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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医学专家们以为这是种传染病,虽然采取了很多措施,但仍没任何效果,后来在一些化学家的协助下,才找到了病因,原来元凶就是那种硅酸气体。
这是因为那些采钻石的矿工们,每天都要下到几百米的地下,而他们采集钻石的矿洞,就是一个硅矿洞,那里面有一种极其罕见的硅酸类气体,而矿工们的怪病,就是这种硅酸类气体造成的。
当郑旭告诉我她中毒的过程后,我感到很震惊,因为这和学术界对这种气体特『性』的认识严重不符——学术界认为,这种气体只能在地表深处才能存在,因为那里空气稀薄,压力和温度都比较高,但在地面上的夹道中,这些条件都不存在,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硅酸类气体呢?因此,才想过来看看,另外吸引我过来的,还是因为这种气体极为特殊,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早在半个世纪前,古生物学家就在欧洲山地的地层中,发现了一种奇异的古生物,那种古生物有婴儿般大小,一些特征像是鱼类,但有些结构和现代的哺『乳』动物又很相似,但非常特别的是,它的头部上,长着一圈用来呼吸的孔,或者可以说,它的头上有一圈鼻孔。并且和这些鼻孔紧紧相连的,是一种结构很特殊的肺,每个鼻腔末端都有一个肺,而这些小肺又都和一个大肺相连。
并且在这种生物的肺部化石里,发现了一些某种硅酸化合物的颗粒,据一些古生物学家推测,这应该是远古时代的一种生物,而这种生物生活年代的空气成分,和现在空气成分有很大差别——那时的空气里,应该含有较高浓度的硅酸类气体,为了适应当时的空气状况,那种生物才进化出奇特的呼吸系统。
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种生物化石所处的地层,正是单细胞生物才刚刚出现的地层,那时怎么可能出现如此结构复杂的生物呢?到现在为止,这还一直是古生物学界无法破解的『迷』案。正是因为这种气体如此非同寻常,所以我才特地专门过来看看。”
张大军的这番话,也让我们感到非常意外——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如此复杂而诡异的缘由,也更增加了那个夹道的神秘。根据那个人提供的信息,西面那个夹道通往那个村庄,难道这种气体,就是一种无形的屏障,避免有人通过那个夹道而去往那个村?
这不是没可能,因为我们都逐渐意识到,对这里的秦始皇陵形成保护的,是一个活的系统,并且是一个精妙绝伦的系统,其之高明、之巧妙,远远超过人类智慧的极限;况且用气体来实施保护作用,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在东面风老头的宅子附近,遇到的那种无『色』无味、但却能损害人记忆的气体;还有石井里,让那两个消防员险些丧命的诡秘气体,不都与此有类似之处吗?
王教授则边听、边靠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好像在反复品味张大军的这些话。
但除了张大军说的这些外,那一女两男的身影,也在我脑中不时出现,他们三个去哪里做什么?他们从哪里听到关于那个村庄的消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其中两个日本人,和清野与岛田有没有关系呢?事情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因为张大军并没参与我们绝密的探索任务,所以当他在的时候,我们说话就显得特别小心翼翼,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很多时候,大家都是欲言又止,这样一来,我不免对张大军教授有种内疚感,因为他对我们都是坦诚相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我们对他却保留了太多的秘密。
“走,带我去那个夹道看看去?”张大军很直接地问。大家都没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王教授,王教授则和郑旭对视了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后,便用手一拍沙发扶手站起来说:“好,那就带大军兄去那个夹道看看。”
通过上几次的聊天,我们了解到张大军不但是毒物领域的权威专家,他自己对考古还非常热衷,算是资深考古爱好者,而所有的考古爱好者,几乎都有实地考察的癖好,带张大军去那个夹道,以他专家的身份,也许能发现一些我们发现不了的东西。
当从宾馆出来后,我才注意到今天是个阴天,在这大山环抱的小县城中,乌云显得特别低,仿佛就在屋顶上,秋天的风已经很阴冷了,虽然已是上午十点左右,但天还显得很暗,让人感到有种很不舒服的压抑感,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在这个小县城中,只要一阴天,好像就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能跟上次那场大雨时、出现的种种怪异现象有关。
我们往西走到过程中,觉得乌云越来越重,但奇怪的是,却丝毫不感到闷热,一阵阵阴冷的风不时吹来。可一般来说,这种乌云密布时,往往会让人觉得闷热,这又算是反常之处。
平时小县城街上的人就不多,现在就更少了,走在狭窄的小巷中,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身影,本来不太明亮的光线,在小巷高墙的遮蔽下,就显得更加阴暗了,我忽然有种仿佛是黄昏时分的错觉,可现在才明明是上午十点多。
张大军显然之前也没来过这个小县城的西面,当他看到与小城其他各处截然不同的房子时,也出现了和我们同样的吃惊和诧异,而听我们说到这种奇怪的景象、是由一场无比怪异的地震造成的时,张大军忽然停住了脚步,直愣愣地看着我们,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对他来说,可能会感到更加震撼,因为他毕竟不像我们——已经在这个小县城里遭遇过那么多的匪夷所思的怪异,所以已经有了种见怪不怪的麻木。
“你们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吗?”张大军忽然问我们。
“据说那场地震发生之后,很多地质学家都来考察过,但却没有个最终的结论,据说还有一篇研究文章,发表在了《自然》杂志上,那应该是一流的学术刊物了,可也并没给出自圆其说的解释,说明即使一流的地质学家,也没能破解那场诡异地震的秘密”,我算是比较委婉地回答了张大军——连地质学家都没搞清楚的问题,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但他听完我的话后,说出了一句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话:“也许我知道。”
“什么?您知道,您是说你知道那种地震是怎么回事?”,秦晴眼睛大睁,紧盯着张大军问,我想我们也都和她是同样的表情,而张大军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