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脸色比之前白了几分,她错愕的看着季寒声,瞪大了一双湿漉漉的美目,说不出话来。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他是……他是……”
季寒声看到她这副样子,更加的不耐烦了,眉心拧的很深,白露还是打算瞒着他,不说事情的前因后果。
比起介意照片,他更介意白露这样的反应,她根本不把自己摆在女朋友的位置上,但凡如果是真的男女朋友,这样的事既然说出来了,不应该说清楚吗?
但凡是真的男女朋友,他那么恶劣的将烟雾吐在她的脸上,她反感烟味,不应该制止他吗?
可白露没有……
“不想说就算了。下去吃饭吧!”季寒声睨了一眼白露,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唯恐失控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说出什么让他后悔的话。
白露忽然冲到季寒声眼前,抱住了男人的腰,她大胆的掂起脚,亲着男人露在外侧的一小截锁骨、脸颊……
但就在她的口勿快落下的时候,季寒声忽然扭头躲开了,开口说话前,他先是长叹了一口气,“唉……”颇有几分无奈,“白露,难道你真的没有其它的事情,需要跟我说吗?”
白露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季寒声,唯恐他一个转身就再也不见了似得,“季寒声,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我还是清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季寒声抬手捏住了白露的下巴,幽深的眸子微微一敛,“你瞒着我很多事情,却让我相信你?白露,你自己说我怎么相信你?”
他看着白露那一双涟滟的眸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白露咬着唇,看着季寒声,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狠厉。想到他在宴会上将何承明打个半死,还险些废了他的手,白露不确定的话更不敢说了。
如果她说可能是乔司白和白心妍,那季寒声会不会也因为这个猜测就毁了他们?
她不在乎乔司白和白心妍会不会被毁,但她不愿意让季寒声做这样的事情,脏了手说不定还会毁了他的声誉,不值得!
“季寒声……”白露说着就拉开了连衣裙的拉-链,裙子推下,那一片白刺的季寒声眼睛一晃。
白露继续褪着裙子,是慢动作,每一下都敲着季寒声的心,不是敲,更像是针扎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从不否认对白露的感情,也没想过会在冲动的情况下要了白露。
所以,他准备过玻璃房的烛光晚餐。甚至一掷千金的拍下一架水晶钢琴,只是想慢慢缔造一个完美的铺设,水到渠成的跟她融和在一起,只是现在这样的状况算什么?
她在他的面前作践自己……
季寒声喉结滚动,却滞了表情,失了语言。他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白露,就连敲门声传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周瑜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往里看就说道:“寒声,早饭都快凉了,快下去吃饭吧。不然要迟……”
“滚出去!”季寒声红着眼,蓦的怒喝出声,顺势快速的将白露揽在了怀里。
周瑜可从来没见过暴怒的季寒声,季寒声也从没跟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周瑜顿时鼻尖一酸,有眼泪嗖的氲满了眼眶,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卧室里面。
只看到季寒声紧紧的揽着白露,而白露呢,连衣裙半退,露出了一整片的美-背……
周瑜被吓得呼吸骤停,继而紧咬着唇,随后慌张的退出了季寒声的卧室,隔着卧室的门板,周瑜脸上有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眼泪沿着她白皙的脸庞滑落到她的嘴角,砸在地上,异常的苦涩,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便加快步子下了楼。
卧室里,季寒声揽着白露。
男人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白皙的脊背上,有凉意从他的指尖传来。
白露僵站着,两个人呼吸萦绕在了一起。
静了一会儿,白露忽然笑了笑,“你如果非要检验了才相信我的话,那就现在亲自检查一下吧。”
季寒声忽然松开了揽着白露的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白露!我说过你不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更不要这么作践自己。”
白露依旧笑着,这笑有些负气,也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因为是你,所以我并不觉得狼狈。如果这样能让你相信我,那我不介意这么做。”
季寒声被白露气得心口闷闷的疼,他双手掐腰,不住的踱着步子,“好好好!你厉害,既然你要这么做我不拦着你。”
说罢,他站在了白露的面前,俯视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你狠,你厉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取月我。”
白露一咬牙,真的就撤下了连衣裙。
季寒声犀利的眸子狠狠地缩了一下,随即心头窜起了一股怒火。
她宁愿这样子也不愿意说那天的来龙去脉?到底是为了掩藏什么,还是为了保护谁?
这样的认知让季寒声愤怒不已,声音也像是淬着冰渣一般,冰冰冷冷的,“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上!你不知道我喜欢端庄、矜持的女人吗?不要随随便便在男人面前月兑衣服,那样子只会显得自己太廉价。”
白露心头有些羞恼。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在男人面前月兑的这么彻底,这一次比在酒店泡冷水澡那一次要让她觉得羞齿。
白露咬了咬自己的唇,隐忍着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呼”她拿在手里的衣服被季寒声夺了过去,他猛的将衣服扔出了老远,转而将她推倒在床上。
像是为了给她点教训,所以他的动作都是有些粗鲁的,白露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要炸开似的,但她没动,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也没有过多久,季寒声忽然停下了,他嚯的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的白露,死死地看着她,这一直都是他暗恋着的女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
他抬手用指腹模挲了一下她的唇辬,声音暗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这样的白露根本不是十多年前的那个白露,是生活、是现实改变了她?
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起来,是拍卖行将水晶钢琴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