆的恭敬簇拥下,一个太监趾高气扬的跨入知客大厅:
“金啸鹰接旨!”
金啸鹰和苏卿赶紧跪倒在地。
“朕恭承景命,钦若昊天,顺时行庆,允洽于太和,惟帝念功,克符于茂典……
人屠将军金氏,功既高而不伐,禄愈厚而能谦,禀峒山之粹,气授黄石之奇,书功绩彪威,人品端方,自升戎级……
擢以将材命之侯爵,特封‘吃猫侯’,差遣如故,后世子孙世袭将军位,承袭侯爵……钦此!”
那太监长篇大论念了一大段,足有半个多时辰。
苏卿浑身颤抖,喜极而泣,不停的磕头:
“谢陛下恩典,谢叶大帅举荐!”
那太监一脸桀骜,看向金啸鹰,等着他谢恩。
然而。
金啸鹰还是一脸懵逼。
前面的旨意他一句没听懂,但后面封侯的意思他大概听明白了;可问题是,他不是应该封“人屠侯”嘛?
这“吃猫侯”……什么鬼?!
见丈夫半天没反应,苏卿恨铁不成钢,使劲往他肩膀上抽了一巴掌,金啸鹰这才如梦方醒,赶紧磕头谢恩。
“陛下说了,望侯爷好生安顿;三日后,人屠军团开拔必隆皇朝战场!”
太监说完,收取了金家给的好处费,飘然离去。
“啧……这'吃猫侯'……什么意思啊……”
金啸鹰咂巴咂巴嘴,若有所思。
……
三日后。
一艘战舟之上。
叶瑟脚踏舟头,显得意气风发,翘首以盼;与必隆皇朝的大战已经接近尾声,这一次,叶瑟志在必得,在凌诗音面前下了军令状,一定拿下必隆皇朝,把李必隆按在地上摩擦。
身后的金啸鹰唯唯诺诺,欲言又止。
“有事?”
叶瑟故作和蔼,询问道。
他知道,对方肯定因为封侯一事特来感谢,故而明知故问,但身体却诚实的摆好了受恩的姿态。
“叶大帅,我就不瞒着您了……就是那个侯爵啊……'吃猫侯'是什么意思啊?”
“啥玩意?!”
叶瑟瞪大了眼睛,似乎怀疑自己幻听了,“你刚才说什么?”
“哦,没事、没事。”
金啸鹰以为大帅生气了,赶紧摆手。
“不是……”
叶瑟急得一把拉住他,“你刚才说诗……陛下封你什么侯?!”
“吃……吃猫侯啊……”
金啸鹰结结巴巴的答道。
“!”叶瑟。
叶瑟简直哭笑不得。
那不过是床头上的一句戏言,凌诗音居然把这个当成了侯爵的封号!
叶瑟张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金啸鹰却偏偏还眼巴巴的瞅着自己,似乎期待得到一个合理解释。
二人大眼瞪小眼。
一阵凉风吹过,气氛显得凝重而又尴尬。
“咳……这个……吃猫侯是吧……哎呀,我还跟陛下特别交代过,不要封的这么高,怕你骄傲;没想到啊,陛下竟如此偏爱你,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啊!”
叶瑟使劲一拍大腿,装模作样的编排起来。
“哦?!”
金啸鹰眸光大盛,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听大帅您这么一说,莫非这'吃猫侯'还是侯爵中的高位?”
“那当然了!”
叶瑟只好硬着头皮高声回应,想就此蒙混过去。
可偏偏这个金啸鹰不知趣,反倒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来,弄得叶瑟没办法,心里把凌诗音这个坑爹玩意骂了一百遍,却只好继续往下编,
“这猫是什么?民间有云,猫是老虎的师傅!
老虎是什么?百兽之王啊!
而金将军你呢?你是生啖百兽之王师傅的存在!
陛下用了如此生动的比喻,足可见对你的期望之高!”
“原来如此!”
金啸鹰恍然大悟。
为这件事,他都困扰了三天了,如今骤然解惑,心中豁然开朗,不禁感激涕零,“原来陛下这么多年没有封我爵位,其实是对我的考验!对我的磨练!
叶大帅,以后我金啸鹰就跟着你了!
实话跟您说吧,别看我金啸鹰修为一般,可还从来没服过谁,可我服您!就服您!”
