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掉进了米缸（虽然这米缸里可能掺了毒药、玻璃渣、活体虫子和不定时引爆的地雷）的土拨鼠，还是穿着丐帮帮主同款限定皮肤的那种。他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主要是兜帽够大能遮住他那快要抽筋的脸和心虚的眼神），内心却早已掀起了吐槽的惊涛骇浪混合着泥石流，眼睛（如果能透过兜帽缝隙看清的话）像两台装了盗版扫描软件的高速扫描仪，贪婪又警惕地吸收着周围那些足以让牛顿从棺材板里跳出来大喊\"我不认识你们这些物理学！\"的信息。
这地下展销会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观拓展包（地狱难度外加氪金才能变强版）\"！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玩意儿层出不穷，看得林缺眼花缭乱，感觉自己的想象力就像个刚出新手村、装备只有一条裤衩的菜鸟，被这里的\"骨灰级氪金大佬\"们按在地上疯狂摩擦，连喊\"雅蠛蝶\"的机会都没有。
他看到有人在卖\"便携式次元口袋（大概率是漏的，卖家温馨提示里面可能住着异次元鼻涕虫或者更可怕的玩意儿，请自备杀虫剂和遗嘱）\"，有人在兜售\"灵魂备份服务（格式为.txt，不保证百分百还原，且可能附赠全家桶广告插件和随机病毒）\"，甚至还有个摊位在卖\"时间旅行体验券（单程特价票，目的地随机抽取，生死自负，最终解释权归本店所有且本店可能随时跑路）\"！
\"零啊，你说我要是买张时间旅行体验券，回到你绑定我之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然后一脚把那个破电脑踹进粪坑里，是不是就能摆脱你了？从此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林缺一边像泥鳅一样灵巧地躲避着一个推着独轮车、车上装着一个冒着浓郁绿烟、不断发出\"桀桀桀桀\"魔性怪笑的南瓜头骷髅架子摊贩，一边在心里跟零嘀咕，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根据因果律悖论与墨菲定律综合模型推演，您更有可能创造出一个新的、您被绑定得更彻底、系统版本升级到需要付费订阅才能呼吸、并且欠下双倍高利贷外加利滚利的平行宇宙。或者，您可能因为时间机器故障直接被传送到恐龙时代当霸王龙的开胃小点心，或者被时间管理局以'恶意扰乱时间线并试图偷税漏税罪'逮捕，然后扔进某个时间黑洞里进行无期徒刑（包吃住，但食物可能只有过期的能量棒和恐龙嚼剩下的骨头渣子）。\"】零冷静地分析道，顺便给林缺泼了一盆来自高维冰川混合着硫酸的冷水。
林缺：\"……当我没说。淦！\" 他就知道这破系统没那么容易摆脱！贼船上了就别想下去！
就在林缺一边内心吐槽一边小心翼翼地在人群（或者说\"各种生物和非生物\"）中穿梭，试图找到点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比如哪里有免费wIFI或者打折的能量饮料）的时候，一个熟悉（或者说，让他印象深刻到有点心理阴影）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前方！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同样是兜帽长袍，但颜色是低调的深灰色，款式看起来比他这身丐版高级不少（至少没打补丁也没馊味），同样将身形和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人。
虽然看不清脸，但林缺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对方！那独特的、略显佝偻的身形，那走路时微微摇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姿态，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古旧书卷气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的……气质！
是那个在大学城书店里遇到的、疑似神秘组织成员的……\"可疑历史教授\"？！
卧槽！他怎么也在这里？！
林缺的心脏\"咯噔\"一下，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下意识地就想转身，利用他这身丐版套装的\"马赛克伪装效果\"融入旁边一个正在售卖\"活体史莱姆宠物（多种口味可选，可食用）\"的摊位背景里。
但已经晚了！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或者说，注意到了他这身过于……嗯……\"独特\"的打扮。那个深灰色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迈着一种看似沉稳实则有点像老鸭子走路的步伐，径直朝着林缺的方向走了过来！
林缺感觉自己的头皮瞬间炸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肾上腺素飙升得比坐火箭还要快！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如同b站弹幕刷屏：\"他认出我了？！卧槽卧槽！他是来灭口的吧？！物理那种！我要不要现在就拉响那个嘤嘤怪兔子玩偶的警报然后抱着他的大腿喊'爸爸我错了'？！还是直接掏出洗洁精水枪糊他一脸然后大喊'去污！'？！要不干脆启动臭屁弹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就在林缺手心冒汗、大脑宕机、手指已经摸到了臭屁弹的引信、差点就要启动他那套\"幼儿园大班看了都摇头级别反击预案\"的时候，对方却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兜帽下的阴影里，传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带着一丝学者特有的慢条斯理（但又有点像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
\"这位……朋友，请留步。\"
