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你是不是想弹钢琴了?”季寒声顺着白露的视线看过去,然后问出了声。
他擦手的动作很缓慢,不疾不徐的愈发显得气度优雅,再加上帅气的脸让人看了会挪不开眼。
看着他挪不开眼的是不远处的几个女服务生。
而白露的一双眸子则是看向了演奏台。
听到季寒声问话,她才回过神,继而笑了笑,“我不弹钢琴,我早就忘了怎么弹钢琴了。以后……以后我都不会再碰钢琴。”
“那你盯着演奏台做什么?”季寒声关切的问她。
“没看什么,就是随便看看而已。”白露收回视线,笑着回答季寒声。
季寒声将在自己面前的、切好的牛排递到了白露的面前,又将她眼前那盘还没动过刀的牛排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优雅的切了起来。
白露用叉子叉了一块牛排,却是伸到了季寒声的嘴边,“哝,奖励你的!”
看到白露单手托下巴笑眯眯的样子,季寒声很享受的咬下了牛排,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吃过饭后,白露没有跟季寒声一起去房间里,她找了个借口一个人留在了餐厅里。
按照服务员的指示,白露亲自找到了酒店的值班经理。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用餐时间一直都会有钢琴演奏吗?”
经理是个帅气的男人,穿着酒店的制服,笑容优雅的恰到好处,“是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一下你们这里除了钢琴还有别的乐器吗?”
“有的,小提琴、萨克斯、架子鼓、吉他都有。”
白露跟酒店值班经理聊了一会儿,聊得都是关于乐器和演奏的事情,聊完了已是快半个小时过去了。
白露来的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但手抬到半空中就是一愣。
她心如撞鹿,有点紧张且有些期待,很微妙的心情驱使着她想敲门进去,却又骄矜的顿住了。
她站在门口,深呼吸着,深吸了两口气,房间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看到站在门口的白露,季寒声一愣,“站多久了,怎么不进来?”
他犀利、灼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白露顿时只觉得耳根上的热度一下子散开了,嗖的一下子遍布了她的整张脸。
于是,她死活也不敢抬头去和他对视。
开口说话,白露有些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我……我也就刚上来。”
季寒声背着光站在门口,肩上披着一层白炽的灯光,看上去有些清清冷冷的意味。
看到白露这么无限娇羞的样子,他抿着的薄唇微微翘起,笑了,且笑容越来越深。
白露知道自己这么低着头、躲着也不是办法,而且她这副样子反倒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露垂眸,很小心地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缓缓的抬起头,她的唇边挂着一抹柔美的笑意,视线顺着男人的脚、大长腿慢慢往上移动。
最后,四目交接,她的视线落进了季寒声那双黑曜石般漆黑的眼睛里。
而他脸上的那抹笑意,是温润的,也是有些不怀好意的!
季寒声拉起白露的胳膊,一个用力就将她拽到了房间里,拽到了他的怀里。
“怎么现在才上来,我还准备下去找你,以为你又迷路了呢!”季寒声紧紧的抱着白露。
白露便乖巧的靠在他的身边,双手揽着季寒声的腰。
呼吸间全是季寒声身上的气息,他这是刚洗过澡。
隔着男士衬衫,白露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
听季寒声说话,她也不搭话,很是一副小鸟依人,是最好的聆听者的姿态。
“寒声,我去洗个澡。”过了一会儿,白露推开季寒声,打算去浴室洗澡。
他们在外面逛了大半天,腿疼脚酸也是真的。
季寒声知道白露的习惯,如果她不洗澡是不愿意跟他做夫妻之间的那些事情的,其实她没刷牙的时候也不喜欢跟他接吻。
只是,之前那个早安吻等不到她起床刷牙洗脸。
那么现在这一刻算什么?季寒声不是有耐心等,而是不得不等。
如果白露不洗澡,她就没办法投入,会分神,会各种各样不自在、不自然。
猴急猴急的季寒声是后来才发现的,所以有时候能等的他都会克制着,等着。
季寒声看着白露走近浴室,于是拉上了房间的窗帘,又将吊顶的白炽灯关掉,只开了床头灯。
床头灯造型别致,发出的灯光带着幽蓝之色,给房间里增加了几分惑人、浪漫的气息。
一切就绪,季寒声便躺在了床上。
被子只盖到他的腰-身处,精壮的肌-肉露在外面,被白色的床单、被褥衬得更加的结实、惹眼了。
他听着哗哗的水声,只觉得身体里躁动的因子一瞬间全被点染了。
想她的除了他一个滚烫、热情的心,还有他这个人。
白露洗澡后换上了一件保守的睡衣,那种包裹的很严实的睡衣,锁骨以下都难以窥探半分。
看着走近的白露,季寒声笑了,他笑着说道:“怎么还穿上睡衣了,还是这么老土的款式。”
白露刚从浴室里出来,脸颊白里透红,她瞪了一眼季寒声,“这睡衣不是你帮我挑的吗?”
“哦!”季寒声拖长了尾音,很动听,因为压得低,沉沉的,格外有磁性。
嗯,现在想起来了,这套睡衣确实是他挑的,还专门置顶让她来b市就带这种款式的睡衣。
白露走到床边,看着季寒声,眸光忽闪,她掀起被子坐了进去。
季寒声一翻身,顿时将白露堵在了双臂之间,然后他笑着说,“穿上很美,不-穿更美。”
泛着淡蓝色灯光的房间里,男人精壮的背在灯光下拉伸出了完美的、流畅的线条!
他的动作慢吞吞的,不疾不徐的,反而让白露的呼吸也跟着慢慢的乱了、深了。
白露叫他,连名带姓的叫他:“季寒声!”
季寒声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暗哑,“嗯?”
白露瑟缩了一下,垂下眼睑,却是大胆的、毫不掩饰的,用极低的声音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季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