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长叹一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她的声音颤抖着,满是哀伤与绝望,缓缓讲述起自己那噩梦般的经历。
“哥,我从小就喜欢画画,从小就没梦想自己能成为一名画家,有朝一日能在大城市举办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为了追寻梦想,我背井离乡,来到了西南省省会,我在这座城市找到了一个绘图员的工作,尽管挣得不多,工作环境也不怎么样,但我每天都能画画绘图,倒也过得十分充实,我十分喜欢这份工作,我平时没什么太多其他爱好,就喜欢刷刷短视频,有一次我刷到了关于缅甸的视频,视频里人唱着熟悉的中国歌,操着流利的普通话诉说着对中国的热爱,展示着缅北那充满异域风情的风光。时间一长,我心中不禁对那片神秘的土地充满了向往,总是渴望着能亲自去领略一下缅北的独特魅力。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所谓的徒步旅行团的宣传。这个旅行团打着徒步探险的名义,声称能带领游客领略不一样的边境风光,其中就包括缅北地区。我没有多想便联系了对方。在旅行团的安排下,我和一群同样怀揣好奇的人踏上了这场“特别”的旅程。刚开始,我并不知道这所谓的旅行实则是偷渡行为,还为这种刺激又新奇的旅行方式暗暗窃喜。当我们穿越边境,踏入缅北的那一刻,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突然出现,把我们团团围住,他们抢走了我们的财物、手机和身份证件。我当时害怕极了,心中充满了恐惧。那些人威胁我们,如果不听话,就会把我们卖了,甚至把我们打死在这个地方,我们没办法,只能乖乖就范。”
阿珍顿了顿,仿佛又回忆起了那痛苦而可怕的经历。
“从那以后,我便被困在了这个陌生而可怕的地方,成为了犯罪分子赚钱的工具。我每天过着屈辱的生活,曾经支离破碎。”
陈宇紧紧搂着阿珍,听着她的悲惨遭遇,有些感同身受。他轻声安慰道:“阿珍,别难过,总会有办法的。”阿珍抬起泪眼,绝望地看着陈宇说:“哥,你不知道,这里戒备森严,逃跑根本不可能。之前也有人试过,被抓回来后,下场惨不忍睹。我们都被折磨怕了,只能乖乖听话。”
陈宇的眼神闪过一丝坚决,他在阿珍耳边低语:“阿珍,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阿珍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哥,你别冒险,我不想你也出事。这里的人太狠了,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们,我之前有个朋友叫陈梦,因为逃出去了,被抓回来被活活打死了,就埋在了后山上。”
“陈梦?我之前也认识个叫陈梦的,她在我们园区被带走了,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陈宇惊讶的说道。
“对,陈梦和我说过,他之前就是在园区不愿意骗人被卖到这里的。”阿珍擦擦眼泪说道。
“陈梦死了!”陈宇默默的说道,心中升起一阵悲凉。
“陈梦是我的好朋友,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你们之前很熟悉吗?”阿珍问道。
“嗯,她和我一个组,哎。”陈宇不想说了,转过身紧紧抱住阿珍。
“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的。”陈宇信誓旦旦的说,虽然他眼前也没什么办法,陈宇轻轻抚摸着阿珍的头发,内心思索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两人心中一惊。陈宇赶紧示意阿珍别出声,他们紧张地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彪哥那粗狂且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小陈在哪个包间?去看看他在干啥呢。”接着是张哥谄媚的回应:“应该就在前面这个包间,刚看他和阿珍进去的。”
陈宇和阿珍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恐。陈宇迅速起身,穿上衣服,小声而沉稳地对阿珍说:“你先盖上被,别出声,我来应付。”阿珍听话地点点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钻进了被窝。
陈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整理好衣服后,缓缓打开了包间的门。只见彪哥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显然喝了不少酒,正带着张哥和几个小弟站在门口。彪哥一脸坏笑地说:“小陈,在里面挺享受啊?没打扰到你吧?”陈宇强装镇定,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道:“彪哥,您这说的什么话,正想着等会儿去找您呢,不过呢,的确没玩完呢,等一会呗。”陈宇假装坏笑着。
张哥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搭腔:“哼,我看你小子乐不思蜀了吧。”陈宇赶忙陪着笑回应:“张哥,您可别打趣我了。彪哥,找我有啥事啊?”彪哥上前拍了拍陈宇的肩膀,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看你今天在舞池里放不开,怕你玩得不开心。现在感觉怎么样,阿珍这妞还不错吧?”
陈宇心中厌恶至极,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彪哥安排的,那肯定没得说。”彪哥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那就好。对了,过几天有个大活儿,你可得给我好好干,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陈宇连忙点头,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彪哥放心,我一定尽力。”
彪哥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手下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陈宇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他关上门,阿珍从被窝里探出脑袋,一脸担忧地看着陈宇:“哥,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陈宇摇摇头,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应该还没有,别担心。没事”
阿珍又搂住陈宇:“哥,我喜欢你。”
“我也是,”陈宇说道,直接吻上了阿珍的嘴,两个人又纠缠到了一起。
完事后,陈宇对阿珍说:“阿珍,好好生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明白吗?”
阿珍努力的点了点头,泪水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