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磐是真的要疯了。
哪怕单孤刀举起玉佩再三强调,他就是南胤人,可事实摆在眼前。
“谁知道他这玉佩是不是捡来的偷来的,这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呀~”
听着池夏夏阴阳怪气的话,封磐更崩溃了。
这十年,对南胤血脉的臣服,让他全心全意听单孤刀的话,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今竟得知,单孤刀并不是南胤之人…
“不!!!!”封磐跪在地上,样子有些可怕,又有些可怜。
可怜到池夏夏甚至有些不忍心:“也不用这么难过吧…要不,我们都试试,万一谁是你要找的那个后人呢…”
其实池夏夏只是欠,想要在崩溃的封磐面前继续蹦跶蹦跶,于是真的将自己以及笛飞声和李莲花的手指扎了些血,挨个滴到母痋身上。
滴完自己的,没反应,情理之中。
滴完笛飞声的,没反应,还呲牙笑呢。
滴完李莲花的,笑不出来了。
母痋死了。
静…不是一般的静…连封磐都不叫了…
又是池夏夏打破:“花花?你是他主人啊!”
李莲花一脸懵。
池夏夏还贴心总结:“所以你是角丽谯表哥,角丽谯帮着一个冒牌货给你下毒,还有这个封磐,这十年一直帮着冒牌货害自己真的主人,不是,这太荒谬了吧!!!”
看来是真的很荒谬了。
眼看南胤代表队那方已经如石化一般,一动不动,池夏夏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归天…
等了半晌,他们还没缓过来,池夏夏却没耐心了:“喂!你们主人是假的,母痋也死了,你们那国一时半会也复不了了,我们先走了啊!”
拉着同样陷于沉思的李莲花,又加上方多病和笛飞声要走。
笛飞声看向角丽谯:“还有一件事。”
一直以来,角丽谯都紧紧盯着笛飞声,如今见他在看她,竟生出热泪:“尊上…”
“你竟敢算计我?”笛飞声质问道。
“因为我爱你啊尊上,我是受了单孤刀的蒙骗,我不知道那是无心槐的,尊上,我是爱你的…”
“我从不杀女人,但你,是例外!”笛飞声目光一冷,手起刀落,角丽谯血溅五步。
临死前还笑着看向笛飞声,嘴里喃喃道:“例外…我是尊上的…例…外…”
这一幕让一旁的池夏夏大受震撼,却被李莲花微凉的手牵住。
“我们,走吧。”
池夏夏知道,她的花花受到的打击太大,正巧这时,冒牌货也就是单孤刀也有了些反应,开始乱喊乱叫。
趁着他发疯,几人顺势离开现场。
…
路上,李莲花一声不吭,池夏夏只好做主,先回了莲花楼。
见李莲花情绪低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池夏夏心生担忧,一个劲围在他身边。
“花花,要不要喝口水?”
“花花,身上都是灰,洗个澡吧!”
“花花…”
“花花,我饿了…”
听到池夏夏饿了,李莲花立刻起身,走向厨房,有些麻木地准备做饭。
池夏夏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只觉心酸。
方多病凑过来:“姨姥姥,你怎么不劝劝他呢!”
“有些事,最终还是要自己想通的。”
方多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