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日
华灯初上,天色已经开始变黑
养心殿,崇祯在批阅着奏疏。
“孙大人,怎么这么晚怎么急忙过来了,皇上和娘娘还在批阅奏疏。”。
“王中官,我有急事求见陛下,请帮忙传通一声”
“进来吧,朕都听见了!”
殿内传来崇祯的声音。
“启禀陛下,潜伏在朵颜老城的探子小队发来电报。说他们在朵颜老城的北部看见了皇太极的兵马。这是电报!”
不等王承恩转呈,崇祯直接起身快步走到孙元化的前面,一把夺过孙元化手上的电报,看了起来:
“建奴兵二万余人,蒙古兵三万余人已达朵颜城北,具体人数不详,防备甚严,不可抵近探查”
“发电报给探子小队,就说任务已经完成。尽快绕道回来。不可做冒险之事。”
崇祯可不希望探子被发现,那样就会影响皇太极的判断。
虽然去之前说了,发现金奴总计就完成了任务。但是崇祯还是有点担心探子暴露。
崇祯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在殿里来回的走动着。
历史还是沿着既有的惯性在前行。
“大伴,快去传袁阁老和几位勇卫军军长还有秦良玉过来议事!”
崇祯对着门外的王承恩说道。
“等一下。陛下,现在天色已晚,还是让他们明天过来吧。等他们到了,都很晚了,陛下不睡他们还要睡觉呢。”
张嫣出言阻止了崇祯加夜班的冲动:
“臣妾觉得陛下这个时候应该冷静下来,越是大事越是要冷静。”
“好,听皇嫂的。大伴,你通知他们明天上午过来,另外让张阁老和温阁老也一起过来一趟。”
“咱家早就知道了,皇爷和娘娘还在咱家眼前演呢。咱家在殿外,你们在里面说话就是你呀我呀的,咱家进殿,就陛下皇嫂了。”
王承恩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去安排人通知几人。
“终于来了,这次我要弄死它。叩关,我要让她叩头!”
皇帝激动的停不下来,一边来回走着,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
“好了,知道了,你用不着这么激动。还没打起来呢!”
“是我失态了。从我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准备这个事情。”
崇祯说道:
“打赢这一战,我就可以获得巨大的声望,皇权就会得到加强。到时候很多事情做起来就不会畏手畏脚的了。就像现在,我想尽快废掉曲阜孔家,可是我不能。我想开海禁,也是一堆人反对。我想改变科举,也是一样。所以我需要这场胜利,皇权更需要。”
“趁着他们还没想明白,我剥夺了他们圣旨的封驳权。有了这场胜利,以后国家时不时处于战时或紧急状态,那就是我说了算了。”
“宝珠,你说要不要晚上做点什么活动庆祝一下呀?”
“你有想出什么馊主意呀?”
“咋能是馊主意呢?给你表演一个潘金莲倒挂武二郎,怎么样?”
“潘金莲是谁?武二郎是谁?为啥要倒挂?”
“这个语言是说不清楚的,主要是动作。”
第二天,当崇祯扶着腰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内阁和诸位军长以及英国公张维贤已经等候多时了。
“陛下,皇嗣延绵很重要,但是也要量力而行呀!”
卢象升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调侃这皇帝。
自从上次之后,几个军长现在皇帝面前已经放得很开了。
“朕昨天夜里已经接到探子的电报,皇太极联合蒙古诸部一起出兵,现在前锋已经越过了朵颜老城。所以围歼计划可以启动了。”
崇祯把电报稿交给众人传阅,开门见山的说道:
“所以把诸位叫过来议一议,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的。另外就现在开始布置”
“另外,朕今天把张阁老也叫了过来,之前张阁老没有参与过此事,所以不知道具体情况。袁阁老,你和张阁老介绍一下具体的情况。”
崇祯对着袁可立和张福臻说道。
“惕生(张福臻字惕生),这个事情是陛下几个月之前就开始制定的。一来是为了保密,二来是因为还不确定,所以没有和你说。陛下之说太祖爷洪武皇帝告诉陛下,今年十月底,皇太极将会从喜峰口,就是这里叩关。我等也是有点不太敢相信,所以就没有通知你这位后勤大管家。昨天夜里接到探子密保,皇太极的金蒙联军已经越过朵颜部,抵达苏布迪之城。”
袁可立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沙盘说了起来。
“而皇太极具体的叩关地点就是这里,前段时间陛下已经带着我等几人去往实地查看过了。”
“同时,陛下令郑芝龙带领海军攻占盖州,毛文龙登陆之后佯攻赫图阿拉城,实则南下西进,配合郑芝龙攻占盖州和整个辽东半岛;令关宁军团攻击辽阳和海州。军情紧急,这也是陛下为什么要在战时或者紧急状态下取消圣旨的封驳权。”
“这真是大手笔呀!这是太祖爷告诉陛下的?”
张福臻觉得太祖爷真好,一直在庇佑着大明。
“是的,是太祖爷告诉朕的,前几天成祖爷爷托梦给朕提醒这个事情了。”
朱家的皇帝就是厉害,二百多年了,还在为后辈操心不已。
“否则,朕也不可能提前几个月就知道了,你当朕能掐会算呀!”
“陛下,当下要电告郑芝龙二十九日对盖州和复州同时发起发起攻击;电告毛文龙二十八日登岸,二十九日开始向赫图阿拉城攻击前进;电告关宁军团二十九日向辽阳发起攻击。”
袁可立在旁边做着整体部署。
“二十七日夜里,建奴攻占洪山口和龙井关以大安口,也必然对遵化发起攻击,臣预计攻占三个关隘之后,皇太极必然会进一步攻占三屯营。所以遵化城下和三屯营就是此次设伏的重点。”
“之前的部署已经计划了多次,现在关键就是辽东战场。”
袁可立在旁边说道:
“陛下,要不要急调孙阁老从南京来北京坐镇,臣前往辽东?”
之前对于皇帝的语言,袁可立一直是持有一定的怀疑的。
主要是太玄乎了,这不是圣人之学可以遇见的,而是属于玄学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