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潜入进来想要救裴大将军府那些将士,被人一网打尽,一个都没能脱身。
林婉婉和谢小川蹲在暗处,看到那些人被瞿东的将士抓获,送入地牢。
“小川,一会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寻找裴将军府着落,你想办法去地牢把那些人解救出来。”
如今她们在暗处,那位大将军就算是再料事如神,也不会想到还有人躲藏在暗处。
“那您要小心,属下看那瞿东的大将军,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谢小川有些不放心,这里是敌营,若是被发现,那他们就是瓮中之鳖,根本逃不出去。
“我自有分寸,你若是把人救出来,就先出去等我。”
“好!”
两个人约定好,便分头行动。
林婉婉按照谢小川给他圈定的大概范围,开始一个一个营帐的探寻。
只是找了几个,除了是一些放杂物的帐子,都没有发现有人影。
找了几个都是如此,林婉婉也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谢小川那鼻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灵。
这样想着,她掀开最后一个营帐的帘子,若这里还没有人,那她就只能先行离开了。
帘子掀开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被吊在营帐内。
铁链束缚着他的胳膊,将人禁锢在木桩上。
那人低垂着脑袋,看不清他的容貌。
林婉婉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猛的抬起头。
“你是谁……”
被铁链束缚的人,正是白日的时候,被使臣带过去的人,依旧是戴着铁质面具。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你是裴泽,裴大将军!”
林婉婉询问,她曾见过裴大将军,以前的裴大将军也是戴着面具,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听说他是因为同敌人交战的时候,伤到了脸,落下了疤痕,面容比较恐怖,所以才会一直戴着面具的。
“你是来救我的?”
裴大将军看着来人,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夜闯瞿东的营地,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还有你的将士们。”
“我是不是见过你。”
“裴大将军忘了,今日在南盛,我们见过。”林婉婉回答。
“不是,是以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裴泽不是健忘之人,他见过的人,不管过了多久,都会有一些印象。
“没有吧!裴大将军是不是记错了。”
林婉婉矢口否认,不是她不想承认,而是曾经她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事情,不想被人知道。
“就凭你们,是救不出去我的,还是趁着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赶紧离开吧。”
裴泽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南盛的将士,没有想象中毒那么无用,若是被他们发现,有可能是谁也走不了。
“来都来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林婉婉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她既然来了,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我先把你的铁链砍断,你自己小心避让。”
林婉婉拿出佩剑砍着铁链,砍了十几下,才将铁链砍断。
被束缚的人,似乎体力有些不支,铁链被砍断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径直的朝地上倒去。
林婉婉上前,赶紧将人扶住。
高大发身躯,直接落在她的肩膀上。
不知为何,裴泽依靠在她肩膀上的那一瞬间,让她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赵昀因为病了很久,又常年在轮椅上,以至于他整个人都是异常的消瘦,裴泽的重量竟然跟赵昀不相上下。
“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太重了。”
裴泽看到眼前的人愣了一下,身体也不动了,以为是自己太重,她扶着他,会有些吃力。
“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个人。”
林婉婉淡淡的说道,每每想到赵昀,她的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若是赵昀还活着,知道她将裴泽救了出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林婉婉带着人刚从营帐里面出来,就看到瞿东的将士朝着营地外面追赶。
她想,应该是谢小川那边得手了,惊动了瞿东的将士。
“封锁营地,不许任何人出去。”
领头的将士发话,他们居然让南盛趁虚而入了,将刚刚抓起来的人都救了出去。
真是可恶!
南盛的将士也够狡猾了,居然还留了后手。
“我们暂时应该是出不去了。”
林婉婉看着那被围得密不透风的营地,想必是没办法出去了,要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他们松懈了再偷偷溜出去。
“你一个人可以出去,没必要带上我。”
裴泽劝说,与其两个人没被困在里面,还不如她一个人先离开。
“裴大将军,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做半途而废的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了,就没有一个人走的道理。”
“若是有人发现我不见了,只会加大搜索力度,我们无处可藏。”
“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我们会不会被发现。”
看到女人如此自信,裴泽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躲在放杂物的营帐里,应该不会有人想到,他们会藏在这里。
这所谓灯下黑,学士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却不容易被人怀疑。
林婉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外面的动向,想着等到守卫松懈了,就可以寻个机会溜出去。
“裴大将军,有件事,我想问一下裴大将军。”
林婉婉看着坐在地上,浑身是伤的男人,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是出了问题,总是觉得这人跟赵昀太相像了。
“我听说瞿东抓了两个俘虏,另一个俘虏是谁,裴大将军可是见过。”
林婉婉最想知道那另一个俘虏是何身份。
“若我猜想的没错,另一个俘虏应该是林怀意。”
裴泽不知道另一个俘虏是谁,更是连面都没有见过,也是猜测。
“真的是我大哥。”
林婉婉喜出望外,她就知道大哥不会死的。
“你是林家的人。”裴泽反问。
“怎么?裴大将军认识林家的人。”
“怎么会不认识,林太傅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裴泽淡淡的说着。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不想去追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