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絮看他那样子,忍不住低声笑笑,“跟你哥一样,傻!”
落英突然开口,“你就是原来的飞絮姐姐吧?”
飞絮挑眉,“原来的飞絮什么样,你没看见过吗?我什么样,还用问吗?”
落英轻笑,“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知道,你就是原来的飞絮姐姐,你说起我哥的时候,眼神骗不了人。”
飞絮笑了笑,扭头走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想到落华,飞絮的心还是忍不住疼了疼。她那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心思,这辈子,她都没机会说了。
当天夜里,子夜时分,林阮带着飞絮和落英上了山顶。
在落英震惊万分的眼神里,林阮招来金雕,在飞絮的帮助上跳了雕背。
飞絮回头对着还没回神的落英唤了一声,“愣着做什么,赶紧上来啊!”
落英晕乎乎的上了雕背,还没准备好,金雕就脚下一蹬,眨眼就飞上了半空。
一声雕鸣,大声向世界宣布,它的主人回来了。山林间的鸟儿猛地冲天而起,追在金雕的身后,但不过眨眼就被远远的甩开。
一个时辰后,林阮带着两个属下抵达到沉乌山。
林阮十分满意,她的异能不止回来了,而且大升级,以后从京都到沉乌山,需要两个时辰,现在时间被压缩了一半。
沉乌山的夜,一如以往。
林阮站在山顶上,异能铺天盖地的朝山林撒去。
顿时,鸟兽惊起。
大虎和小虎以最大的速度,冲到了山顶上,围着林阮打转。
落英刚刚因为准备对大虎小虎出手而被飞絮拉住,这会儿又陷入了震惊之中回不过来神。
他觉得他人生的前十几年所有的认识,可能都要崩塌了。
林阮和大虎小虎亲近了一会儿,便去了温泉山谷。
如今天还不冷,山谷里现在只有母子二虎住着,钟伯他们都在山下,每天会上山来劳作,等到入冬了才会搬上来。
山谷里依旧生机勃勃,到处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林阮只觉得满心的亲切感,去果林里摘了个果子,边啃边去看她的那几颗橡胶树。
橡胶树在这里倒是适应得还不错,长得粗壮了一些,林阮用异能给它们注入了能量,看着它们抖动着只有胳膊粗细的树干,嗖嗖的舒展着枝叶,很快,几棵高达近十米的橡胶树像长成了。
林阮拿出匕首在树干上划了道口子,很快,白色的汁液便从树皮的断口处渗了出来。
“去找个桶来。”
飞絮立刻进了钟伯他们所住的小木屋里翻出了一只小桶来。
林阮把桶固定在树干上,橡胶树汁便一点一点地滴进了桶里。
其他几棵树也同样如此操作了一番。
做完这些,林阮便又回到山顶,带着两个属下坐着金雕再次启程。
至于那些接胶的桶,林阮丝毫没有担心。有钟伯他们在,他们就知道要怎么做。
她的能力,钟伯他们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只要看到那树,他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天亮之前,三人一雕,顺利地抵达到了之前种粮食的地方。
两年没来,这里已经再次被荒草灌木给占领了。
林阮找到原来盖房子的地方,释放异能,将房子重新盖了起来。
此时的落英已经淡定了,不,用麻木或许更贴切一些。
他整个晚上,脑子就没有冷静过,一直坚信自己是在做梦。毕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只是这个梦也太长太真实了,他怎么都醒不了。
房子盖好,天色便已大亮。
林阮选了个房间住了进去,将带来的行李归置好,便合衣睡下了。
折腾一晚上,还是挺累的。
落英也晕乎乎的找了个房间,躺在并不太舒服的床上,他闭着眼一直催眠自己,睡吧睡吧,睡醒了一睁眼,这一夜的梦就醒了。
而飞絮却怎么也睡不着。
再次来到这里,又唤起了许多回忆,她心里微微苦涩。
三人睡了半天,林阮醒来的时候,飞絮已经在烤肉了。
这一次过来,他们做的准备很充分,生活用品都带得十分齐,不用再像第一次的时候那样手忙脚乱。
吃过东西,林阮就开始分派任务。飞絮去找牛,落英去找人。
牛,是两年前林阮用的那些,当时种粮任务完成后,她就把牛给了当地的一些村民养着,也不要银钱,只让他们养着,以食换劳。
那些村民们可高兴了,毕竟一头牛对庄稼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林阮也不要银子,只立了契纸,就把牛给他们养着,这简直跟白送一样。
不过当时林阮说过,这些牛只是寄养在他们那里,将来还会带走。
当时她的想法是,难保以后还会有个什么状况,到时候再来这里,用牛就方便了。却是没想到想法成了真。
用牛是方便了,但林阮的心却是沉甸甸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灾祸什么时候会来,又到底是什么灾祸,会发生在哪个地方。这比在头上用丝线悬把利剑更让人觉得焦虑不安。
落英的任务,则是去找五百人过来。
这五百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找,而且需要他们在这里待上至少两个月的时间。
所以这个任务并不容易。
两人分头行动,飞絮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把牛给部带回来。
之所以用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有些农户不愿意把牛交出来,养了两年的牛,他们怕飞絮一旦带走,就再也不送回来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项极大的损失。
飞絮用了不少的办法,才让那些农户将牛还回来。
林阮自己也没闲着,这一次,她把种植的面积再次扩大了近一倍的大小,然后用异能将这范围之内的荒草杂物都给收拾干净,又招来各种动物“施肥”,忙得不亦乐乎。
牛到了之后,林阮又再次用以前的方法,让牛群在短短几天之内,扩大了几倍。
等落英把人带回来时,这里已经大变样了。
一望无阮的农田,整齐的屋舍,远处颇具规模的牲口棚,路边还开着许多鲜花,任谁看了,也想象不出几天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