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王教授才慢慢睁开眼睛,让我们吃惊的是,王教授的眼睛更红了,几乎要流血似的,看着非常吓人。
“您的眼睛没事吧?”我吃惊地问。
“没事,太累了,睡一夜就好了”,王教授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张诡异的微笑,声音也一下子柔和了很多,好像女人似的,我瞬间感到『毛』骨悚然——天哪,难道像那个李麻子似的,王教授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大家的脸『色』都瞬间惨白了。
“哎呀,我要先洗洗澡去,衣服都臭了”,说着,王教授先回到卧室里,拿了个浴袍,然后走进了浴室里,把门关好,开始洗澡。剩下我们几个,全都一脸惊骇地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王教授真的出现异常了,不过据我看,他在刚进屋交代的那些事情,应该是他本人的意志,我看应该赶紧按他说的那样做,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他的安排,必定是有道理的,你看呢?郑旭?”
“嗯,我完全同意您的分析,除此之外,我们也别无选择,这样吧,王同、张教授、还有胡梦,你们三个人留下,照看王教授,还有另外那两个人,我、小明,还有秦晴三个人,去附近的城里找王教授说的那个酒店,也许一切的秘密,都在那个酒店里,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家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安排。
关键时刻,除了王教授外,就数郑旭和张大军算是我们主心骨了,因此这样是最稳妥的安排。
不大一会,王教授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对我们仍然是点头微微笑了笑,但却没说话,看到熟悉的王教授一举一动,变得如此反常,我更多地感到了一种恐惧。
天已经全黑了,我们像往常一样,把晚饭做好,然后仍是在我们住的那个两居室内的客厅里吃,王教授已经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了干净的衣服,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
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很正常,但我们都已经明显感觉到,王教授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举动,表情,神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让我们感到非常别扭,而且还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是仍把他当成王教授,还是当成另外一个人?
可他又明明就是王教授,这种境遇实在是太怪了。
幸亏王教授忽然变得很沉默,几乎一句话不说,这才让我们感到舒服些,大家默默地把饭吃完后,王教授才轻轻地说了句:“我先回屋休息,太累了。”
等王教授走后,我们又给那两个人送饭,因为大家觉得,那两人应该和王教授的状态差不多,他们肯定也不能自己再做饭了,而我们总不能看他们饿死吧。
饭是王同和秦晴给他们俩端过去的,不过很快就又端了回来。
秦晴说,那两人像过去一样,他们自己已经把饭做好了,而且正在吃呢,见我们送饭去,他们还表示了感谢,表面看起来也没有太多的异常,只是眼光和行动仍然有些迟缓呆滞,并平时慢半拍似的。
“张教授,我看您还是别回去和王教授一起住了,王教授这种状态,我看起来有点危险”,当大家收拾好碗筷,坐在沙发上讨论今天的事情时,我担心地对张大军说,并且把昨夜的恶梦,也告诉了张大军。
张大军听完微微一笑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关心,不过我还是回去住吧,我虽然觉得王教授行为变得很怪异,但我不认为他会杀了我,这个不应该过度担心,另外,有个人近距离观察他,是很必要的。
而且在昨天夜里睡觉时,我是把我房间的门从里面锁死的,而不像是你梦中梦到的那样。”
“今天遇到的这种事,与以往我们遇到的那些危险都不同, ‘再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也许对手正是用这种策略,来瓦解和破坏我们的行动,把我们的核心人物神智弄『乱』,我们这次的探索行动也就失败了。”
郑旭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森林,语气平静地分析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直接把王教授和那两个人杀了岂不是更加省事吗,干么还要如此大费周折呢?”胡梦不解地说道。
“如果把王教授和那两个人杀了的话,人命关天,并且以王教授的身份,肯定会引发更多人去森林中追查,这对他们不利,因此,他们才用这种诡异的方法处理,估计王教授身上出现的这种异常,现在的医学可能根本查不出来,因此,这样的方式更高明些。”
张大军慢条斯理的分析说,大家都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大家讨论到很晚,才各自回屋睡觉了。
天刚一蒙蒙亮,我、秦晴、还有郑旭等,就按昨天计划的那样上路了,在朦胧的晨曦中,踏上我们来时的路,我不禁有点感慨,没想到这次的探索行动,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王教授是我们敬重的师长,他发生这样的意外,让我们既心疼又担心,可仔细想想,有这样的遭遇也不完全意外——我们的探索之旅,本来就可能遭遇各种不可预计、甚至是不可想象的危险。
可那几个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呢?他们只在那个巨型大树附近出现过一次,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难道他们真的也被那些古装人绑架走了吗?
关于那几个日本人,我们昨夜就讨论了很多,但一直没理出个头绪来。
我们所在的森林中的基地,离那个城市的距离,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们觉得大概走一天时间就能走到,甚至觉得走到大路上后,我们就可以拦辆去城里的车,中午时分也许就能到那个城市了。
但我们走到林间的那个所谓大路上时,才发现那个路上一辆车都没有,我们这才意识到,那条路其实专门就是为这个基地而修的,平时除了来这个基地的车外,一辆车别的车都没有。
更加奇怪的是,我们本来是从机场被车接到那个基地去的,因此我们觉得顺着那条路走,一定能走到机场的位置,但我们走了一天,都一直没找到机场,而两边只有看不到尽头的森林。
郑旭分析说,我们从机场到基地的那条路肯定有玄机——无论是在现代的军事学,还是古代的阵法中,都有些对道路的伪装术,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让人产生错觉,从而让人『迷』路。
所以,即使我们觉得走得是同一条路,而实际上却不是。
一直走到午夜时分,我们才走到了真正的大路上,而那个大路上,车也极少,甚至三四十分钟都看不到一辆车,又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终于搭到了一辆去往市里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