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期看向高复,问:“高公子,你有何证据?”
“死者死后躺的位置,在院门口根本就是看不到,不信,大家一试便知。”高复道,刚才升堂之时,对于第一个发现死者的记录他就感觉有异样,到了这里,他就更加确定有问题了,那么就是这位邻居大儿子在说谎。
大家都到院门口试着往堂屋里面看,才发现这里根本就看不到死者之前死后躺着的地方。
都纷纷说了出来。
王大同愣了愣,立刻道:“我这人一向糊涂,这点可能记错了,再说这点也不能确定我就是杀人凶手。”
大家觉得这也对,都纷纷点头赞同,俞子期也看着高复。
“自然还有别的证据。”高复道,朝俞子期道:“大人带他回衙门,我自然会拿出证据来。”
官差找了一辆牛车。
一行人就回到衙门,停放尸体的地方。
高复再度揭开盖着死者的白布,指着死者的脖子处道:“看这死者脖子处的掐痕,一边是五条掐痕的,一边是四条,只能说明,这凶手左手是少了一跟手指。”
俞大人和官差、白阿福都看向王大同。
王大同本能地把手给收了起来,他嘴硬道:“这少一根手指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高复继续道:“还有,这死者指甲内有血迹,是在她被掐着脖子之时抓着凶手的手才留下的。”
“来人,看他手。”俞子期立刻命令。
官差立刻上前,抓住王大同的手察看起来,果然还有抓痕。
“王大同,种种证据在手,你还有何话可说。”俞子期冷声道。
王大同脸色已经苍白,立刻哀求起来,“大人饶命啊!我不是有意要杀人的,是这死女人逼我的,大人饶命啊!”
“你把事情的经过如实说来。”俞子期冷声道。
王大同点了点头,“大人,以前我不赌钱的,都是白氏所害,是她带我去赌钱的,还害得我被剁了一根手指,这些日子,我看到白氏有许多钱赌,我就问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她说她发大钱了,我问她怎么发大钱的,她没说,我很好奇,就想查出来,可是什么也查不到,前几天我又赌输了钱,本想找白氏借些钱的,可是她不借。”
“昨天我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她院门没有关,然后我就走了进来,就看到她算银子,那时候我求着她借钱的,可是她就是不借,于是我一冲动下就抢,她被我推了一把,撞到了头,她有些晕,然后我就鬼迷心窍,上前把她给掐死了的,那时候我很害怕,这刚到院门口,就看有人来了,于是我就叫了起来……”
说完,他神情颓废,一脸认命之色。
“王大同,你混蛋,你居然杀了我娘……”白阿福气愤地朝王大同扑去。
立刻有官差上前拦住白阿福。
“如果不是你娘,我也不会去赌钱,她该死。”王大同恶狠狠地喊了回去。
“你如果意志坚定,怎么可能去堵?这能全怪我娘吗?我和我娘天天生活在一起,我怎么没去赌。”白阿福怒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白氏又多宠你这个儿子,自然不会让你去赌,所以就来害我,害得我媳妇也和我和离。”王大同怒道。
“来人,带下去画押。”俞子期命令。
官差上前把王大同带了下去。
“大人,一定要王大同砍头,他这个杀人凶手。”白阿福朝俞子期道,然后悲痛地哭了起来,“娘啊,你死得好冤啊!”
“白阿福,你之前说高氏换孩子,可否属实。”
“是真的,那天,两人是在同一个房间生孩子的,高氏生的是女儿,然后她就求了我娘,说成后会有重谢,所以我娘才做了。”白阿福忙道。
“白阿福,你可知,要是查出来,你是诬陷的,那是要坐大牢的。”俞子期严肃地道。
“村民知道,绝对没有诬陷。”白阿福道。
“好,你先下去,等待衙门传唤。”俞子期道。
白阿福退了出去,俞子期看向高复,见对方神情淡然,不由地问:“高公子,此事牵涉到你高家,此事不知你有什么说的,另外,白阿福一人的证词,要是高氏不承认,那么也不能定案。”
说完,他定定地看着高复。
高复脸上露出温和地笑意:“多谢县令大人,此事,只有水落石出才是公平的。”
他自然是明白县令大人的意思,只要他需要,孩子调换之事可以不查,不了了之,可是他并不想欠着人情,也不能这么做,就算这水落石出对高家的名声有损,只要应付得好,还有挽回些名声的。
“是如此。”俞子期回,问:“不知高公子有何良策能让高氏认下调换孩子之事。”
“让我去见下她吧。”高复道。
俞子期点头同意了。
牢房外,高复朝云清扬道:“媳妇,你在外面等我。”
“好。”云清扬点头同意了。
一旁的俞子期找话题和云清扬聊天,道:“高夫人,这次有劳高公子才会如此之快破案呢。”
这些细节他却是没有发现的。
云清扬点头,看向俞子期,问:“那位云公子,和你很熟悉?”
俞子期一愣,才明白云清扬说的云公子是那位。“是,很熟悉,我们从小就是朋友、兄弟,赏花宴之事,他绝对是无意冒犯高大姑娘的,还请高夫人勿怪。”
这高夫人不会是记恨上了吧,要是这样,云清言就麻烦了。
云清扬点了点头,“他可还在县城。”
“不在。”俞子期连忙道,有些心虚,不过一想,他又安心不少,云清言虽然还没有回京,但是的确是不再县城城内,只是还在他管辖之内。
云清扬自然看出他口是心非,也没拆穿他,也不想去考虑他为什么说谎。
于是她沉默了下来。
俞子期看着有些担心,道:“高夫人,我这个兄弟,特别的笨,而且还很单纯善良,从小到大,一件坏事都不敢做,连见血都怕,他绝对没有什么歪心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