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缓步走到窗台前,冷风卷着潮湿的雾气涌入,吹动他深红色的发丝。
他俯视着下方黑压压的雾隐忍者,轮回眼的波纹在阴影中泛着冰冷微光。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
他的声音平静,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对于那些执迷不悟的家伙……我会送他们去另一个世界,和水之国作伴。”
照美冥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红唇紧抿,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她沉默片刻,最终缓缓低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
长门收回目光,转身面向晓组织的众人,黑袍在气流中微微翻动。
“走吧,该去捕捉三尾了。”
带土闻言,整个人如同被点燃一般,猛地从地上弹起:“是!”
其余成员纷纷起身,
唯有飞段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嘴角下撇,像个没讨到糖的孩子一样小声嘀咕:
“哼~老大偏心得要死,带土这家伙最后加入都有尾兽了,
我这最虔诚的信徒连一根尾兽毛都没摸到……”
“砰——!”
角都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飞段头上,力道大得让地板都震了震。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不死之身的蠢货,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
“我建议你这白痴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再说话,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再体验一次‘死亡’的滋味。”
虽然语气凶狠,但角都其实是在救他。
——毕竟,带土的身份,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角都的余光扫向带土,那双幽绿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评估某种极度危险的存在。
这个男人加入的时间,或许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早。
光是站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那股深不见底的气场,令人本能地想要退避。
“走了。”长门淡淡开口,率先迈步。
众人依次跟上,黑袍在昏暗的走廊中拖出肃杀的阴影。
然而,他们刚踏出水影大楼,
“唰!唰!唰!”
黑压压的雾隐忍者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出,苦无、手里剑在夕阳下泛着寒光,杀气如潮水般压来。
“该死!就是这家伙要毁灭我们雾隐村!”
“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杀——!”
……
就在众忍者即将暴起发难之际,照美冥冰冷且威严的声音骤然炸响,
“谁敢动手——我便让‘血雾之里’重现!”
刹那间,空气凝固。
广场上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掐灭,唯有微风卷起尘埃的沙沙声在耳畔游荡。
照美冥红唇微抿,碧眸如刃,扫过每一张惊愕的脸庞。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
“雾隐村仍在,但从今日起,水之国不复存在——它将成为‘龙の国’!”
话音未落,广场瞬间炸开锅!
“龙の国?开什么玩笑?!”
“水影大人,您疯了吗?!”
“我们绝不接受!”
愤怒、质疑、惊恐的吼声如浪潮般翻涌,忍者们面目扭曲,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照美冥眉头紧蹙,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是妥协,而是生存。
若是激怒长门……以晓的手段,雾隐将彻底沦为废墟……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决绝:
“三天。”
声音不大,却让喧嚣戛然而止。
“三天之内,不愿服从者——可自行离开,雾隐绝不追杀。”
她顿了顿,嗓音陡然森寒:
“但若再见……便是敌人!”
雾隐忍者们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这真的是那位终结了血雾时代的水影吗?!
而此刻,长门早已失去耐心。
他面无表情地迈步向前,黑底红云袍在夕阳下晕染出血一般的暗芒。
衣袍翻飞间,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心脏上。
原本叫嚣的忍者们喉头滚动,竟不自觉地退开,让出一条通路。
无人敢拦。
这就是“晓”的威慑。
……
迪达拉的黏土巨鸟划破夜空,在月色下投下一片阴影。
众人穿过云层,下方逐渐显现出一片幽深的森林,
而森林中央竟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湖泊,水面如镜,倒映着苍白的月光。
角都站在鸟背上,绿眸冷冷扫视下方,眉头紧锁:
“这种规模的水域……三尾的查克拉就算再庞大,也如同大海捞针。”
飞段扛着血腥三月镰,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副“老子真聪明”的表情:
“哈!角都老头,你这脑子也不怎么样嘛!
直接把水抽干不就行了?或者炸几个缺口,让水流光!”
空气瞬间凝固。
角都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强忍着没一拳砸过去:
“……你闭嘴。”
鬼鲛“噗嗤”一声笑出来,鲨鱼般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飞段,你的智慧总是这么……别致。”
自来也悄悄凑到长门耳边,压低声音:
“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把这种家伙招进来的?”
长门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才难得,忍一忍吧。”
夜风拂过,湖面泛起细碎的银光。
长门抬头望了眼天色,沉声道:
“迪达拉,降落吧,今晚在湖边休整。”
“嗯!”迪达拉咧嘴一笑,操控巨鸟俯冲而下,“艺术就是爆炸——但今晚先休息!嗯!”
……
泷隐村深处,隐藏在厚重的结界之下。的壳组织基地。
实验室里,阿玛多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荧幕的冷光。
他快步走向静坐的慈弦,手中报告微微颤动,语气难掩兴奋:
“找到了。”
慈弦缓缓睁眼,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光芒:
“……说。”
阿玛多嘴角扬起,指尖点在报告上的某个坐标:
“田之国,音隐村——那里,有能承载你力量的完美容器。”
慈弦的瞳孔骤然收缩,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弧度。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