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到海城的环城高架上,坐在车里,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整个海城的夜景,早已经是灯火通明。
他们的车子在高架上疾驰着,像是落进了灯海里。
或许不是头一次这么归心似箭,但每一次归心似箭对季寒声来说都是新体验。
以至于他吩咐司机李广良开车会卧琥居的声音都带着归心似箭的急切!
季寒声慵懒的翘着腿,靠着椅背,做闭目养神状,因为急切所以心头躁动。
因为躁动他便下意识的想抽一根烟……
但想到要回卧琥居,想到白露不喜欢他抽烟,季寒声只能忍着,压着。
甚至闭上眼睛试图静下心来,转移注意力。
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想想什么,那个什么就越是在你脑海里晃悠,饶是自制力惊人的季寒声,此刻都有些觉得自己快要败下阵来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亦或是因为太想白露了,所以体内的某些因子就越发的躁动!
季寒声靠着椅背,抬手压了压鼻翼,又长舒了一口气。
惹得司机李广良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脚下则是踩了踩油门,适当的给车子提速了!
原本要三十分钟才能到达卧琥居,李广良这次用了二十分钟就把车子开到了。
车子刚停下甚至还没来得及熄火,季寒声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这么急切?
急切的李广良整个人都是一愣,像是石化一般的呆坐在车里,过了会儿才回过神……
李广良虽然一直替季寒声开车,可对他的私生活甚至公司里的事情都是从来不好奇的。
这一次他却头一遭的纳闷了,老板的特助,住在卧琥居里的女主人白露,到底是个什么开头。
竟然能让他的老板做到这种地步?
当真是好奇,比天下洪-雨都让司机觉得好奇!
但也只能在心里好奇一下,他也不能做什么深度的八卦,不能更不敢!
季寒声推开别墅的门就走了进去,他虽没有洁癖,但还是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才走进去。
客厅里不见白露的影子,季寒声抬脚就上了二楼,直奔二楼的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暖橘色的灯光溢了出来。
这一刻的季寒声是什么心情,是迫不及待,是有一点紧张还有一点期待。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有一种刺激叫过犹不及?
季寒声的手刚放在门把上,还没来得及推门,门却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季寒声刚搁在门把上的手顿时就顿在了半空。
白露穿着居家的衣服,正在擦着头发,她看到站在门口的季寒声一愣,随后就笑了,笑意盈盈的,被暖色的灯光笼罩着,顿时添了几分魅惑人心的气氛。
白露看着火急火燎的季寒声忽然笑了,露出了雪白的贝齿,眨着灵动的眸子看向季寒声,然后悠悠开口,“你好,偷|窥|狂!”
口才也向来是季寒声自负的一个方面,如今被白露这么一说,他竟然就无力反驳了,虽然只是站在卧室的门口,虽然他什么都没做。
但他没话来反驳自己白露,没法反驳此刻有些狡黠的小妻子……
季寒声缩回自己的手,握拳抵唇,干咳了两声,“我是持证上岗!再说了,你哪里我没看过,还用的着偷看你吗?”
男人说完就将头凑近白露,嗅了嗅她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气味,模了摸她的发顶,啧啧出声:“看来老公说的话你都记在心上了!”
白露有一种想堵上季寒声嘴巴的冲动!因为这个男人有时候会说出让她措手不及的话,他也很擅长那么做。
季寒声也知道适可而止,便不再继续说下去,笑着进了卧室,只是在跟白露擦身而过的时候男人忽然顿住,转过了头。
吓得白露怔在原地,也没敢动一下。
于是季寒声呼吸的气息全都扑簌到了她的脸颊浮起了淡淡的粉红。
季寒声衣衫笔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眼神很清澈,黑漆漆的,犹如卧琥居外平静的黑夜,虽然之前很着急,但此刻,季寒声的眸子里显得很平静,分外的光彩熠熠。
季寒声看着白露的侧脸,女子脸颊白皙如雪,因刚洗过澡,所以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看上去分分外的可爱、明艳。
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水灵灵的。
季寒声嘴角带笑,眉目隽秀,身材颀长,连那声音都清润的分外动听且撩人,他的话一字、一字地敲在了白露的心口。
他说:“乖乖呆着。知道吗?”
他的目光澄澈动人,眼底漆黑澄澈,淬着水光一般波光粼粼的,声音又是微挑的拉长的尾音,分外的惑人。
白露就是这样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听见季寒声的笑,溢出了声。
她顿时面色酡红,像是喝了大半瓶烈酒似得……
这一晚,季寒声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温柔,这一晚的季寒声也比任何时候都要体贴,对白露来说成了一种受不了的“折磨”!
就这样,白露被季寒声折腾的快要散架,整个人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后,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就差昏昏沉沉的酣睡过去了。
季寒声则拉着她的手,磨挲着她的手指,像是在观摩心爱的玩具一般,颇为小心翼翼,唯恐一个用力就碎了、断了。
“白露,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要一个孩子了?”季寒声声音有些干哑。
但他的话根本没有得到白露的回应,白露累的想死的心都有,根本不想跟他说话,也没有力气跟他说话。
只是眼皮颤了颤,眼睛都没有睁开。
“白露?”季寒声推了推她,她也只是拨一拨动一动!
“以后再说吧,让我先睡会儿!”白露先是微微睁开眼睛,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季寒声,迷迷糊糊的说完就去卷被子。
看着裹着被子的白露,季寒声失笑出声:“你以为你是毛毛虫吗?”
白露不管不顾埋头就睡了。
她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清晨。偌大的卧室里早已不见季寒声的影子,而她很不幸的,又起晚了!
昨晚她怎么洗的澡,怎么换的衣服她不记得了,但能猜到应该是季寒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