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们讲遇到那个陆晶晶的事,尤其是陆晶晶的父亲,说那两天老梦见那个瞎眼的老头,而刚才蒙弘阳却说那人是鬼,而且能托梦,这就更让我感到那个瞎老头非同寻常”,王教授眯着眼睛,歪着头,缓缓地说出一句话来,而且他这是第一次对蒙弘阳直呼其名。
郑旭猛地一怔,连忙问王教授:“您想到了什么?”
“也许那个院子是 ‘地狱之门’”,王教授没回答王郑旭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是 ‘地狱之门’?”麦克不解地问。
“就是在地层的极深处,有一些奇妙的空间,而这些奇妙的空间,在地表上有开口,而这种开口,就可以称为 ‘地狱之门’”,王教授耐心地解释说。
”王教授,郑旭问您,关于那个瞎老头,您想到了什么?你怎么忽然提到了什么’地狱之门’呢?”胡梦一脸不解地问。
“我已经说了啊”,王教授微微地笑了一下说,见我仍一脸的茫然,他忽然认真地说:“蒙弘阳说那个人是 ‘鬼’,我说那个院子可能是 ‘地狱之门’,你们现在明白了吗?鬼从哪里来?当然是从地狱中里来啊”。
胡梦这才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那个瞎老头,来自地球深处的空间?”
王教授点了点头,继续接着说:“我之所以说那个房子可能是 ‘地狱之门’,是因为那种奇怪的黑暗——就是麦克进院后看到的,我觉得只有地层深处的那个空间里,才能产生那种黑暗,而蒙弘阳说那个老头是 ‘鬼’,我才有了这种联想——那个瞎老头应该来自地球深处。”
我们这才了解王教授要表达的意思。
郑旭点了点头,也若有所思地说:“嗯,听完王教授的这种想法,我很受启发,大家还记得那个秦明伟吗?他的父亲已经掌握了记忆传递的方法,可以把他自己的思想,转移到那种猫的大脑里——其实我们都知道了,那种猫其实就是一种古猿。
秦明伟的父亲为什么有这种能力呢?因为他能读懂那种史前人类的文字,而学习了史前人类留下来的技术,才有了这种惊人的能力,他不但可以把记忆转移到活物上,还能转化到一种特殊的物体上,这种技术,让人难以想象。
而那个瞎老头,之所以能托梦,可能也是能影响人的思维,和记忆转移的原理上,可能是一样的,这说明,那个瞎老头很可能也掌握了史前人类的、那种记忆转移的技术。
那些史前人类正是躲过极深的地下,才躲过了地球上的那种灾难,因此,他们的很多技术,都是刻在了地下深处的石头上。这也与王教授说的那个瞎老头来自地球深处相吻合。”
经过郑旭和王教授这么一番分析,我们头脑中渐渐清晰起来了。
“赵先生,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但却又担心让你伤心,但现在我还是决定问出来,不过我没别的意思,如有冒犯,还请你原谅。”
秦晴忽然问道。
“没事,你问吧,咱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你们应该能知道我的脾气了,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大气的人,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怎么样的,你不用多虑,有话就直接说吧。”
秦晴点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的那个 ‘漂浮人’儿子去哪里了?自从我们来这里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不知为什么,赵伟雄听到这个问题后,脸『色』立即变得悲伤起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唉,不瞒你们,就是因为我儿子突然失踪,我才知道可能是魏世宏对我们动手了,他是先对付我的儿子,因为我的儿子,就是我们的耳目,没了他,我们就像是瞎子、聋子,他的作用,很像是那种红『色』的人影,是我们的侦察兵,也是我们的守卫者。只有先把他引开,才能对付我们,因此,他们先对付了我儿子,意识到这些后,我们才躲到了这里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下落,我也不止一次请我师父帮我找,他也答应了,但却一直没有结果,也许他已经遭遇不测了。”
“嗯,我觉得您儿子,可能就是在那个院里消失的。”当秦晴说出来这句话后,赵伟雄睁大眼睛,惊骇的说不出话来,我们也都没缓过神来。
以前这种震撼的结论,都是郑旭提出来,然后她还会抽丝剥茧,详细分析给我们听,但谁也没想到,这次这种惊人的结论,竟然是秦晴提出来的,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
连郑旭也吃了一惊,她一脸疑『惑』地问了秦晴一句:“哦?你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呢?”。
麦克也不解地说:“我在院子里并没看到赵先生的儿子啊,你又没进去,你怎么就判定赵先生的儿子、是在那个院子消失的呢?”
