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村,大会广场。
“喂喂喂!咳咳!!123,123!”
刺耳电流杂音从扩音器中炸开,阿飞那猥琐又轻浮的嗓音在广场上空回荡。
他正对着话筒又拍又吹,活像个马戏团里调试道具的小丑。
“玩够没有?”
长门的声音冷得像冰,轮回眼视线扫过来时,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呐呐呐!老大放心大胆地讲!”阿飞立刻缩了缩脖子,双手奉上话筒,语气谄媚,“我已经帮您测试好啦!绝对没问题!”
长门面无表情地挤开他,站上主席台。
“今天召集各位,是要宣布一些事情。”
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缓缓扫过台下。
广场上的雾气浓郁得近乎实质,在人群之间缓缓流动。
整个会场被泾渭分明地分割成两大阵营——
左侧,是雾隐村的现役忍者们,活人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而右侧……
是一支沉默的、由秽土转生者组成的亡灵军团。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雾气在飘荡时发出的细微嗡鸣,不由让人耳膜发胀。
长门双手撑在演讲台上,微微前倾,声音低沉而清晰:
“相信各位已经看到了。”
他抬起手,指向亡灵编队。
“这里,都是已故的忍界强者——其中,或许有你们的亲人、朋友。”
雾隐的队伍中,有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小时。”
长门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温和。
“——叙旧时间。”
长门朝着蝎扬了扬下巴,示意解开这些秽土之躯的部分支配权。
蝎会意,手指一抬,心念一动,秽土之躯的束缚解开了半分。
——轰!
短暂的死寂后,整个广场瞬间炸开了锅。
“清水老师!是我!加藤鹰啊!”一名雾隐上忍踉跄着冲出队伍,声音颤抖。
“波多野结子!还记得我吗?我是你丈夫的同事!”另一个忍者激动地挥手,却在看清她身旁的男人时僵住,“……大木?原来你也被召唤出来了啊……”
....
亡灵编队中,秽土转生的忍者们缓缓抬头,尘屑从他们身上簌簌飘落。
有人微笑,有人沉默,有人茫然。
雾气翻涌,生者与亡者在此交汇。
而站在亡灵编队最前面的几人,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凝重。
一个白毛忍者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眸在阴影中泛着猩红:“大哥,不如趁着现在拧断那个红毛小鬼的脖子。”
“扉间,稍安勿躁。”身着赤红铠甲的忍者抬手按住千手扉间肩膀,马尾随转头动作打在千手扉间脸上,“先听听新时代的年轻人要说些什么,是吧,马达拉?”
宇智波斑环抱的双臂肌肉骤然绷紧,尘屑从袖口簌簌飘落:“闭嘴!哈西辣妈!我不认识你!”
千手柱间突然凑近,在他耳边小声蛐蛐道:“可你明明把我们的脸......”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对方胸口,“放心,我连扉间都没告诉。”
“你——!”
宇智波斑苍白的脸颊突然涌现血色,一把揪住千手柱间的前襟。
秽土碎屑在两人之间纷纷扬扬落下,写轮眼中的猩红微微转动:“要是走漏了消息,我一定拿苦无捅死你!!”
“哇哦~”
热爱吃瓜,爱聊八卦的波风水门悄悄凑到二人身边:“原来史书记载的'终末之谷对决'另有隐情?二位前辈的感情真是......”
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宇智波斑的杀意凝成实质,地面龟裂的纹路以他为中心疯狂蔓延:“哪来的金毛老鼠!?”
“万分抱歉!”猿飞日斩慌忙拽回自家四代目,皱纹里都沁出冷汗:“这位是木叶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猴子。”千手扉间突然打断,白发下的红瞳锐利如刀:“现在的木叶如何?”
老迈的猿飞日斩身形佝偻了几分,手指微微发颤:“我死时...大蛇丸他......”
“被徒弟反噬?”千手扉间冷笑一声,尘屑从鼻梁簌簌落下,“真是出息。”
柱间突然转向水门,困惑地眨着眼:“四代目这么年轻就......”
“啊哈哈...”水门尴尬的挠了挠头,笑容里带着阳光般的歉意:“封印九尾时出了点小意外,结果同归......”
千手柱间:“???”
宇智波斑:“???”
千手扉间:“???”
.....
千手柱间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浓眉高高扬起:“等等...那团毛茸茸的东西...能杀人?”
他的目光在挚友与弟弟之间来回游移。
宇智波斑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千手扉间则烦躁地抓了抓银发,两人同步摊手的动作带着诡异的默契。
“喂喂,你们这个反应...”千手柱间的笑容逐渐僵硬。
他战术性地握拳抵唇,咳嗽声在浓雾中显得格外突兀:
“咳咳...我是说,九尾的查克拉确实不容小觑...这个结果...嗯...”
宇智波斑突然转身,战国铠甲在雾气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在他身后,数百双猩红的写轮眼在阴影中依次亮起。
被秽土转生的宇智波族人们静默伫立。
“说一说,当时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跟随我离开木叶!”
宇智波斑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里面都压抑着说不出的怒气。
身后的宇智波族人相视而望,猩红的眸子之中满是困惑之色。
时间仿佛在这一群人之间静止了下来。
雾气中的尴尬不断蔓延。
宇智波斑盯着站在最前面的三代族长,质问道:“回答我!”
三代族长宇智波稻间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族..族长大人,我们不是不跟你走...”
“那是什么?!”宇智波斑一把拎起稻间的衣领,“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