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心里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转而去掐自己的大腿,但手上的力道竟然越来越小,就连疼痛感也越来越弱……
白露的眸子快要闭上了,她苦涩的勾了勾嘴角,“乔司白,你竟然算计我。”
这句话她说出来声音软绵绵的,似呢喃似梦呓,眼角有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了下来,这泪真的太苦涩了……
为什么是乔司白?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无爱的婚姻她煎熬了一年,乔司白本就是她曾经一心爱着的男人,哪怕离婚她也希望是好聚好散。
可现实却是血淋淋的疼,乔司白竟然亲手在她的伤口上又补了几刀。
这几刀真的——致命!
白露脸颊上流淌着两行清泪,不,这不是她的眼泪,是她心里流出来的血……
她努力试图维持自己的神智,挣扎着去拿自己的包,尝试拿手机拨打求救电话,但这药效来的太猛了,仿佛这个时间刚好是药效爆发的临界点,来势汹汹,吞噬着她的神智。
“乔司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好恨……”她咬着贝齿,一边说着一边撩到了自己的包,但摸到自己包包的那一刻白露的脸彻底白了……
这一抹惨白代替了摸到包那一刻的惊喜!
她手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力道,别说拿包了,就算拿到包拿到手机她也拿不住,拨不了号!
乔司白竟然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约定时间地点,不惜拿出离婚证让她放松警惕。
一顿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露还来不及想就瞬间失去了意识……
车子只是停在别墅门口,甚至都没来得及熄火。
这一切都是计算好的,所以乔司白才会在酒店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拖延她的时间,是掐准了药效发作的时间,是有预谋的!
——
片刻后,甲壳虫的车门被打开了。
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黑色的西装、西裤还有墨黑的发似乎要跟夜色融合到一起一般,黑漆漆的,只让人心里发毛。
他先是将大半个身子探进车里,一手撩起白露的包,然后将她抱进了怀里。
是乔司白……
他抱着白露,手里还拿着白露的包,里面的那本离婚证若隐若现。
只见他墨黑的眉拧在了一起,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扭曲的冷冽和痛苦。
他那么抱着白露还是第一次。
白露此刻就窝在她的怀里,没有意识,乖巧的吓人,隔着薄薄的白衬衫,她脸上的皮肤灼的他整个匈膛都火烤一般的烫。
别墅的锁是密码锁也是指纹锁,他抬起白露的右手,捏住她的食指在门锁指纹采集器上按了一下,“咔哒”门锁打开的声音传来了,在寂静的夏夜里却显得异常的响亮。
这“咔哒”声也敲击着乔司白的心房。
走进门,乔司白忽然一怔,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白露,她眼角有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浸湿了他的白衬衫,沁染着他原本就滚烫的肌肤……
乔司白将她的包放在了玄关处,将白露抱进了卧室里,婚后他从来没进过婚房,如今站在别墅的婚房里,乔司白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也是一黑,险些没站稳。
他依靠着门框,紧了紧抱着白露的手。
将白露轻缓的放在卧室里,他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花,声音带着干哑,似是划破喉咙挤出来的声音,“白露,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我不做换作别人你就真的万劫不覆了!”
——
白露在翌日傍晚才醒来,她先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滞的看了看天花板,手指伸缩了一下,太阳穴酸疼更是直钻脑门。
她呆愣了一秒、两秒、三秒……
嚯的坐起身,先是扯着自己的衣衫看,再然后是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被子,是合衣而睡的,心里顿时安定了几分,但衣服却有些凌乱,圆润白皙的肩露在外。
她来不及想昨晚的事情,脑子里一片混沌一时也想不起昨晚的事情!
她直接赤脚走下床,先是快步走,再然后是小步的跑,跑到了洗手间,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露整个人都傻了,身上的血液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她整张脸一片惨白,再无一丝的血色。
白露双手捂住自己的头,“啊……”凄惨的叫出声,浑身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她直接跌坐在了洗手间里。
一时傻了、蒙了,根本来不及思考检查自己的身子。
洗手间瓷砖地上,白露傻傻的坐了许久,蜷着娇小、单薄的身子,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孩子,竭斯底里的痛哭出声。
直到外面的天色全暗了,她才挣扎着站起来。
站起来的白露,先是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转而去寻找自己的包和手机,刚走了几步她又顿住,折返回洗手间。
如果被染指了她不可能没反应,所以检查下来,她确定自己应该是没有被人动过,还没有失-身!但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制造口勿痕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露来不及思考什么就下了楼,在玄关处看到自己的包,包里面放着一本红色的离婚证。
她的手止不住的抖,就那么任由自己的手抖着拿起了离婚证,看着离婚证她没有预期中的喜悦,而是恼怒、愤恨、无助、迷茫……
她不住的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滑落而出……
将离婚证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先是用脚踩,狠狠的踩!
踩累了她又将离婚证捡了起来,讪讪的笑了笑,便将离婚证放在了玄关处的台子上,折腾了这么久可不就是为了这一个小红本吗?
代价太惨重!
她先是开机,拨打了季寒声的电话,翘班一天总要有个交代。
电话被接通前,白露先是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几分,又清了清嗓子,不至于让自己被听出端倪和异样,“季董,对不起我今天出了点状况。”
“我知道,你发短信告诉我了,说是去去办离婚手续。办好了吗?”
听着季寒声清清朗朗的话,白露鼻头开始发酸,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得发声困难,她真怕自己哭出来,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怎么不说话?”静默了片刻后季寒声问出了声。
白露敛了敛思绪,才回答,“嗯,办好了。”
话一说完,就传来了季寒声低沉撩人的笑声,“白小姐,我现在想认真的给你一个做我季寒声女朋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