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妍恨不得咬碎一口的贝齿,她确实呆不下去了。
出乎她预料的是,如今的白露跟以前比,真是大胆、不要脸!
这一晚白心妍灰头土脸的走出了卧琥居,别说季寒声让司机送她了,他就连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她等了那么久却换来男人一个无情的眼神。
白心妍颤着身子,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白心妍“识趣”的走后,白露挣扎着从季寒声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季寒声不恼不怒,只是噙着邪魅的笑,扬着性感的薄唇,看着“发威”的白露说,“演技大爆发?”
白露心满意足的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懒懒的靠着沙发,“……季寒声,为什么他们都说是我钩引你?我明明没有钩引你。”
这一晚她虽然解气了,可还是有些生气,气的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一般!
当然,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凭什么男人出柜就像吃喝拉撒的小事一桩,而女人跟个男人稍有嗳味就罪该万死?
季寒声丹凤眼眯了眯,嘴角勾着的笑分外妖冶,“那是他们有眼无珠!你根本不用钩引我,我本来就是你的。”
男人这么说着,便在她娇羞白嫩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白露的脸更红了!
白露已经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流氓季寒声了,说他也没用,骂他也没用,根本就是脸皮厚道刀枪不入!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顺着宽敞的通道可以看到别墅的门口,站着两个人,虽然的看的不真切,但白露已经猜出来了,是乔司白无疑!
虽然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在乎乔司白了,可这么看着那对渣男渣女,依旧觉得刺眼!
忽然她的双眼被一双温厚的手掌捂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季寒声双手捂着她的眼睛,身子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他的唇也移到了她的耳边——
男人恶趣味的靠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惑人:“别看了,看的越多眼睛越累,眼睛连着心,心也会累!”
白露被他这样一逗,继而浑身无力,只能半推半就似得,无力地倚靠着季寒声。
男人温柔的帖着她的耳朵,转而去袭击她的饽子,白露忍不住闷闷地出声,“嗯—我……该回去了!”
就他们两个人,今晚她不可能住在卧琥居。
以后的事情她要听从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离开乔司白她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快乐。
现在想来当初因为乔司白去酒吧买醉无疑是自虐了。
“嗯,等会儿我送你。”男人的声音醇厚又低哑,在寂静的卧琥居听起来更是清润动人。
白露知道这里打不到车,便也不再扭捏。
只是挣脱开季寒声的钳制,“噔噔噔”的上楼去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回去。
——
卧琥居外的主干道上,白心妍站在那里连个车也打不到,但又不敢给家里打电话,只能把电话打给了乔司白。
乔司白赶到卧琥居的时候,她正站在马路边上抱臂呆呆的站在那里,夏天的晚上蚊子比较多,她却像个木头人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他开着保时捷,车灯照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了白心妍的身影。
乔司白脚踩油门提了车速,恨不得立刻马上飞到白心妍的身边,他没想到白心妍已经在别墅外等他了,如果知道他肯定开的更快,到的更早。
“心妍,你怎么会在这里?等很久了吧?”乔司白刚停稳车就急急忙忙的打开了车门。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白心妍的身边,拉着胳膊将她打量了一遍,好在也就是被蚊子咬了几口,白皙的皮肤上鼓起了几个红红的小包。
白心妍闭唇不语,脸色惨白!
乔司白便越发的心疼了,连责备的话也咽了回去。
“先上车吧,回去抹点药。”乔司白心疼的说着,拉着白心妍的胳膊就把她往副驾驶座上带。
白心妍上车之前回过头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卧琥居。
二楼的房间灯亮了,露天的阳台上可以看到随风起伏的纱幔,至于屋内是一副什么光景,她想不出来,也不敢想……
心头一阵尖锐的疼,白心妍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才坐进车里,那一瞬间她将差点涌出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
“乔大哥,你能不能别和白露离婚了?永远都别离婚!”白心妍说完紧咬着自己的唇瓣,氲着水雾的眸子乞求的看着乔司白。
之前她计划搞臭白露的名声,可如今她却担心那样没用!
白露还没离婚呢,就被季寒声呵护着,今后就算白露离婚,就算成了乔司白不要的弃妇,季寒声依旧会把她当宝贝吧。
乔司白听出她的声音不对,扭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白心妍的脸颊上有清澈的泪滴砸了下来,他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有些着急、无措的乔司白抬手擦拭着她的眼泪,语气颇显无奈,“心妍,婚姻勉强不了。一年都过去了,现在就算我不离婚白露也会坚持离婚的。我跟她早晚都要离婚,拖着也没意思。”
“那等我和季寒声订婚之后你们再离婚,好不好?”
乔司白看着梨花带雨、娇滴滴的白心妍,嘴角闪过一抹苦笑,但他还是答应了:“我可以答应你,但白露的性子你也知道,怕是拖不了多久。”
白心妍破涕为笑,“我知道!你答应我就好。”
翌日,帝景集团。
季寒声参加完董事会议正在回总裁办公室的路上。
他手里正拿着文件,一边翻阅着一边跟身侧的陆晋说着什么。
经过白露办公室门前,他的眼角不经意的一扫,就看到了办公桌上那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鲜红的玫瑰花娇艳欲滴,衬着白露的肤色愈发的红润动人。
季寒声正想走进去,就看到送花的小哥又抱着一束玫瑰花走进了白露的办公室。
送花小哥:“您是白小姐吧,麻烦签收一下。”
白露接过了签收单,找了一会儿也没看到有任何的便条、卡片,便问送花的小哥,“是谁送的?”
“客人没留名字。但是交代一定要您本人签收,帝景集团进来一趟可不容易,您签单了我也好交差啊。”
“花不错!”话说完,季寒声将手里的文件往陆晋胸前一扔,便冷冷的走进了白露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