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当即听的一愣,接着他就煞有兴趣的问道。
“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好好给我说说。”
“老爷子,是这样的……”
接下来,张初不敢隐瞒,将关于泰山老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余建讲了一遍。
当然这之中也包括血仙夺取了泰山老怪尸身,借此复活重生一事。
等到把这所有情况都弄明白以后,余建也才哈哈大笑道。
“有趣,这事儿还真是很有趣,我刚都还在犯愁,要找什么办法说服老大出山的,不过照现在这情况来看,这办法是有了,就拿他徒弟这事儿要说说,指不定会很有效。”
“话说我有点儿不大明白。”
“什么?”
余建反问张初。
张初沉默几秒,这才开口说道。
“我认识泰山老怪的时候,他也没有给我说过,他有个师傅是泰山老祖啊!再有就是,自己徒弟都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见他出面的,难不成他就这么不关心自己徒弟?”
“他常年久居深山,一直都是闭门不出的那种,寻常人想找到他都难,他又如何会理会外界的这些事情呢?”
“那这说的通了,想来老怪也是知道他师傅这性子,所以才没有打扰他的。”
张初听的释然应声。
余建不置可否点头。
接着双方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下去。
余建转而对张初说道。
“早点儿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兵分两路,你们去找老三老四,我去泰山找老大,至于那个威胁你们的血仙,之后我们海威市汇合以后再说。”
“行吧!都听老爷子安排就是。”
张初不再多说,直接应下。
余建立即盘腿坐下,开始安静的闭目养神。
五天魔他们三人也各自化作一道气息,窜回了张初左手食指上戴着的魔戒之中休息……
一夜就这样悄然而逝。
第二天清晨。
天刚亮不久,张初一行四人就跟着余建一起离开千龙岛。
来时四人是乘着余建的渔船过来的,回去四人当然也乘着他的渔船回去。
站在船头上,看着船已经开出去很远,张初才对身旁站着的余建说道。
“老爷子,你在西海市里有家人对吧?”
“不错,我渡过仙劫,得到真正的肉身以后,我娶了个老婆,生了两个儿子,现在我一家人生活过的还挺好的,只是我老婆前年就走了,现在我没事也就喜欢出海打打渔,过这种安定的生活,儿孙们对我倒也挺孝顺的,就这么简单。”
“那你现在过的这么幸福,我突然来找上你,岂不是毁了你这幸福了吗?”
张初带着些许歉意的回道。
“哈哈哈……”
余建却是突然听的张嘴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之声。
张初不解的追问道。
“老爷子你为什么发笑呢?”
“你知道拥有了真正的肉身,成为了人以后,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这……”
张初语塞。
余建止住笑容,摇头长叹道。
“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老病死,像我这样的人,恐怕再活个几百年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我活的越长,我就越得见证身边每一个亲人生老病死离我而去,这种痛苦,相信你也能理解。”
“是啊!这我完全能理解。”
“所以啊!老大在偿试过了一遍这样的感觉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深山里闭关不出,不理这世间俗事,同时也避免自己看到亲人过世后给他带来的悲伤,毕竟他现在的亲人,可也已经传了有四五代了。”
余建无奈的给张初作起解释。
张初听的连连点头,直到这时他也才明白,长生或许真就不是一件好事,人活的太长又有什么意思呢?
余建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下去,只是转移话题道。
“我想找到我们九大仙器背后藏着的那个大秘密,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什么?”
“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想超脱。”
“超脱?”
张初不解的疑问出声。
余建语气郑重道。
“所谓的超脱,就是离开这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
“不会吧!还有这种说法?”
“这是真的,你想想,如果我能超脱,离开这个世界,那我就不用再体会这个世界的悲伤了,我的家人们也会以为我老死而去,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我只想以后活在他们的心中和记忆中,那不就足够了,而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就会开始另一种人生,这岂不是好事一桩?”
余建摊着手回道。
张初听的愣在原地,久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余建又是在他耳边笑道。
“你不用疑惑这么多,相信我,等你之后真正的看到我们九大仙器背后藏着的这个大宝藏时,你就会明白,我嘴里所说的另一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这是不是就跟那种所谓的平行世界是一个道理?”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这可能性,但可能也不相同,具体还得等你自己亲身经历了,你才会明白,而这也是我想拿来说服老大的最好的一个理由。”
余建没有隐瞒张初,而是适时的向他坦白。
张初听的连连点头,将他所说的超脱这事儿,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
这阵儿,他也真的好奇,是不是真像余建所说,还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如果有,那他又该怎么去接触这样的另一个世界?
余建见张初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也不再多说下去,而是返回了后方船舱里,继续开船朝着西海市码头方向而去。
张初想了一阵,他也暂时的将心里的种种想法压了下来。
接着张初转身回到了船舱里,和王恶他们三人一起商量起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两天后的下午时分。
余建也将渔船开回到了西海市码头边。
张初一行四人也立马和他道别,朝着北海之边而去。
余建和四人分别后,他则是打电话让自己大儿子过来收拾渔船,然后把自己的事情作了一番交待以后,他才在大儿子的泪别之下,离开西海市,朝着泰山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