“哎呀,快别这么说,”
叶瑟拍他肩膀,“咱们都是为国效力,叶某也不过是任人唯贤,只要金将军终忠于陛下奋勇杀敌,以后裂土封王也不是不可能。”
“是!”
金啸鹰热血沸腾,用力点头,而后又狠狠的表示了一番衷心。
叶瑟心里暗暗吐槽,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也才混了个吃猫大队的队长;你小子居然能一步就坐到吃猫侯的位子,前途无量啊!
……
必隆皇朝。
都城。
残阳如血,将高耸入云的城池染得一片殷红;城外的喊杀声震破苍穹,好似汹涌浪涛般席卷而来。
南宵皇朝各路大军如黑色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城墙,脚踏云梯飞掠直上;守城将士严阵防御,手中的法器如蝗虫般密集射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外城战场各处符文闪烁,每一道法器都仿佛带着死神的召唤,瞬间就有无数攻城者惨叫着或倒下或爆碎,鲜血和尸块在地上汇聚成了粘稠的糊状小河;更外围处,无数脚踏飞剑的战士和修士朝着一个方向如箭雨般飞掠而来,又被守城阵法格挡,纷纷坠落而下,连身形都没有踩稳便向前冲杀而去,战斗情绪无比高涨,仿佛不知死为何物……
在南宵皇朝和器运宫的联合围剿下,与必隆皇朝的交战终于接近了尾声。
说是尾声,却也愈发凶险。
李必隆很狡猾。
他明知必隆皇朝不可能战得过南宵皇朝与器运宫联手,便悄悄下令,命大部分守城的军队和将士能战则战,不能战便直接回防,全部进入都城!
如此一来。
南宵皇朝和器运宫表面上打得十分顺利,接二连三的夺下城池;可实际上,必隆皇朝的绝大部分战力都得以保存完整,且全部收缩在了都城里,就像一个收回且攥紧的巨大拳头,蓄势待发。
因此。
必隆皇朝的都城攻坚战打得异常艰难,让南宵皇朝和器运宫吃尽了苦头。
道纹炮基本不能再用,在前面的战斗中已经将灵石耗尽;而必隆皇朝的武将回撤时,又带走了城内几乎全部物资,使得南宵皇朝和器运宫夺下来的,都是一座座空城,没有太多灵石供给消耗。
不过。
都城的防御阵法也被道纹炮最后几炮彻底轰散;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天上地下,飞禽走兽;
数不清的攻防阵法交错;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绚烂的术法;
攻城的一方不断催动兵器与法宝;
又有源源不断的守城武将从都城冲出,或结成阵法,或动用法宝以上的道具,将攻防的攻势接二连三瓦解掉。
而修为相对较弱的弟子和战士们,就必须用自己的人命去填补战斗空缺;他们驾驶着战车、飞舟,或者灵兽,看准城墙的某处破绽,便立刻冲上去;要么被打退,要么直接战死。
城墙下的尸体早已堆积如山,大量的战士和弟子直接踏着尸体向上冲。
而都城这边也死了不少人,好几位必隆皇朝的元婴大将都接连战死。
双方都杀红了眼。
“欺人太甚!”
必隆皇朝大殿上,李必隆紧扣一枚血色符文玉佩,好像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力咬碎拇指,让鲜血滴入玉佩之中。
轰!
都城外城的战场上,突然阴云密布,地动山摇。
仿佛所有人都失去了重心。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棵巨大的古树从地底钻出;树荫将所有人笼罩在内,南宵皇朝和器运宫众人感觉全身灵气被瞬间抽干了一样,有不少修为弱点的战士当场失去法力,直接从高空中坠落,摔成肉泥。
那株古树通体发出赤红血色,身体之大,足有数万丈之高,无数根须,密密麻麻,错乱生长在一起,与茂盛的枝叶交互摆动,触目惊心!
刚刚落下幸存的战士和弟子全部被这些暴露在外面的枝叶和根须缠住;顷刻间,他们便化作一滩血水,又被古树吸收。
“这……这是什么?!”
满身血污的云岚无比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是必隆皇朝的底蕴——隆皇血树!”
器运宫主何依媚突然降落在她身边,一把拉住她,“跑!”
二人刚一闪身。
一大堆根须刺破土地钻出,交织在她们刚才所站立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