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云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和缓道:“小雪真是懂事的姊姊,可是方才那一招你现在是学不会的。”
冬小雪思索半晌,问道:“那风哥哥可以教我符咒吗?小雪想赶快变强。”
“你还太小了。”
“小雪不小了,小雪是金蛇使。”冬小雪鼓起脸颊,噘嘴说道。
风卷云诧然道:“你是金蛇使?”
墨寒霄两手一摊道:“灵蛇舫历经上次大战,弟子所剩不多,目前灵蛇舫只留下五令护法和五令蛇使。小雪已被金师兄收为真传弟子,担任金蛇使一职。”
“师父每次都说要教小雪,回来一下就不见人影了!”冬小雪鼓起脸颊。
素凝雯神情肃穆道:“小雪,不可胡闹!大师兄很忙的,岂能整日和你玩耍。”
“那不是玩耍,是学法术!”冬小雪两手叉腰,看似理直气壮,模样却可爱逗人。
墨寒霄笑了笑,看着风卷云说道:“反正你也在等金师兄回来,恰好现在很闲,不如就教小雪一些基础吧!反正她年纪尚小,也学不来太艰深的法术,讲解基础便可。别看她这样,她可是很有慧根。”
风卷云懊恼地回过头来,以为素凝雯会替他圆场,岂料她轻叹道:“若是基础倒也无妨。”
如今势成骑虎,风卷云也无可奈何了,他耸了耸肩,摸了摸冬小雪的脸颊道:“好吧,那你想学什么法术呢?”
冬小雪高兴蹦跳欢呼,一旁的冬霏霏也跟着拍着小手,好似被这份欢愉渲染了。
“我等等去拿凉糕过来,风首座请先去赏月亭候着。”秋逢霜微一颔首道。墨寒霄和素凝雯似有私事商谈,两人告罪一声后,一前一后下了船舱。
风卷云一手抱起冬霏霏,一手被冬小雪牵着,三人一起进了赏月亭。赏月亭四角各摆放了小火炉,下方薪柴啪滋啪滋烧着,周围温和宜人,暖如初春。
冬小雪睁大圆眼,兴奋问道:“风哥哥要教什么法术给小雪?”
风卷云苦笑道:“现在教你法术还太早了,你必须先搞懂符咒。”
冬小雪挺起胸膛,笑吟吟道:“这个简单,小雪每天都有默念。”
“哦,你背了什么?”
冬小雪从怀里取出三张符纸,放置在桌上,伸出小手指着符纸道:“黑色的符纸是阴符,白色的是阳符,黄色的是令符。”
“那你知道它们的差异吗?”
“师父有说过,阳攻阴守,阳符乃攻击符咒,阴符乃防御符咒,不属于攻守两者的符咒属于令符,小雪说得对不对?”
“小雪果然很聪明,那你学会哪些符咒了?”
冬小雪摇摇头,噘嘴道:“师父只让我学画符,没有教我如何用。”
“画符可是很重要的。”
“小雪明白,师父说了,修为再厉害的人也要画符,因为只要自己倾注法力的符,用起来才比较顺手。”
“那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经常在画符吗?”
“因为画上图印的符纸效力约莫十四天,所以要经常画符。十四天头尾的符纸法力最弱,最强的时候是第七天,所以那天的符又叫七日符。”
“看来小雪什么都会了。”
“那风哥哥肯教我法术了吗?”冬小雪双目一亮。
冬霏霏在一旁傻楞楞听完后,听见法术二字,晃动娇小玲珑的身躯,天真烂漫地说道:“霏霏也要学法术,霏霏想要用很厉害的剑法,就像霜姐姐一样。”
冬小雪捏了捏冬霏霏可爱的脸颊,憨笑道:“傻霏霏,你说错了啦,你那是剑修,我要风哥哥教我的是符修。”
冬霏霏歪起小脑瓜子,纳闷道:“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一般修术士主分剑修和符修,一种专练剑法,一种专练符咒。所以一般大门派除了掌门之外,底下会分成剑宗和气宗两者,恰巧对应剑修和符修。”
“那霏霏要剑修。”
“傻霏霏,你还太小了,连剑都拿不起来。”
“霏霏不傻,姐姐欺负人。”冬霏霏鼓起可爱的小脸蛋。
“姊姊没有要欺负你,只是师父说过了,虽然两者被区分开来,但入门理应先符修,真气练起来后再转剑修,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那霏霏也可以学剑吗?”
“当然可以。”冬小雪点头道。
冬霏霏开心地笑了笑,转过身来张开小手抱住风卷云,甜笑道:“卷云哥哥会教霏霏吗?”
风卷云笑道:“等你长大些,我就教你。”
冬霏霏应声道:“一言为定。”
风卷云抬起头来,望向冬小雪,问道:“这些事都是金罗霰教你的吗?”
“小雪都要遵守师父的话,好好学习相关知识,以便将来用上。小雪想赶快成长起来,这样就很保护霏霏,也可以帮上素姨他们的忙。”
“小雪真的很懂事。”风卷云再次摸了摸冬小雪的头,冬小雪像只撒娇可爱的小猫,温驯地贴在他怀里任他抚摸。
便在这时,秋逢霜也来了,她将端着凉糕的盘子放下,并把一颗散发圆润光泽的丹药扔入了一只精雕茶壶里。
秋逢霜神情自若,望向风卷云恭敬道:“风首座,还请慢用。”
风卷云转过头来,看着冬小雪问道:“你知道刚才那颗丹药是什么吗?”
冬小雪思索半晌,答道:“那是茶丹,透过茶叶炼制而成,浓缩精萃,携带方便。”
“看来什么都难不倒你。”风卷云微笑道。
“那换小雪考考风哥哥,这是什么茶丹?”冬小雪笑嘻嘻道。
风卷云闻了闻茶香,淡然道:“这是龙井茶丹,闻起来清新,香气微淡。”
秋逢霜颔首道:“正是龙井茶丹。”
“这茶丹算是中品,虽说灵蛇舫盛产茶丹和酒丹,但如此挥霍也不是办法,以后给我下品的茶丹便可。”
“这是师父特别交代的,说是要答谢风首座救了霏霏。”
“好吧,既是如此,那这次我就欣然接受了。”风卷云轻啜一口,微微一笑。
倏忽间,舫外忽传一声鹤唳,一只巨大的白鹤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甲板上。一个身穿素袍的年轻人,利落翻下鹤背,双手抱拳道:“在下丁修,乃仙鹤楼门下弟子,今日奉家师之命求见朱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