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杰听闻此话,侧头一看,只见是麦鸿在一旁点着头附和自己,而麦鸿紧锁的眉头,却是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焦虑几分。
至于一旁的宋祖德更是面带忧『色』,双目中的担忧更是谁都看得出来。
邓杰知道宋祖德在担忧什么,不由暗暗摇头,心内暗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邓杰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宋祖德之前为了投靠夜轻寒,而将田海农得罪得很。此番夜轻寒若是答应了田海农的提议,算是向田海农变相认输了,那田海农自然是很有可能会找宋祖德清算之前对自己的不敬,所以宋祖德此时才会如此担忧。
不过邓杰能够猜到宋祖德心中所想,却是对于要怎么帮助宋祖德,也毫无头绪。
这时场中的夜轻寒终于开口说话,邓杰的注意力瞬间转移过去,而心中异常担忧的宋祖德也是如此,注意力瞬间就被夜轻寒吸引了。
夜轻寒洒然一笑道:“田道友提议是平手也好,让夜某认输也好,夜某都可以,也都无所谓。”
正当在场的奥义至圣者以为夜轻寒这是在向田海农服软的时候,却听夜轻寒续又说道:“只要田道友将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和逐月等级奥义法宝‘过万山’全都送给夜某,那就算夜某输给了田道友又何妨?”
“夜轻寒,你!”
田海农听完此话眼皮一跳,抬头一看,只见夜轻寒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田海农顿时怒火中烧。
不过田海农的定力可远比师侄陈亮表现出来的定力要强得多,只在瞬间就将自己的怒火想要下去,因为田海农知道夜轻寒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实则,陈亮的定力也不差,只是陈亮深知田海农为人阴沉,自己若是不适当表现出一些弱点,让田海农误以为自己城府太深的话,那陈亮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田海农的重用,也不可能从田海农那里得到半点好处。
所以陈亮才会将自己伪装得『性』格比较鲁莽的。
“哦,田道友,夜某怎么了?”
夜轻寒一脸诧异,故意装痴扮傻做不知。
“既然夜道友想要田某的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和逐月等级奥义法宝‘过万山’,那就看看夜道友有没有这个本事和命来拿了!”
“九伤震脑!”
田海农口中喷出一道金『色』的鲜血,在自己的右拳上,接着朝夜轻寒奔袭过去。
“夜轻寒太莽撞了!”
一名心善地奥义至圣者看到夜轻寒居然不肯向田海农认输,不由惋惜地点点头。
夜轻寒之前的回答,可以说是在故意激怒田海农,试想一下,夜轻寒虽然说是答应了田海农的提议,还主动说自己可以向田海农认输,但下一句话夜轻寒却要求田海农将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和逐月等级奥义法宝‘过万山’交给自己,才肯善罢甘休。
二人的赌约本就是胜者才能获得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和逐月等级奥义法宝‘过万山’,田海农若是肯将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和逐月等级奥义法宝‘过万山’全都交给夜轻寒,那就不是夜轻寒在向田海农认输,而是变成了田海农在向夜轻寒认输了。
“我看那夜轻寒才不是莽撞。”
“那他是什么?”
“是愚蠢才对!”
钟圣者冷冷一笑,答了身旁奥义至圣者的问话,在钟圣者看来,夜轻寒拒绝了田海农的提议,还敢如此开罪田海农,无疑是准备不要命了。
“钟圣者此话何意?居然如此笃定夜轻寒的愚蠢?”
另一名奥义至圣者倒不是在质疑钟圣者的话,钟圣者也能听得出这另一名奥义至圣者是在配合自己嘲讽夜轻寒而已。
“那夜轻寒当然愚蠢了!”
钟圣者立时说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人家田道友已经给了他台阶,他都不肯下,还妄想讨要人家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和逐月等级奥义法宝‘过万山’两件奥义法宝,实在是既愚蠢又无耻至极。”
“钟道友这话朱某就不认同了。”
一名鼻尖上长着红痣的奥义至圣者对钟圣者抬杠道:“那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早就是田海农已经输给夜道友的奥义法宝,也就是说这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本身就是属于夜道友的”
“继续说,朱志春,钟某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何高见?”