秦晴耐心地听大家说完,忽然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了赵伟雄说:“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赵伟雄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看了看秦晴,这才吃惊地看着秦晴说:“没错,这是我儿子身上的护身符,怎么落在你手里呢?”
秦晴点了点头:“我就是在那个院子的墙根下,捡到这个护身符的,这种是在秦朝时,比较流行的一种护身符,你们看,这种护身符的形状很像是鲤鱼,所以也被称为 ‘鲤鱼符’。
这种鲤鱼形状的护身符很特别,据说是父子同戴,才能有效果,我看到赵大哥的脖子上有一个,因此,我便猜您儿子身上也有一个,恰巧我在那个院子的墙根下捡到的这个护身符上,绣了个 ‘赵’字,因此,我才猜想这应该是你儿子的。这可能是你儿子被劫持到那个院子时,故意扔下来的,也许是为了留下一个线索。”
赵伟雄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震惊、激动、兴奋、还有一丝悲伤。
郑旭和王教授听完秦晴的话后,也连连点头,看来他们很同意秦晴这种推测。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在吃晚饭的时候,赵五终于慢慢地醒了过来,他还没说话,就被赵伟雄狠狠地打了好几个耳光,而且边打边骂。
赵五丝毫没有反抗,而是从床上赶快下来,然后跪在了赵伟雄的面前。抱着赵伟雄的腿,呜呜地哭了起来。看来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随后,他又大概说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情。
他果然去了冯晴晴的家里,赵五擦着眼泪,慢慢地回忆起昨夜诡异的经历来。他在冯晴晴家门口坐了一会后,忽然感觉他的身体忽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完全不听他的指挥了。
但他的意识却是清楚的,也知道他的身体正在做什么,他自己却完全控制不了。包括我们以为他晕过去了,其实他没有,他觉得仍然是清醒的,耳朵也能听见我们说话,他想睁开眼,并从床上起来,告诉我们发生的这些怪事,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了。
去蒙弘阳家的过程也是如此——他身不由己的往蒙弘阳家里走去,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去那里干什么,而且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提了一个塑料袋,而塑料袋里就放了那些牙齿的清洁用品,还有一瓶打开的酒。
他那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拿起那瓶酒来,就喝了下去,这让他的身体非常难受,意识也渐渐有点模糊了,但他仍然脚步踉跄地往蒙弘阳家走去,此后,包括敲蒙弘阳家里的门,见蒙弘阳后说的那些话,甚至后来的行刺,赵五都是身不由己,好像自己的身体完全被另外一个人『操』控似的。不过幸好没造成严重后果。
这种经历确实够奇怪的。
在之后的几天内,我们睡觉时还是做了防备,生怕那个赵五仍被那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但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我们才渐渐放心了。
这件事也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但不知为什么,这几天,赵伟雄的情绪却变得越来越急躁,虽然在和我们相处时,他尽量压抑自己的这种情绪,但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来。我总觉得他心里应该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们。
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几个,有点百无聊赖,闲得有点发慌,冯晴晴和魏世宏仍在外面的草地上亲亲我我。赵五和赵伟雄都在屋里睡觉,但唯有冯晴晴在奋笔疾书,不知在写着什么。但我们也都没特别在意,过了很久,当我坐在沙发上,有点打瞌睡时,郑旭忽然把那张写满字的纸,偷偷地递给了我。
我猛然吃了一惊,往周围看看,发现大家都没注意我们俩,便连忙接过来那张纸,读了起来,刚读了几行,我心里就狂跳起来。
只见纸上写着:“请互相传阅,但只可阅读,千万不能议论纸上写的事。而且互相传阅时,要尽量显得漫不经心,以防被外面的红『色』人影发现。”
看完这几行字后,我不由得看了郑旭一眼,但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真是太奇怪了,究竟是什么事情,郑旭不直接说,而是还要写在纸上,用如此奇怪的方式让大家知道呢?
我接着看下去,纸上下面写的内容,就更加让我惊骇不已了:“我发现在这几夜的凌晨时分,赵伟雄都会偷偷起来,去院子的后面,偷偷地见一个人,我偷偷地跟踪了他两次,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那人好像是小孟,也就是说,小孟竟然偷偷地跑来,在凌晨时分,偷偷和赵伟雄见面!赵伟雄的这一行为,非常怪异,他好像有事情要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