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在卧琥居他让白露拿换洗的衣服,到后来她住进卧琥居,成了他的太太,这似乎都成了她的习惯。
以至于现在他不用说,白露就会很自觉的将他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
男人走到床边伸手捞起一件衬衫,眸光就扫到了床头柜上的玫瑰、那枚tt和卡片……
季寒声的眸色顿时闪了一下,也紧紧只是闪了一下而已。
白露背对着他,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边,看上去宜家宜室的,让人心生欢喜。
季寒声一边系着衬衫的纽扣,一边无声的笑了。
等到他换好西裤口,便走过去也坐到了桌子边,他看到了白露微红的脸,问道:“想什么呢?”
白露也不敢看季寒声,“没想什么啊!饿了吧,我们吃饭吧。”说完她就拿起了碗筷,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
季寒声伸手拿了一块牛角包,笑着说道:“别想了,你想也没用,你老公我现在做不动了。虽然我是要数量,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更注重质量!”
白露刚准备喝粥,险些被呛着,她也只是喝了一点点,就放下了粥碗,狠狠的瞪了一眼季寒声。
忽然有一种,想把他踢回海城的冲动!
两个人吃着早饭,时不时的她看他一眼,他看她一眼,是时不时的两个人眸光会撞在一起。
然后她笑,他也笑,两个人像是痴了傻了似得,就这样磨磨唧唧吃完了早饭,已经日上三竿。
“你去睡一会儿吧!”吃过饭,白露让季寒声去睡一觉,补个眠。
坐了一夜的火车是个什么滋味,白露也是坐过的人很清楚,关键的是那班车也没有卧铺,就连卧铺也被改造成了硬座……
到最后,季寒声是去躺在床上打算睡会儿了,但白露也被他成功的拐到了床上。
有她躺在他的身边,季寒声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的,全身松懈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白露侧躺着,撑着头,看着他的睡颜。
男人皮肤白皙,侧脸如玉,从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到紧抿的薄唇,行云流水般流畅的、完美的下巴,真的无一不是完美的恰到好处……
白露看着就笑了。
她想摸摸男人的睫毛,她还真不知道男人的睫毛竟然也可以这么黑、这么浓密、这么长!
睡着的他像个天使……
季寒声睡得很香甜,这是白露离开海城他睡得最香的一次了,但他还是在一个多小时候就醒了。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白露,于是他长臂一伸拉住她一扯一提,白露瞬间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白露在他的胸口用指尖点着,“这么快就睡醒了?对了,你忽然跑到b市来,公司的事情怎么办?”
现在是十月份,金九银十。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比夏天要多很多,所以会特别的忙。
“出来都出来了,还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帝景的员工又不是吃白饭的闲人,他们自然也要能扛的住事儿,也不能事事都让我操刀。”
白露听着季寒声的话,心里很甜,但还是翻了个白眼。
他这样子忽然跑过来,估计陆晋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等回到海城,陆晋肯定又要跟她报怨报怨了……
白露乖乖的趴在他的身边,不能动,也不敢动,彼此的气息萦绕在一起,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的可能。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白露的耳边是季寒声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季寒声的鼻翼处是白露身上特有的气息,淡雅惑人。
“白露?”季寒声轻声叫她的名字。
“嗯?”
“我让司机后天开车过来接我们,这两天就当是在b市游玩吧,你说呢?”
“游玩吗?好是好,但是季寒声,你这算不算要美人,不要江山?”白露说完就轻笑出声。
季寒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温柔又亲昵,“你说要是美人都丢了,还要江山做什么?要江山也是为了享受,他们是享受后宫佳丽三千,而我只取你一瓢。”
她可没忘记季寒声说甜言蜜语的好口才,他的情话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就差成为信口开河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出去逛逛了,而且在这里也没什么人认识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吃喝玩乐。”白露说着,心里顿时也十分期待了。
——
同一时间,海城。
秦无阙除了动用了秦家的关系帮白氏集团疏通关系外,也没忘记部署之前就计划的事情。
倒是白心妍提醒了他,没想到白露会一个人去b市,那季寒声呢?
秦无阙忙完了才有时间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他摇着玻璃酒杯,微眯着眸子看着猩红的酒液,就这样自顾自的笑了笑。
笑容说不上愉悦,也说不上落寞,但却会让人头皮发麻。
放在吧台的手机响了起来,秦无阙按下接听键,直接问道:“查到了吗?”
“秦少,查到了。白露和季寒声现在都在b市的岚山区,他们入住的酒店是四季锦大酒店。”
“行了,知道了!”秦无阙冷声说完就挂了电话。
秦无阙将手机扔回了公寓的吧台上,吧台上还有一张纸条,是之前白露来这里帮他煮粥的时候留的。
女人的笔迹跟她的人给人的感觉一样,空灵清透。
秦无阙伸手捏起那张纸条,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
不可否认,他一开始是因为她的漂亮和性格才关注她,只是越关注越觉得她很好,这种好又逐渐演变成了无人替代的、独一无二的好……
讪讪的笑了笑,秦无阙放下了手里的纸条,然后用手指在纸条上敲击着。
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分外的清脆。
他勾了勾嘴角,长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感慨道:“你说,你这么美好,我怎么能放手?或许因为得不到才越是心心念念吧!又或者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季寒声幸福、甜蜜……”
说完,秦无阙将高脚杯里的红酒猛地一口喝了下去,随后,将杯子搁在了那张纸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