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再次钻进狭窄的通风管道,朝着监控室的方向匍匐前进。他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在黑暗中无声地穿行,每一次移动都经过精密的计算,力求不发出任何声响。
当他爬到靠近楼梯间的通风口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他屏住呼吸,透过通风口的缝隙向下望去,只见一名恐怖分子正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吞云吐雾,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秦风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尽量避开恐怖分子的视线,缓慢地向前爬行。幸运的是,那名恐怖分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头顶的动静,依然沉浸在尼古丁带来的短暂麻痹中。秦风顺利地通过了楼梯间,继续朝着监控室的方向前进。
监控室的门口并没有人看守,秦风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整面布满了显示器的墙壁,房间里只有两三个恐怖分子,其中一个正坐在屏幕前,监视着大楼内的情况。另外两个人则在旁边的矮桌边闲聊。
终于,他到达了监控室门口的通风口。他再次使用玻璃镜片观察了一下,发现监控室门口并没有守卫,遂轻轻推开通风口盖板,悄无声息地跳了下来。
监控室里的光线有些许昏暗,墙壁上布满了闪烁着各种画面的监控屏幕,如同无数只眼睛注视着大楼的每一个角落。房间里只有三名恐怖分子,其中一人正坐在屏幕前,聚精会神地监视着楼内的动静,另外两人则坐在旁边的矮桌旁,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闲聊着。
“看来必须得动手了...”秦风心中暗道,“否则根本无法查看监控画面。”他半蹲着身子,像一只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那两名毫无防备的恐怖分子身后。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肾上腺素在血管中奔涌,脑海中飞快地预演着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
下一刻,他闪电般出手,右手握住Glock 17的枪把,狠狠地砸向右侧那人的后颈。沉闷的击打声在寂静的监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人瞬间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地。
左侧的恐怖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身,刚想掏枪反击,秦风的下一击已经到了。
左边那位虽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所惊诧,但也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刚要掏枪反击,秦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Glock 17的套筒狠狠地砸向对方的面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鼻梁骨应声断裂,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张脸。剧痛之下,他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鼻子,踉跄着向后倒去。
最后一名坐在监控屏幕前的恐怖分子听到动静,猛地站起身,正准备掏枪,秦风已经将装有消音器的Glock 17对准了他的眉心。
“砰——!”
一声低沉的枪声在监控室里回荡,那人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眉心处留下一个血洞。
从秦风发起攻击到最后一名恐怖分子倒下,仅仅过去了三秒钟。
他熟练地走到监控屏幕前,将那具还在抽搐的尸体拉开,开始仔细观察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很快,他就在一个用阿拉伯语标记的房间的屏幕上,看到了许多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他们之中有些被反绑着跪倒在地,有的被恐怖分子用枪指着头,还有的则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秦风的目光快速扫过屏幕上那些惊恐不安的科学家面孔,他看到了出走派总管凯利德那张熟悉的脸,心中顿时一沉。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另一张面孔上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一股难以置信的震惊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 ......
凯利德的心正在滴血。
那个亲手活捉了他并将他百般羞辱的恐怖分子,此刻正站在他面前,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狞笑着俯视着他。恶魔的脚边,躺着一位头部中弹的科学家,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大褂,触目惊心。从科学家身上遍布的伤痕可以看出,他在临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科技这种东西,还是应该掌握在‘文明人’的手里,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凯利德先生?”
说话的人语气轻佻,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科学家的尸体拖走。如果秦风此刻能够站在这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喊出他的名字:威廉·卢卡斯——那个差点以一己之力葬送掉整个联合国调查队的叛徒!
卢卡斯走到凯利德面前,一把抓住另一位女科学家的头发,将她粗暴地拖到一张桌子前,并将她的双手按在桌面上。桌面上残留着斑驳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剧。卢卡斯身旁的一名恐怖分子见状,立刻上前,用一把手持钻机将一枚金属束缚环固定在女科学家的手腕上。
“不!求求你!不要!”
女科学家发出绝望的哀求,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冰冷的金属束缚,动弹不得。另一名恐怖分子走到她身边,手中拿着一把硕大的断线钳,刀口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凯利德沉默不语,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卢卡斯的脸,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卢卡斯对凯利德的愤怒无动于衷,他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屏幕正对着凯利德,上面显示着一个密码输入界面。
“恕我直言,凯利德先生,你们这群伊斯兰教徒就应该回到你们的沙漠去,你们不应该染指这些你们根本掌控不来的科技,还是乖乖的把东西都交出来吧,免的再有无辜的人为此流血牺牲,你觉得呢?”
卢卡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凯利德,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神只,掌握着眼前这些“罪人”的生杀大权。
人群中,扎伊德低着头,不敢直视凯利德的目光。他站在恐怖分子一边,成为了这场暴行的帮凶,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他想要向凯利德道歉,想要解释自己的苦衷。至于其他出走派的同伴,他甚至不敢去观察他们的表情。至于其他出走派的同伴,他更是不敢去看,他无法想象他们此刻的心情,是愤怒,是绝望,还是对他这个叛徒的唾弃?
面对卢卡斯的狂妄言论和残忍行径,凯利德一言不发,他紧咬牙关,用充满怒火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卢卡斯,用沉默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非常好,凯利德先生,非常好...”卢卡斯看着凯利德不屈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他转头对身旁的恐怖分子下令道:
“右手,尾指。”
那名恐怖分子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断线钳,将锋利的刀刃搭在女科学家右手的尾指上。
“不!不!不!求求你们...啊——!”
女科学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鲜血飞溅而出,她的尾指被硬生生的剪断了,留下了一桌子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