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说实话,咱们能够逃出生天,也并非全靠运气。”
张文彻笑呵呵的回应对方:
“这里面最主要的因素,是因为我的足智多谋和英明果决,还有......”
“好了!你的聪明才智刚才路上已经多次提及,我们都知道了!”
这次是大胡子开的腔,在洗澡路上,张文彻可没少吹嘘自己的智勇双全......
“行了,你小子的这份情,我黄老头记下了!”
那白胡子老头冲张文彻一抱拳,算是告诉了对方自己的称呼。
虽然三人一同关在囚笼之中,可碍于颜面,担心自己被俘的消息传出去,相互都未曾通过姓名,张文彻倒是主动告知了两人自己的身份姓名,可当时一个小小的镖师,还入不得二人之眼。
“这份情,我云长赐也记下了!”
大胡子也不吝啬,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全名。
“云......你是东......你是云家人?”
听到大胡子报出姓名,黄老头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似乎这个云长赐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没错,老头,你见识还不少啊。”
云长赐也有些意外,在这遥远的西荒地域,竟然有人听说过东边的云家,他笑看着对面的老头,心里盘算着,搞不好这个老东西跟自己一样,并非是西域本地人。
“云家人?”
张文彻听了大胡子所言,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询问道:
“可是......西陵州,西流城的云家?”
“你认得西流城云家?”
这次轮到大胡子诧异了,不过他很快掩饰下了脸上的变化,只是眉头轻轻蹙起,反问了对方一句。
“我之所以出现在阴环山,就是为了护送云家小姐到灵虚宗考核。”
张文彻直言不讳,他身上那点事,都不叫秘密。
“云梦?”
大胡子看向张文彻,随口便喊出了云梦的名字。
“前辈果然是西流城云家之人,那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见对方识得云梦,张文彻大喜,姓云的本来就少,还能认得云梦,眼前这大胡子指定就是西流城云家之人。
“呵呵。”
云长赐轻笑出声,可那笑声听上去有些别扭,准确的说,似乎能从其中听出一种尴尬。
坐在旁边的老头白了云长赐一眼,转过脸对张文彻道:
“别乱攀亲戚,这大胡子可不是西流城之人,不过,他们倒是与西流城云家,多少有些关系。”
张文彻不笨的,从云长赐尴尬的笑声中,他已经听出了些端倪,再到老头这么一解释,便琢磨出了个大概,估计云长赐所在的云家,跟西流城的云家,原本同属一支,不知什么原因,双方分开了,变成了两家,因此,他身后的家族,与西流城的云家,如今就是一种很尴尬的关系。
可既然双方分家了,为何云长赐又会知道云梦呢?
张文彻立马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云长赐去过西流城,并且,还监视过云家......
“好了,小张,有些话眼下我不方便讲,不过你只需要记得一句话,咱们是友非敌。”
自打在囚笼中见到云长赐开始,这家伙一直都是闷棍加火爆脾气,说话从来都是很不耐烦的语气,如现在这般柔声细语,像一位慈祥的长辈一般,张文彻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能感受到对方向自己展现出的善意,遂赶紧抱拳道:
“前辈所言,晚辈记住了。”
“好了,咱们能够相识一场,也算是种缘分......”
老头此时再度打断云长赐与张文彻之间的对话:
“虽然这缘分有些尴尬.....”
旁边的二人也都轻笑起来,是啊,囚笼中的狱友,说起来,如何不叫人尴尬。
“不过总算是让我们认识了,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反正不论我与云长赐原本什么身份,最终,还是因为小张兄弟出手,才得以逃出生天,重获新生,此恩,我黄老头日后定当报答,至于云长赐么......”
黄老头的话说了一半,云长赐立马跟上:
“我云长赐也定会报答小张兄弟的救命之恩。”
话说完后,他侧目斜了黄老头一眼,这老小子不是好东西。
“二位前辈客气了,什么恩不恩的,我们一起相处多日,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就是张文彻真实的想法,他一个从福顺镇出来的年轻人,真实而质朴的想法。
二人都是人精,如何能看不出他的真诚,黄老头轻轻一笑,刚要开口说什么,院门却被打开了,智希姑娘从外走了进来。
她看了眼坐在石凳上的三人,稍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大高个,你跟我过来一下。”
“姑娘,是不是这小子给的房钱不够,来,我这里......”
黄老头瞧着房东姑娘的脸色不对劲,猜测是张文彻给的房钱太少,想他一个普通的小镖师,哪有什么钱财,遂赶紧开口,打算上前补给房东一些房费。
“老前辈,房费是够的,我找他是有点私事。”
智希赶紧冲黄老头摆了摆手,转头看向张文彻,示意其跟着自己进正屋。
待二人进屋之后,黄老头盯着紧闭上的屋门,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冲身后的云长赐道:
“没想到,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你这老东西,都这把年纪了,还胡思乱想。”
云长赐可是一点都不给老头面子,人家智希姑娘一看就很正派,张文彻也算“呆萌”,哪里会如黄老头这般,满脑子龌龊思想。
黄老头一点都没觉得尴尬:
“啥胡思乱想?孤男寡女的,进了屋还关了门,你说能有啥事需要关门?”
让他这么一说,云长赐也觉得奇怪,便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再理会黄老头。
其实屋里的张文彻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智希姑娘带他进屋,说是有事找他,可有事便说事呗,关了屋门是几个意思?
“姑娘......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
他并未继续往屋里走,而是站在门口处没动。
智希姑娘回头瞥了他一眼,遂转过身子盯着对方的眼睛道:
“莫要再装了,你不认得我了吗?”
此话一出,张文彻立马有点懵逼,什么情况?这是个认得自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