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陆小川和小七蹲在巷子角落里,正忙着泡第二包方便面。热水刚倒入碗中,浓郁的香气便飘散开来。
\"这味道可真香啊!\"小七使劲吸了吸鼻子,肚子跟着咕噜叫了一声。
陆小川刚要答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他警觉地抬头,只见王瘸子的跟班独眼张正挨个翻查路边的粮袋,手里铁钩上赫然挂着他们昨晚遗落的泡面包装袋。
\"见过这种粮食吗?\"独眼张凶神恶煞地盘问着路过的商贩。
陆小川心头一紧,正想拉着小七躲开,忽然感觉衣袖被人扯住。回头一看,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
\"小友,你这仙粮可做好了?老朽等你多时了。\"老者笑眯眯地递过二两银子,\"也卖我一包如何?\"
陆小川匆忙收了银子,将刚泡好的面递给老者。这老者早就闻到泡面的特殊香气,本想偷学制作方法,却只看到他们往袋子里倒开水的简单步骤,无奈之下只好花钱购买。
老者就地找了根树枝,三两下削成筷子。就在他准备品尝时,王瘸子一行人循着香味围了过来。
\"老头!\"王瘸子一把按住老者的肩膀,\"这面哪来的?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老者眉头一皱,嫌弃地看着眼前这群衣衫褴褛的混混。只见他身形微动,王瘸子等人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丈外的地上哀嚎不止。
躲在墙角的陆小川和小七目瞪口呆。
\"这、这老头会武功?\"小七结结巴巴地说。
两人对视一眼,顾不上理会地上打滚的王瘸子一伙,转身就往破砖窑跑去。
回到住处,陆小川掏出今天赚到的四两银子。阳光透过破败的屋顶照在银锭上,反射出诱人的光芒。
\"不用饿肚子了!\"小七欢呼着在草堆上打了个滚。陆小川在一旁看着开心的小七傻笑。
正午的太阳越发毒辣,两人躲到树荫下乘凉。陆小川沉吟片刻,将二两银子递给小七:\"你去买些干粮和咸菜,我们这几日得想办法把剩下的泡面都卖掉或是换掉。
我还有点其他事情要办,晚些时候我们在这里会合。\"
小七听了陆小川的话并未多疑,转身便向西市跑去。
待小七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陆小川立即钻进附近的草丛。他往掌心吐了口唾沫,用力搓了搓。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再睁眼时,自己已置身于那个奇异的空间——分拣中心。
与上次一样,空间内只有\"异常件\"区域没有薄雾笼罩。陆小川快步走去,打算看看快递单上的说明,找些吃的,却发现所有包裹上的快递单上都变成了手心里的飞鸟图案,根本无法辨别内容。
\"这是什么鬼...\"他嘀咕着,随手挑了个又大又沉的箱子。但新的问题出现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带着物品离开这个空间。
\"难道真要等墙上的倒计时结束?\"陆小川盯着虚空中的数字,焦虑地抓了抓头发。
陆小川抱着沉重的快递箱,眼睛死死盯着虚空中跳动的数字。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刺目的白光淹没视野,再睁眼时,潮湿的草叶触感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成功了!\"他欣喜地举起箱子,却发现掌心的飞鸟印记已然消失。他慌忙往手心吐唾沫,使劲搓揉,却再也没能触发那种奇异的眩晕感。
\"该死!\"陆小川狠狠捶了下地面。他仔细回忆两次进入空间的细节——都是在饥饿难耐时,都是通过搓手心触发。但除此之外,再找不到其他规律。
\"穿越者还能饿死不成?\"他自嘲地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远处传来小七欢快的呼喊:\"川哥!我回来啦!\"
小七像只欢快的小狗般奔来,怀里抱着油纸包,里面是五个白面馒头和两包咸菜。阳光下,他脏兮兮的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
两人坐在树荫下大快朵颐。馒头粗糙的口感此刻胜过任何山珍海味,咸菜的鲜香在舌尖绽放。小七满足地眯起眼睛:\"要是天天都能吃上这个...\"
\"我保证。\"陆小川看着小七瘦削的侧脸,想起昏迷时那双给自己喂食的、布满冻疮的手,\"以后绝不会让你挨饿。\"
二人吃饱后,决定在这整理出一个住的地方,他们用树枝搭了个简易窝棚。等窝棚搭建完成后,二人躺在窝棚里面休息,陆小川则琢磨着将手里剩下的泡面卖掉后就去租个住的地方。
突然陆小川想起那个神秘箱子,连忙跑回草丛。箱子还在,陆小川将箱子搬回窝棚,小七见到陆小川又抱着一个箱子,便好奇的问到:“川哥,这又是一箱泡面吗?”
陆小川答道:“我也不知道是啥呢,但是不管是啥你都要替哥保密,你做到了,哥就带你过好日子”
小七听了陆小川的话毫不犹豫的点头。二人合力拆开包装,二十四瓶红色饮料整齐排列,瓶身上印着\"山楂味\"三个字。
陆小川见后欣喜若狂,立马拧开一瓶向嘴里灌了一口,这熟悉的科技的味道太好喝了。将剩下半瓶饮料的瓶子递给小七,小七木讷的学着陆小川的样子,也向嘴里灌了一大口,瞬间感觉整个身体都被这酸甜的味道所滋润了,吧嗒了一下嘴巴,回味了下刚才的味道:\"川哥,这是...天上的琼浆仙酿吗?太好喝了! 这是打哪弄来的?\"
陆小川揉乱他的头发:\"老神仙送的。记住,这事要烂在肚子里。\"他望着剩下的饮料,已经开始盘算明天的买卖,\"这些能换多少白面馒头?\"
小七听了陆小川的话,更加确认这就是天上的琼浆仙酿了。
夕阳渐渐落下。陆小川二人藏好剩余物资,挤在窝棚里就着饮料吃了馒头和咸菜。夜风穿过树枝的缝隙,带着初夏特有的暖意。
\"吃饱了睡觉真舒服。\"小七蜷缩在干草堆里,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陆小川望着星空,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已经消失印记的掌心。明天要卖饮料,要找住处,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去...思绪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