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弯腰把人抱起来,“不动你,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南枝被塞到被窝里,怀里多出一本书,她疑惑地看向付京尧,他掀开被子坐进床上拢着她,坏笑,“给我读读,分分心。”
“你,不要总是这样说话。”南枝捧了捧滚烫的脸颊,受不了他言语的撩拨。
纯情又老实,他挑挑眉,就招他这种坏蛋惦记。
“哪样?什么?”
南枝知道他明知故问,干脆不再继续话题,打开书就读了起来。
半夜不睡觉,抓个女人过来给他读书听,在这之前,要是有人告诉他,他以后会干这事儿,他会把人扔医院去看看脑子。
安静的空间,在这片异地世界,一股奇妙的充足感而生,付京尧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发顶,声音渐弱,书掉到一边。
南枝依偎在他身旁,呼吸均匀。
她甜软的声音还盘旋在耳边,如果真的一直看不见,有她在身边也很好,他这么想,自私地都没想过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守着个瞎子。
别样的清晨,付京尧起床洗漱干净,被厨房里的香味吸引,进了厨房,摸到人拥着,懒懒靠在她肩膀,“早餐是什么?”
“呀,你小心烫。”南枝被他闹得一痒,手抖,洒了些咸汤出来。
付京尧摸上灶台,也不管饭熟没熟,拧关掉。
把人带出去,掀高了后背,伸手摸了进去,一片凹凸不平的皮肤,他指尖被烫了一下,搂紧她,闷闷地,“对不起。”
南枝联想到第一天伺候他的遭遇,仿佛已经很久远,她难掩委屈,指责人的话也是软侬,“先生,你脾气很坏咩。”
付京尧咬她耳朵,承认,“嗯。”
他会稍微改一点点,好吧。
心沉沉的,压着人,在背上吻了一会儿,南枝扭着身子发痒,呼吸急促,“别这样。饭,饭还没好。”
“我想吃肉。”他青筋喷薄,大掌在后面掐着她的腰,脑中勾出撩人的姿态,气息火热。
“没的,今天早饭没肉,我等会儿煎点培根好了。”南枝老实地躲开他的掌控,把衣服撩下来,匆匆跑进厨房,半生的汤要被他弄坏。
付京尧好笑,简直鸡同鸭讲。
用完饭,南枝又领了任务,给他读资讯,说是人机女声太冷漠,不好听。
读到一半,中间有英文单词,她读的别扭,付京尧把人勾过去,要好好教她。
衔着唇,勾着舌,教的太投入,大门摁密码的声音都没听到。
宋杨推开内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外甥在休息区坐姿霸道,压着个女孩儿啃得浑然忘我。
他老脸一僵,尴尬愣在原地。
南枝死命地推他,掐了腰一把,他才意识到屋里进了人。
知道她脸皮薄,他放开人,“你去客房歇着。”
南枝无地自容,快步逃进客房。
宋杨这才出声,“你这是怎么回事?”
“就您看到的那回事儿。”他倒坦荡,“男女那点事儿呗。”
“这女孩是谁?”他没看清脸,也不记得上次给南枝包扎长什么样子,他每天见的人太多,一两面哪里能记住。
付京尧没回答,“最近眼睛老是想流泪,很酸。”
“这是好反应啊。”宋杨一喜,赶紧拆下绷带给他检测,又改了药的配方,“真是不容易,眼睛好多了。这阵子很少发脾气?”
付京尧想了想,算是吧,点了点头。
宋杨看了看客房,心里有了猜想,沉声提醒,“你爸爸可不会轻易看你乱来,你的婚事自己能做主吗?”
南枝在屋里尴尬,无意听到这句话,紧接着就是付京尧漫不经心的态度,“您可扯远了,八字没一撇呢,女朋友都不是。”
南枝的心莫名顿了顿,也没太难受,两人之间本就没说清。
付京尧凑近宋杨,“舅舅,别在那老头子面前透露风声,嗯?”
宋杨笑笑,“你呀。”
他看了一眼客房,“藏好了,我也是老头子,眼花,看不清。走了走了。”
付京尧送走了宋杨,关上门,南枝走出来,他把人捉到怀里,“咱们像不像偷情?”
南枝因为这句话愣了一下,垂下眼,轻声抗拒,“我要去熨衣服了。”
付京尧察觉到她似有失落,想着是不是自己轻佻了,凑到她耳边,“生气了?我说错了行吗,咱们哪里需要偷。”
他亲了一下脸颊。
南枝的心坠了一下,低声,“没生气,我去整理衣服,还要回学校拿东西,你不是要我搬过来?”
“好。”他这才放开人,姿态潇洒,“我陪你一起去。”
南枝有些纠结,她刚刚在屋里接了个电话,是之前做过一家网咖陪打的兼职,之前那位先生找不到合适的人,又给她打电话,他最近压力大,玩游戏解压,找了几个猪队友更郁闷了。
这两天一直要约她,从原来的一小时40,涨到了80,如果搬过来,她晚上出去就不方便了。
南枝揣着心事,让付京尧等在校门口,她回宿舍收拾东西。
付京尧正无聊地等着,耳边响起一道男声,“先生,送系花回来呀?”
他口吻轻佻,付京尧侧头,语气也不善,“怎么?和你有关系?”
张良一噎,又自来熟地揽过付京尧的肩,好哥们一样,“哥们儿,我碰见她带着你好几次了,我看你不容易才好心提醒你,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以前傍的都是一流的大款,像你这样的铁定是指着你接盘呢。”
付京尧抄着兜没动。
“前阵子被人家原配堵在酒店抓个正着,打得那叫一个惨呦,长得是清纯,身材也一流,勾人的手段也厉害,我看她是吃定了这碗饭,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怎么想的。”
“滚。”
付京尧声音冷得彻骨,张良一愣,冷哼,“好心当做驴肝肺,告诉你吧,我包过她一阵子,一晚上300就行,了解她后才知道多恶心,行,您乐意宠着,您随意。”
张良走开,又啐了口唾沫。
南枝拉着行李箱回来的时候,发现付京尧周身的气息阴沉的可怕。
她不明所以,“先生?”
付京尧听见她的声音抬头,“拿好了?走吧。”
南枝骑着车载着他,骑了半路感觉有点奇怪,他抱臂坐在后座,不吭声特别吓人。
南枝已经习惯他随时随地搂着腰黏人,猛一轻松,她感觉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