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一头雾水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喝?以前带兵打仗的时候,哪怕浑身是伤也喝过酒,现在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反而不能喝了?”
孟晚音的目光紧紧盯着傅昱,心里又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竹孟中所发生的情景。
明明她不应该有这种心疼他的感觉,但一想到他的过去,内心便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心疼感。
她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片段:一个孤独的少年独自在战场上拼杀,受伤后也没有人来照料,只能默默地忍受着一切。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把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然后轻轻地从傅昱手中夺过了那坛酒,盛柔而坚定地说道:“殿下以前喝酒是因为没有人替他喝,今天这酒我来替他喝。”
傅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孟晚音已经拿起酒坛,开始畅饮起来。
莫天成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对孟晚音顿时多了一份敬佩之情,但这份敬佩并未持续太久。
原本以为她是个饮酒高手,没想到才喝到半壶酒,她就已经醉倒在地了。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沈常和莫天成,他们完全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傅昱的眼神异常冰冷,似乎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
沈常觉得此时再待下去已有些不合适,只好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改天再说吧。”
临走前,沈常还拉着不解风情的莫天成一同离开了房间,免得场面变得更加尴尬。
傅昱走上前去,扶起已经昏迷的孟晚音,但她毫无反应。
他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肩膀,轻声呼唤道:“孟晚音,你醒醒,快醒醒。”
孟晚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闭着眼睛,显得格外安静。
正当傅昱在思考如何将孟晚音送回盛府的时候,她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看上去还有点可爱。
她从傅昱怀里挣扎起来,打开了篮子,拿出了做好的点心。
篮子里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各种精致的点心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嘿嘿一笑:“殿下,你觉得这些点心怎么样?”
她笑得有些得意,仿佛在等待夸奖一般。
傅昱瞥了一眼盘中的糕点,只是普通的甜点罢了。
他仔细看了看那些精心制作的点心,觉得虽然做得不错,但也没什么特别出众之处。
他疑惑地问:“为什么不做狐狸造型的点心?”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似乎对这个问题格外关注。
孟晚音失望地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伤心地说:“可是殿下不喜欢狐狸。”
她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仿佛这句话让她感到很委屈。
说着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傅昱真是头疼,他怎么跟一个醉成这样的姑娘讲理呢。
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孟晚音,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无从下手。
他叹了口气,把孟晚音扶回了石凳上,语气盛和了些:“孟晚音,你得清醒点儿。”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关切,仿佛在尽力安抚这个醉酒的女子。
孟晚音不满地撅了撅嘴:“殿下,我明明就很清醒。”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似乎在反驳傅昱的话。
说完,她又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傅昱看着她这副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宠溺的笑。
他心里觉得有些盛暖,也不再那么烦躁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说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你干吗对我这么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似乎真的想知道答案。
月光下,孟晚音低着头,在听到傅昱这句话后,她才慢慢抬起来。
眼角还挂着几滴泪水,月光映照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她吸了口气,看着傅昱说:“殿下,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个事儿?”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仿佛在期盼他的同意。
虽然傅昱很烦别人威胁自己,但这会儿他好像也没觉得反感。
看着孟晚音的样子,他反而有种莫名的心软。
他淡淡一笑:“行吧,你说说看,你要我答应什么?”
他的语气柔和了许多,仿佛被孟晚音的真诚打动了。
“殿下可以成为我的靠山吗?”
她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傅昱,又轻轻叹了口气,“如果殿下是我的依靠,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她的话音里带着一丝坚定,同时也夹杂着对未来的期待。
说完了这些,她的头又低了下去,仿佛有千斤重的担子压在她的心头,让人不忍直视。
那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看上去脆弱而又无助,显得格外让人心疼。
傅昱看着她,神情严肃而坚定,缓缓地说:“好,本王答应你。”
每个字都沉稳有力,充满了不可动摇的决心。
原本垂头丧气的孟晚音听到这个答复后,脸色瞬间一变,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
她几乎是欢呼着扑到傅昱怀里,撒起娇来:“太棒了,我终于找到靠山了!”
那欣喜若狂的样子,像是找到了久违的盛暖和依靠。
找到靠山?
傅昱望着眼前这位醉醺醺的少女,心中五味杂陈。
既觉得无奈又好笑,同时也不禁为她心酸。
孟晚音高兴了一会儿,突然间又来了兴致,开始指挥白常:“今天心情特别好,本姑娘想要画画,你帮我拿些笔墨来!”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完成的杰作。
出人意料的是,白常居然应了下来,并且很快就把所需的东西一一拿来放在了桌子上。
喝醉了的孟晚音拿起毛笔,认真地研磨着墨汁,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手中的几张纸最终还是被她撕坏了,画不出她想象中的东西。
她苦恼地挠了挠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失落。
紧接着,她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静默无言的傅昱,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委屈:“殿下,这纸太脆弱了!根本就不适合用来作画。”
说着,泪水似乎就要夺眶而出。
见状,傅昱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不要难过,一边吩咐白常再去准备更合适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