林缺僵在原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呃……您……您叫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把手伸向了裤子口袋里那个画着\"危\"字的定时臭屁弹，随时准备给对方一个\"生化惊喜\"。
\"呵呵，是啊。\"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听起来有点干涩，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我看朋友你……似乎对这些'新奇玩意儿'很感兴趣？也是来……'开开眼界'的？\"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像是在和路人闲聊，但林缺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老家伙……绝对是在试探他！
\"'开眼界'？这词用得就很有讲究！说明对方知道这里不是什么普通地方！而且……他那兜帽下的目光，虽然看不真切，但林缺感觉就像有两道无形的射线，正试图穿透他的伪装，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不行！不能怂！这时候谁先露怯谁就输了！林缺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决定……反将一军！演！往死里演！拿出他被迫营业时忽悠游客的全部演技！
他故意咳嗽了两声，模仿着那些电视剧里老江湖的沙哑嗓音（结果差点把自己呛到生活不能自理），然后用一种故作深沉（其实是心虚到声音发飘）的语气说道：\"呵呵……'开眼界'？老朽我……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合眼缘的'有缘'的小玩意儿罢了，淘换点零碎回去糊墙。倒是阁下……看起来似乎对这里……门儿清得很，熟门熟路啊？莫非是此间常客？\"
他也把\"有缘\"和\"熟门熟路\"这几个字咬得很重，试图反向试探对方的底细，营造出一种\"我什么都懂但我就是不说\"的高人氛围。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悄悄握住了老王那根还在微微震动、散发着二锅头和机油混合香味的\"二锅头动力棍\"，准备一旦情况不对就给对方来个\"物理超度套餐（买一送一，把自己也送走那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紧张的、混合着周围各种怪味（比如巫妖锅里的草莓味脚臭和臭屁弹预备役）和嘈杂噪音的……高手（菜鸡互啄？）对峙气氛。
兜帽下的阴影里，似乎沉默了几秒钟。林缺感觉这几秒钟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自己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手心里的汗都能和面了。
终于，对方再次开口了，声音依旧沙哑，但似乎带上了一丝……玩味？
\"呵呵……熟门熟路谈不上，只是……偶尔会来这里……处理一些……'旧东西'罢了。\"对方说着，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林缺那身丐版的行头，特别是那几个显眼的补丁，\"毕竟，有些东西……虽然看起来破旧不堪，扔到垃圾堆里都没人捡，但内里……却可能蕴含着意想不到的价值，或者……麻烦，不是吗？\"
林缺心里\"咯噔\"一下！这话……怎么听着阴阳怪气的，像是在内涵他？！难道对方真的看穿了他这身丐版套装下的咸鱼本质？还是……仅仅是随口装个逼？
\"'旧东西'……自然有'旧东西'的妙处，比如可以用来垫桌脚。\"林缺硬着头皮，继续胡诌八扯打太极，\"不过……有时候，太执着于'旧东西'，或者不该碰的东西，也可能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引火烧身，您说呢？和气生财，多管闲事容易倒霉。\"
\"'麻烦？呵呵……\"对方又是一阵干笑，兜帽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摇头，\"在这个地方，'麻烦'……本身就是一种'价值'的体现啊。没有麻烦找上门，或者麻烦太小，那才说明你……毫无价值，只是个路边的杂草，不是吗？\"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哲学（歪理）试探了！林缺感觉对方好像在说：\"小样，我知道你有问题，但我就是不直接动手，先跟你玩玩猫捉老鼠。\"
林缺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那点刚被吓出来的汗又被新的冷汗给顶回去了。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眼前这个老家伙，绝对和那个追杀他、入侵乐园的神秘组织脱不了干系！而且……他对自己，或者说，对奇迹乐园，对系统，绝对有所图谋！
这次看似偶然的相遇，根本就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试探！
怎么办？！是继续跟他虚与委蛇下去，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情报？还是……趁现在人多混乱，赶紧找机会开溜？或者……干脆豁出去了，直接启动臭屁弹和洗洁精水枪，再抡起二锅头动力棍，来一场轰轰烈烈（但大概率会被秒杀）的……丐帮大战历史教授？！
林缺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各种不靠谱的念头如同弹幕般刷屏而过。
而那个深灰色的身影，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隐藏在兜帽下的目光，如同深渊般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反应。
这场在光怪陆离的地下黑市中、两个都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的神秘人之间的、充满了互相试探和机锋的\"偶遇\"，似乎……才刚刚开始。
林缺感觉，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也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