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在夜色里疾驰而过,后视镜里帝景大厦这一地标建筑越来越小……
季寒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似是闭目假寐,但眉心却是微微拧着。
他忽然放下了交叠的腿,嚯的坐起身,拿出打火机和烟,“啪”的点了一根烟,烟丝忽明忽灭,他深吸了一口烟,对着车窗玻璃将烟雾从口中吐了出来。
烟雾打在车窗玻璃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季寒声就这么坐在车里闷闷的抽烟,想到白露宁愿一个人在办公室睡觉也不肯回卧琥居,他的心头就越发的烦躁。
这个女人,不给她点教训、长长记性是不行的!
“停车!”他忽然冷冽出声。
司机李广良赶紧将车子停在路边,季寒声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
男人偏爱黑色,此刻他穿着黑色的西裤和黑色的衬衫,似乎整个人都要融入到这黑漆漆的夜色中。
季寒声站在路边,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他一边抽烟一边微眯着眸子打量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这条街道在海城算是狭窄的弄堂,街道两旁有很多小的按摩店、洗头房,这里也是海城小有名气的红灯区,当然是不入流的嫖|客才会选择这里。
非富即贵的人往往都会选择艳倾,癖好奇葩点的会去帝王宫。
这个世界充满了诱|惑、危险,很多人在海城赚的盆满钵满,也有很多人,在这里输的倾家荡产。
海城生意圈子消息异常灵通,更何况他是商业奇才季寒声,对白氏集团最近的事情他早有耳闻,只不过他选择了袖手旁观。
作为一个商人,他没有趁火打劫并购白氏集团,多少有些私人的原因,最大一个原因那就是——白露。
那个小女人,毕竟是白世荣的女儿,就算不亲厚,他以后若是跟白露结婚,白世荣也算是他的老丈人。
先兵后礼这招不好,此刻他依然这么想的,她只不过是离开卧琥居而已,他能放她离开,就有办法让她主动回来!
季寒声站在那里抽着烟,想着事情。
黑色的迈巴赫豪车,俊美无匹的妖孽美男,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有衣着大胆又暴-露的女人上前搭讪,“先生,需要按摩什么的吗?”
季寒声只是冷着一张脸,淬着霓虹灯和路灯的眸子冷冰冰的,像是吐着信子的冷冰冰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知道这样的人她惹不起,便紧了紧镂空的薄衫,缩了缩脖子加快步子离开了。
季寒声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只觉得莫名的厌恶和烦躁。
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用皮鞋碾碎之后径直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去帝景吧。”
季寒声还是不放心白露一个人睡在公司,睡在公司夜里热不热?睡在双人沙发上能舒服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着酒过去,不过就是想喝点什么,或许是打算一边喝酒一边去欣赏一下白露的狼狈?
想到这里季寒声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他在心里感叹:季寒声啊季寒声,你可真是幼稚、恶趣味!
车子停在帝景大厦楼下,季寒声看了一眼司机李广良,“我一个人上去一趟,你在车里等我。”
——
帝景大厦的顶层,季寒声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嚓嚓嚓”的声音,走近白露的办公室,季寒声怕吓到白露,便放慢、放轻了步子。
他先是伸手推了推白露办公室的门,毫无意外是反锁的。
好在这里所有办公室的备用钥匙他的办公室里都有一份。
季寒声拿了钥匙,轻轻的打开了白露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所有的灯都开着,就连角落里的落地灯也开着。
一个人睡在这里,肯定很害怕吧?因为害怕所以才把所有的灯都开着。
季寒声提着酒,紧抿着唇轻轻走到了沙发边上。
只见沙发里的白露耷拉着腿,睡得十分酣甜。
季寒声坐在沙发边上的地毯上,静静的看着白露熟睡中的脸。
女人白皙的肌肤,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像是个洋娃娃一般,睡着的她静谧柔美,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揽入怀里的想法。
季寒声伸出手,正准备摩挲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就看到有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流淌了下来,随即伴着轻微的啜泣声,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竟然这么伤心。
她呜咽的哭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季寒声的心也跟着一疼,但更多的是有些愤怒!
他气白露对他们的关系这么的无所谓,不在乎,说分就分,说走就走,真是太随便了!
宁愿在外面遭罪也不愿意相信他,留在他的身边,这脑子不是250是什么?
看着她仍然在哭,季寒声不客气的用手擦过她的嘴唇,冷冽出声,“白露,醒醒!”
白露依旧闭着眼睛,她睡眠不足的话脾气就会很差,所以起床气也很严重。
此刻被人打断了睡眠她先是埋头堵住了耳朵,嘟囔似得说道:“滚开,特么的烦死了!”
季寒声的手被她一把挥开了,听到她这么说顿时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白露可很少说这样的话,尤其是这一年在海城再遇后,她给他的感觉一直是温婉的,柔柔弱弱的,此刻这么女汉子可让他先是一惊,随后眸光一闪。
至少这样的白露在他看来比隐忍受气时候的白露要可爱,要生动。
“起来!”季寒声伸手去拉白露的胳膊。
白露这才醒过来,看到季寒声这张如刀裁一般妖魅的脸,她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她抬手“啪”的拍在季寒声如玉的脸颊上,“可真是阴魂不散,闯进我的生活就算了,还要在我梦里出现!大坏蛋!你不相信我,连你也欺负我!”
季寒声吃痛,冷着一张脸,“白露,我看你真的是睡傻了。睡的可真香啊,看看你的口红都花了!”
白露一惊,彻底醒了过来……
大半夜的,她下意识的动作是捂住了自己的衣服领子,“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