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阙,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博贤放下手里的酒杯,往他身边凑了凑,抬手准备去摸秦无阙的额头。
他想去试试看看秦无阙是不是发烧了,烧坏了脑子了!
平时他们怎么玩他也没什么意见,甚至也乐意陪着他一起玩儿,反正正是玩的年纪,放开玩才能玩的尽心。
毕竟再过个几年他们也都是要结婚的,又都是在海城有头有脸的家庭,结婚了自然要收敛的。
秦无阙没好气的推开了博贤伸过去的手,“滚一边去!我是让你们给意见建议的,可不是听你们说风凉话打击我的!”
博贤挑了挑眉,是说他捧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秦无阙,你也要有威风可灭才行啊!
作为秦无阙从小到大的哥们他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博贤自认为也是最了解他的。
秦无阙就是被秦家宠大的纨绔少爷,他可从来没想秦无阙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扳倒季寒声可真的算是大事中的大事,弄不好反倒会惹得一身骚,到时候影响的可不止秦无阙一个人,而是整个秦家也未可知。
与其因为一个女人冒这么大的险,还不如歇着的好,任何女人都不值得他们费那么多心神和努力、冒那么大的风险去争取。
博贤还是更习惯不学无术、花天酒地的秦无阙,至少比此刻谋划着要杀了季寒声的秦无阙真实。
“无阙,别闹了。有些事情玩玩可以,但有些事情你不能做。你这么做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博贤盯着秦无阙那张冷漠的脸,博贤的心也跟着一提,眉头打结,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见秦无阙没反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博贤就急了,他可真是低估了秦无阙了!没想到他万花丛中过的秦少还是个痴情种,也有了这种痴情的因子了!
“无阙,你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你知道这会给秦家带来什么后果吗?”博贤压下怒气,严肃的问秦无阙。
看着秦无阙一副油盐不进、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恨不得扇他两个大嘴巴子!
一向是游戏花丛的人,如今怎么就被情所困,还这么的执迷不悟?
“不试试我怎么甘心?就算我得不得我也不会让季寒声好过……”秦无阙像是呢喃着、自言自语着,说完就扬起嘴角笑了。
看的博贤等人心惊肉跳!
秦无阙最终也只是跟他们要了几个电话号码,便离开了包厢。
刚走出包厢,就看到了站在包厢对面,靠着墙壁的柳如雪,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头顶是一盏造型别致、散发着暖橘色灯光的壁灯,显得她那么的娇小、柔美又无助。
她正在抬臂看腕表上的时间,而且看表的频率很高。
一个出来卖的女人,手腕上的饰品却是一块廉价的手表,看上去有些让人心疼,又那么的讽刺……
秦无阙走过去,冷冷出声,“走吧!”
“秦少!”柳如雪见到秦无阙,原本没有光彩的眸子还是忽然亮了一下,然后便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秦无阙开着那辆布加迪敞篷跑车,柳如雪小跑追上他后很自觉的坐进了副驾驶座。
然后,男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嗖的窜进了柏油马路上,车子提速太快,吓得柳如雪抓着安全带,整个人都紧贴着椅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又不能做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跟秦无阙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意味着什么,心知肚明。
秦无阙带着柳如雪来到自己的公寓,他开门后就将钥匙扔在了玄关处的台子上,柳如雪跟在他身后,先是在门口僵了不过一两秒,才抬脚进去。
刚一进去就被秦无阙忽然紧紧的箍在了怀里,他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她纤细的胳膊,疼的柳如雪身子打颤。
他的动作很是野蛮,是霸道肆无忌惮的。
柳如雪睁着眼睛看着吻着她的男人,有细碎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那声音是痛苦的还是愉悦的?早已分不清了!
只是女子白皙娇媚的脸庞上,一双眸子早已雾气蒙蒙,泛出了泪花,欲落不落的在眼眶里打转。
她盯着秦无阙看,像是要把这个男人刻进眼睛里,刻在心上似得……然后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秦无阙将她堵在门板上,门把手硌的她的腰顿顿的疼,但她却无力撼动这个疯狂的男人。
秦无阙真的就像是疯了一般,动作是毫不怜惜的,那么粗鲁,惹得柳如雪疼的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
却还是忍不住出了声,但那声音似乎是哭声一般。
此刻的秦无阙让柳如雪觉得更陌生了,他的眸子里有留恋也有冰冷的残忍,像是恨得不毁灭一切似得,更像是恨得不撕了她似得,那眸子里的光太复杂了!
复杂到没有人能看得懂,更何况是对秦无阙一点都不了解的柳如雪。
柳如雪的心跟她的身体一样瑟缩着,她不知所措,她痛不欲生,她疼的早已冒出了冷汗……
“秦少,你醒醒!”
她湿漉漉的眸子盯着秦无阙带着怒气的脸,惹得秦无阙心头愈发的烦躁!
他不耐烦的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愤怒的呵斥声有些干哑:“别看我!”
声音带着暴怒,带着干哑,格外的慑人。
白露现在不会叫他秦少!白露不会在他面前哭!白露更不会在她面前这么的面带这种神色!
所以,现在这个女人不是白露!不是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白露!
秦无阙心里那么的恨,那么恼。
那些求之不得,那些燃烧着的念想,在b市见到那一场两情相悦的、自弹自唱的时候,就早已逼得他快疯了!
不,是已经疯了……
秦无阙到底折腾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柳如雪更不知道,她早已晕睡了过去。
秦无阙耗光了力气才停下来,整个人也是有气无力的,累的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但也没能减轻心口闷疼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被昏睡过去的柳如雪,有些印记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的醒目。
秦无阙呵呵的笑出了声:“呵呵,秦无阙,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白露,所谓为她改变做忠犬?你自己看看,你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多么讽刺啊!你——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