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施蕾娅优雅地扬起酒杯,猩红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曳,映照着她自信而玩味的笑容。
“我叫施蕾娅·吉亚尼卡,求安派对外行动部总长。这么说来,我们的职位,还真挺像的呢。”
她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顺,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锋利,如同藏在丝绒手套下的利爪。
她那双原本温和的眼睛,此刻在秦风眼中,却如同毒蛇般冰冷而危险,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秦风警惕地注视着施蕾娅,双手不自觉地交叉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你很清楚我来的目的,我要和加利坦谈谈。”
秦风语气冷静,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直觉告诉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绝非善类。
施蕾娅放下酒杯,发出一声轻笑,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却也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哦,对,我想起来了。”
她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让我猜猜,”施蕾娅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音。
“你可能需要加利坦房间的门禁权限?哦,等等,这还不够,你还需要一些伪装,来躲避那些警卫。我说得对吗?”
她的语气非常轻松,仿佛在叙述一件对她而言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风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无法理解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高度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这些都不是问题,”施蕾娅语气一转,笑容依旧,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
“毕竟,这里是求安派的地盘。”
“但是,”施蕾娅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们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想让我帮忙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秦风眉头紧锁,他心中暗自冷笑,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什么条件?”
施蕾娅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语气轻柔地说道:
“很简单,事成之后,你,或者你和你的手下,加入我们求安派。”
“什么?!”
秦风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他揉了揉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这个条件,太过匪夷所思,太过大胆,以至于秦风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要我加入你们求安派?”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施蕾娅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她的眼神,却如同刀锋般锐利,直指秦风的内心深处。
“你疯了!”
秦风怒吼出声,他感觉自己被这个女人戏弄了,从一开始,他们就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施蕾娅发出一声轻笑,“疯了?不,秦风,我很清醒。我确实是想帮你,但是现在……”
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而阴冷的目光,如同来自地狱的凝视,让人不寒而栗。
她缓缓走到墙边,轻抚着墙上的空调控制面板,手指轻轻一按,原本空无一物的墙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鲜红色的按钮。
“我改变主意了,”
施蕾娅指着那个红色的按钮,语气冰冷而残酷。
“要么你加入我们;要么,我按下这个按钮,让那些警卫把你抓起来。二选一,你选一个吧。”
她的语气,如同宣判死刑的法官,冰冷而无情,
秦风脸色铁青,怒火中烧,但他强忍着怒气,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
他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必须冷静地思考,寻找逃生的机会。
摆在他面前的,有上中下三策。
下策是假意接受招募,随后伺机而动、寻求逃脱机会。
可秦风经过刚刚的一番接触也已经看出来了,施蕾娅并非是平庸无能之辈,能晋升到求安派重要成员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简单的诈降所蒙骗?
与眼前这个好似蝮蛇一般的女人玩计谋,秦风深信自己不是对手。
更何况,自己还在咖啡厅里和她表明过自己那比钻石还要硬的立场,所以,此下策的成功率无疑是最低的。
上策秦风还没有想到,因此并不存在。
中策则是不确定性最大的选项,他将尝试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制服眼前这个所谓的求安派对外行动部部长,待他将其控制住后,再寻其他退路。
“怎么样?想好了吗?”
施蕾娅的声音,如同一条毒蛇吐出的信子,冰冷而阴险,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嘲讽。
“我可不会一直这样等你,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哦。”
她似乎很享受此刻秦风进退两难的窘境,那是一种掌控全局的快感,一种对猎物即将落网的兴奋。
下一刻,秦风做出了决定。
他猛地向前冲去,动作迅猛而精准,如同猎豹捕食一般,充满爆发力。
他本就微微前倾的身体,为他积蓄了足够的动能。从起步到冲到施蕾娅面前,不过眨眼之间。
他的右手,直取施蕾娅的咽喉;左手,则瞄准她即将按下红色按钮的手臂。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制服这个嚣张的女人。
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即将得手之际,他却捕捉到施蕾娅嘴角,一抹轻蔑而冰冷、如同死神凝视般的冷笑。
她笑了?
她究竟在笑什么?
还没等他细想,施蕾娅原本轻松的姿态,瞬间发生变化。
她那看似柔弱的身体,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和速度。他原本瞄准施蕾娅脖子的右手,瞬间失去了目标。
下一刻,一只高跟鞋,如同离弦的箭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秦风的眼前,迅速放大。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这凌厉的一脚,结结实实地踢中面部。
“唔——!”
巨大的冲击力让秦风眼前一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足足滑行了数米。
他撞倒了桌上的红酒杯,玻璃碎片四散飞溅,猩红色的酒液,如同鲜血般,将洁白的地毯染上了一抹刺眼的嫣红。
秦风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他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从眩晕中恢复过来。
施蕾娅拍了拍大腿,仿佛掸落看不见的灰尘,动作优雅而从容,却也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
“真是愚蠢啊,秦风,”她的语气轻蔑,如同在评论一只愚蠢的猎物。
“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