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琴心回家后就想着洗澡睡觉,刚准备上楼,紧随在后的康书弘忽然唤住了她,“二妹。 ”
她转身看他。
“司雀舫不会再来找我了吧?”方才的场面太过惊心,他心有余悸。
“说不准,刚刚他让你近期别离开本市,或许等查到什么线索还会找你问话吧。”康琴心知其惧意,顿了顿添道:“你毕竟不是主犯,顶多就是传话问询,不必紧张。”
康书弘有些难以启齿:“那,那个……”
“你想说什么?”见他支支吾吾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康琴心又有些累了,语气不耐道,“很晚了,我明日还要和阿姐出门,你如果不说我就回房了。”
康书弘解开了领口最上面的扣子,像是能够放松些,别开视线尴尬的开口:“你不如把陆遇派来保护我吧。他身手了得,又是小舅舅的人,就算司家要动手也会顾忌几分。”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找小舅舅去。”康琴心话落就要上楼。
康书弘上前就抓住她:“你怎么做不了主?小舅舅向来对你言听计从,你问他讨个人怎么了?再说刚刚在赌馆里我可都听见了,陆遇他听你命令的。”
“所以呢?”
康琴心手腕微转,巧妙的避开了他的擒拿,倚在旁边的楼梯上眯眼说道:“你自己捅出来的篓子,我都替你收拾大半了,还想怎样?
陆副官是叶家的人,就算听我的话,但今日若不是为着你我也根本不会麻烦他。我劝你最好别多生事端,让陆遇跟着你,你是想惊动外公,让他为你担心吗?”
康书弘可不敢惊动叶老爷子,心情不虞,眼神瞟这、瞟那的很不自然。
康琴心又说:“以后做事别瞻前不顾后,交友不慎赔进去自己不说,还连累旁人。”
两人感情算不得好,她语气很直接,说完就走了。
康书弘听着上楼远去的脚步声,气恼的踢了踢旁边的栏杆。
康琴心回房洗漱后就开始闷头大睡,她有起床气,清早菲佣敲门喊她用早饭,见屋里没反应也不敢打搅。
叶妩喝着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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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下人,看向儿子,随口道:“你昨晚不是打电话说歇在香海馆了,不回家吗?”
康书弘低着头,眼神有些闪烁,“饭局结束地早,就回来了。”
叶妩觉得他不太对劲,看向儿媳『妇』姜玉兰,问她:“书弘昨晚几点回来的?”
姜玉兰“书弘、书弘”的重复了两声,小心翼翼的去看丈夫眼『色』,因没被理会,就答道:“三点多。”
“三点多?”叶妩皱眉。
康书弘唤了声“妈”,抬头不满道:“我都工作多少年了,都是银行行长了,平时外面总有些生意往来需要应酬,您别还觉得我是个孩子时时看管着儿子了。”
说完又瞪了眼妻子。
姜玉兰就不敢多话了。
叶妩听出埋怨,训道:“你别老欺负你媳『妇』,是我问的玉兰,怎么我当妈的问问你何时归家都不成了?”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外面应酬多,香海馆里也有了公寓,你若觉得家里人多,想小两口搬出去住,妈也不是不能理解,只要平时常回来住住就成。”
叶妩心知儿子长大了在家觉得不自在,心中向往那些成家立业之后就搬出去自立门户的年轻人,以前虽然反对,但这两年渐渐就改了想法。
本以为他听了会很兴奋,没想到康书弘闻言后立马摇头:“妈,香海馆不过就是个临时歇脚的地方,怎么能当家?
儿子自然是要和您跟爸住一起的,这样玉兰也方便服侍孝敬您。您若不喜欢儿子夜归,以后我银行里的事情结束后尽量早些回来陪您。”
这却叫叶妩吃惊了,素来不沾家的儿子居然不愿意搬出去了,不过儿子儿媳自然还是同住的好,是以虽有疑『惑』但仍是很高兴。
那旁安静吃完了早饭的康画柔放下碗筷,起身道:“妈,我去喊二妹起床,你们先用着。”
叶妩宠爱幼女,不由道:“心儿既然不想起就让她继续睡着吧,你还是别打搅她了。”
康画柔便道:“她答应了要陪我去姑姑的孤儿院,怕去晚了姑姑等得着急。”
叶妩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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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既然要出门那可耽误不得了,还是早些出门的好。”
康画柔温柔一笑,慢步走去了康琴心的房间。
康琴心被康画柔推醒,眯着眼挥开她的胳膊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口中喃喃道:“阿姐,你让我再睡半个时辰。”
“都快八点了,孤儿院在郊区,离得远,我们要早些出门。”
康琴心含糊道:“想必姑姑是不会介意这半个时辰的。”
康画柔浅笑打趣:“你这般睡不醒,是半夜做贼去了?”
“你可别开我玩笑了,做什么贼啊,做贼至少还能赚一笔,我可是吃力不讨好。”康琴心半睡半醒,随口回了句。
“真不知道你怎么对生意上的事情这么热衷了,整日跟着阿舅跑来跑去不说,现在做梦还想着赚一笔呢?”康画柔失笑,坐在床边拉她起身,“快起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康琴心靠在床头,捂手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望着她,“阿姐要问什么?”
“你昨晚出去找书弘了?”
她还是没精打采:“你怎么知道?”
“我半夜起来喝水,正好看见你们回来。书弘出什么事了?方才妈饭桌上都同意他和弟妹搬出去住了,书弘却又不乐意了。”
见阿姐对康书弘满面关切,康琴心眨着眼答道:“他最近怕是连家门都不想出了,哪还敢搬出去住啊?”
出口又觉得没必要让她担心,语气随意的再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他和一酒楼老板犯了点事被人盯上了,稍微有些麻烦,但人家已经知道是酒楼老板故意利用的他,不会太为难他的。”
“那我怎么瞧着书弘的神『色』,像是事情还没有过去?”
“过去了,我昨夜就是去领的他。”
康琴心掀开被子往卫生间去,洗漱后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梳发,看着镜中仍坐在她床上的阿姐坦白道:“他啊,就是觉得惹着了大人物有些后怕,怕人再找上他。”
“是什么大人物能把他吓得都不敢出门?”
康画柔聪慧,微微思量便明白了:“难道是司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