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杰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就稀罕人家哄着他、伺候他。
眼下被赵秀秀这么贴着哄着,当下心情可好了几分,两只咸猪手环住了赵秀秀的腰。
“秀秀,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太好,你能原谅我吗?”
“没关系,我也有不对。”
梁文杰都这么说了,赵秀秀自然是语气也软下来了,看着梁文杰,一副我理解你的样子。
忽然,赵秀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梁文杰有些疑惑的问。
“文杰,你这个时间怎么会在家里?你不是应该在厂里工作吗?”
梁文杰闻言,脸色僵了僵,眼神闪烁了两下,随后一派从容地回答道。
“我那天在村里摔了一跤,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又闪着腰了。
我妈心疼我,怕我落下病根子,就给我去厂里请了假,这两天都让我在家躺着,不让我出去。
所以我才这么久没来找你,让你担心了,秀秀,是我不好。”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就说文杰你怎么可能会骗我!”
赵秀秀朝着梁文杰露出了个笑容,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之色,她就知道,文杰怎么可能会骗她!
……
自这天赵秀秀来找了梁文杰后,梁文杰几乎隔几天,傍晚就会来找赵秀秀,两人又恢复了前几天那如胶似漆的样子。
其实梁文杰是来找顾初的,只不过每次顾初都能恰到好处的不在,要么就是在,人也不出来。
梁文杰找不到顾初,就只能找赵秀秀了,找了几次之后,村里人就都知道,赵秀秀找了个镇里对象。
赵秀秀有了梁文杰在身边,心情好了,这段时间也不来找她麻烦了。
顾初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这情况的发展颇为满意,她这月老,也不指望拿什么钱。
她和赵秀秀看不对眼儿,感觉赵秀秀放在身边是个定时炸弹。
她只盼着这两人能赶紧修成正果,赵秀秀赶紧离开红旗大队。
她本来想着赵秀秀这么恨嫁,好不容易遇到个香饽饽,估计要不了几个礼拜,两人就能结婚了。
只不过过了好几个礼拜,赵秀秀和梁文杰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情绪又开始逐渐暴躁起来。
具体就体现在,赵秀秀最近心浮气躁的,连工都不上了。
每天在知青点搅风搅雨,已经成功人看人厌,狗看狗嫌了。
顾初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坐在大石头上甩啊甩,颇有些郁闷,琢磨着是不是她还得加把火才行。
她实在是没想通咋回事,这两人一个恨嫁,一个急娶,凑一块儿竟然能相安无事这么久?
都不擦出点火花儿来吗?
“啊……”
忽然,两只温热的大手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身,把正在发呆的顾初给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是我,初初。”
傅景煜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霸道的牢牢环着她的腰身。
动作翻转间,就把顾初抱到了腿上,贴着她的小脸亲了亲,语气幽怨道。
“我叫了你好几声儿了,你都没回我,在想哪个男狐狸精呢,有我好看吗?”
顾初被傅景煜这酸溜溜的语气,逗得咯咯直笑,小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学着他的语气回答道。
“在想你这个男狐狸精呢!”
“你看我信吗?还不快速速招来?嗯?”
傅景煜一副你忽悠傻子的表情看着顾初,面上露出一副凶狠之色,双手成抓,放在顾初胳肢窝下面,朝着顾初吓唬道。
“好吧,好吧,我在想赵秀秀和梁文杰的事情。”
“初初,你提她干嘛!”
顾初老实巴交的交代,傅景煜一听赵秀秀,面上就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赵秀秀,这人他记得在清楚不过了,不就是那个在村里毁他清白,害他和初初吵架的人吗!
梁文杰这名字,倒是好像也在哪儿听过,有些耳熟,总之这两都不是什么好家伙。
顾初见傅景煜显然是误会了,想了想,就把自己的小心思告诉了傅景煜。
然后就见着傅景煜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把顾初看的心头一梗。
顾初小手一巴掌,就乎在了傅景煜的手臂上,鼓着腮帮子控诉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
干嘛?你还嫌我坏啊?
我瞅着你也不像什么好人,我才告诉你的!
你竟然还嫌弃我不是个好人!”
这气鼓鼓的样子,傅景煜觉得自己仿佛是看到了只炸毛的小老虎。
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迎着顾初那要吃人的视线,傅景煜连忙补救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初初这办法太含蓄了,直接把两人敲晕了,丢一块儿不就好了吗,怎么还搞得这么麻烦?”
顾初狠狠瞪了他一眼,颇有些郁闷的给傅景煜解释。
敲闷棍确实最快速的方法,只不过这梁文杰,每次傍晚来的时间都不确定。
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来的,就像是古代皇帝宠幸后宫似的,来不来看心情。
她也不可能一天什么都不干,就盯着梁文杰什么时候来找赵秀秀。
所以就没法敲闷棍,要是没敲到梁文杰,只敲到了赵秀秀,那不仅没用,还容易打草惊蛇。
而且敲闷棍这法子,对这两人不太适用,更加适合已婚人士,抓到就去北大荒了。
但是像梁文杰和赵秀秀这样的单身人士,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怎样。
基本上最后就是两人结婚了,受到些道德层面的谴责而已,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思来想去,还是让赵秀秀自己去折腾好一点,这样等赵秀秀水到渠成嫁过去。
到时候发现那边的生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就只会把矛头对准梁文杰一家人。
要是她动手了,插手的痕迹就显得太重了,赵秀秀就会觉得自己是被人害了,才嫁给的梁文杰。
到时候过得不如意了,以她那被害妄想症的性子,鱼死网破起来。
就算是不知道谁害的她,说不定会把和她不对付的人都闹一遍。
说实在的,和赵秀秀不对付的那几个人,对她都挺好,和她都还挺聊得来。
所以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这话也有那么点小道理,她虽然想害赵秀秀,但她也可不想连累村里其他人。
要鱼死网破,也是赵秀秀和梁家人,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让赵秀秀下半辈子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她觉得这比死了更难熬,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挣扎着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只是没想到,这赵秀秀就是个纸老虎,这么久了都没把人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