一旁的奥义至圣者听到钟圣者的话,不由纷纷蹙起了眉头。
其实朱志春的『性』格就是爱与人抬杠,熟悉朱志春的奥义至圣者都知道朱志春就是个杠精,但钟圣者一被朱志春抬杠,就连敬称都省了,对朱志春直呼其名,实在太不知礼节了。
这不是像之前钟圣者和身周这些奥义至圣者,对夜轻寒和田海农暗暗讨论,所以可以在称呼中对夜轻寒和田海农直呼其名。
像钟圣者这样对朱志春直呼其名,都是一旁的奥义至圣者接受不了的。
“高见谈不上,最多只是比钟圣者说得有道理一些。”
“你、你”
钟圣者顿时有些哑然,钟圣者之前所说的话里的确有漏洞,虽然在大多数奥义至圣者心里,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应该是在谁手里,才是属于谁的。但在名义上,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的确是田海农已经输给了夜轻寒。
所以朱志春的话的确是对了,是钟圣者错了,所以钟圣者此刻才有些辩白不得。
“既然那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不是田海农之物,那就谈不上夜轻寒在讨要了,说成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还差不多。”
朱志春却不再理会钟圣者,而是继续谈着自己比钟圣者更有道理的浅见。说完以后,更是冷冷看着钟圣者。
“那夜轻寒还要向我师伯讨要逐月等级奥义法宝‘过万山’,又怎么说?也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么?”
陈亮见钟圣者这边起了争执,仔细一听,发现讨论的是自己师伯和夜轻寒,顿时凝神细听起来。
这一听之下,陈亮才发现了不得了,居然有人站在夜轻寒那边,指责帮着自己师伯说话的钟圣者。而且钟圣者还被这人气得说不出话来,陈亮又哪里还忍得了,立时一个闪身过来,对朱志春喝斥道。
“哟,我还道是谁向朱某呛声会如此‘正气凛然’啊,定睛一看,原来田道友的师侄陈道友啊!”
朱志春故作震惊地说道,不过双目中的鄙夷,却是谁都看得一清二楚,毕竟论起抬杠,他朱志春还没怕过谁。
“我想陈道友一直在你师伯的庇护下,生活得比较舒适,不说世间的险恶,怕是对于世间的规矩,也不得尽知。”
朱志春好像在给陈亮解『惑』一般说道:“按照夜道友和田道友现在对赌的情况来说,不管是属于夜道友的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还是田道友原本手中的逐月等级奥义法宝‘过万山’,此时都已经是不属于夜道友、田道友二人,而是属于胜者一方,懂了么,陈道友?”
“你!”
朱志春说到这里,一番教训的口气,将陈亮气得不轻,想要分辩几句,却是根本无从分辩。
“我怎么了我,难道朱某说的不对么?”
朱志春冷笑一声,却是对有七段奥义至圣者修为的田海农撑腰的陈亮,毫不畏惧。
一旁熟悉朱志春的奥义至圣者也是暗暗摇头,自这些奥义至圣者认识朱志春开始,就知道朱志春一直都是这副颇爱怼人抬杠的『性』格,所以朱志春在三千维度时空也得罪了不少奥义境生命。
而朱志春虽说也不是什么具有背景的奥义境生命,但不管这朱志春得罪了多少奥义境生命,却是一直平平安安的活到了现在,就知道这朱志春即使表面表现再莽撞,再爱与人抬杠,手底下也肯定是有一定的真章的。
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得罪了这么多奥义境生命,还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所以在这些奥义境生命看来,反而觉得陈亮此时颇为不智。
毕竟田海农此刻正在与夜轻寒酣战,腾不出手为陈亮撑腰做主,若是陈亮与朱志春真的因为口角动起了手,可能陈亮还真不是朱志春的对手。
“你说得不能说不对,但也不能说对。”
陈亮其实也是个表面鲁莽,内心心细的人。
陈亮此次进入二一六法界的目的,和在场的奥义至圣者都不一样。别的奥义至圣者是为了争夺二一六法界巡游星使之位而来,而他陈亮则是为了辅助自己的师伯田海农获得二一六法界巡游星使之位而来。
所以此时陈亮当先考虑的除了是自身的安全以为,就是尽量不给自己的师伯田海农添麻烦,以免误了自己的师伯田海农的大事。
“表面上好像朱道友你说得很对,不管是摘星等级奥义法宝‘定月珠’,还是逐月等级奥义法宝‘过万山’,都已经不再属于夜轻寒或是我师伯,而是属于胜利者一方。”
陈亮指着夜轻寒也冷笑起来,“但场中的情形,陈某想在场的奥义至圣者没一个看不出来吧?谁将是最终的胜利者,又有哪位奥义至圣者是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