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声抱着白露,抱了许久,直到白露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季寒声勒断了。
她不得不推搡了一下季寒声的肩膀,“寒声,你弄疼我了。”
季寒声这才像是回过神似得,松了松箍在白露腰间的手臂。
他微微退开些许,看着白露湿漉漉的杏眸,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白露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白露,你说你爱我,说你爱季寒声。”
白露眨了眨眼睛,她睫羽扑闪,眼眶里的水雾像是随时会流出来似得,波光潋滟,分外动人。
她不解的看着季寒声,惊讶的问道:“寒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怪怪的?”
季寒声盯着她的眸子,那是一双萌化人心的眼睛,水灵灵的,只一眼,就能被吸引住,移不开目光,也不愿意移开目光。
“你说给我听,我想听。”季寒声似是恳求,又似是撒娇。
白露听着只觉得身子忍不住颤了颤,真的是麻了骨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啊!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季寒声,有羞赧,有娇嗔,但还是很配合的说道:“我爱你,我爱你季寒声!”
听白露说完,季寒声便吻了吻她水灵灵的眸子,满意的勾起嘴角笑了。
“白露,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你怎么从来不问我爱不爱你?”季寒声这么问白露,把白露给问住了,因为她听季寒声说完后,明显的一愣。
不知道白露忽然想到了什么,就看到白露很快的就笑了,笑的眉眼弯弯,笑的面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她不再看季寒声的眼睛,而是微微垂眸,于是那漆黑如同黑曜石一般黑白分明的眸子便避开了季寒声犀利的视线。
“嗯?想到了什么,也说给我听听?”季寒声音色重了几分,声线则是简洁低沉的,语气里带着哄劝一般,此刻更是好听到爆!
白露笑了笑,依旧垂眸,眼底似是铺着一层水光似得,潋滟清澈。
季寒声站在那里不再说话,他在等白露开口说话。
白露咬了咬唇,才说道:“你在海大演讲的时候,你不是说对我一见钟情吗?而且一直都是你追的我,所以我没想过要问你这个问题,太蠢了,答案太显而易见了。而且如果你心里不爱我,只是嘴上应付说爱我的话那也没意思。我不需要!而且爱不爱说不说都没关系,有宠就行了!”
季寒声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嘴角扬起的弧度也越来越高了,“没想到我说的话你都还记得!不过,是我追的你吗?难道不是你送上门让我娶你的吗?”
白露不干了,挣脱开季寒声的钳制,狠狠的剜了一眼季寒声,“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对……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他要的!
男子站在那里,笑了!
白露走了几步,回过头,就看到季寒声站在那里,气质沉稳内敛,俊美清隽,格外的赏心悦目。
白露站在那里笑,季寒声站在原地笑,两个人就这么站着,笑着,看着就像是傻了似得。
到最后,白露笑着走回到季寒声的身边,拉起了他的手,笑嘻嘻的说道:“以前是不能丢了男朋友,现在是不能丢了老公。”
季寒声任由白露拉着他的手,一前一后的继续散着步。
白露偶尔会回头看一眼季寒声。
看了几次,白露忽然开口问道:“寒声,你背后的纹身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想看?”
听季寒声这么说,白露就知道季寒声这是愿意告诉她纹身的事情的,自然点头如捣蒜,“嗯嗯,我很好奇,想看!”
一个集团总裁纹身,尤其是季寒声这样俊秀的儒商,纹身太神秘了。
在白露的认知里纹身属于那些香港电影里的古惑仔,属于那些帮派里的混混之类的人,纹身在季寒声的身上,跟季寒声整个人都不搭调。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不肯弹钢琴,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季寒声看着白露,眸色十分诚挚,“秘密交换秘密,这样很公平,怎么样?”
季寒声能感觉的到,白露的手一僵,继而有些冰凉。
很多时候他想问白露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他也让陆晋去查了,可查不到任何的线索。
越是未知就越是好奇,尤其这个人是白露,是发生在白露身上的,季寒声很多时候都想直接问白露,可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如果钢琴事件对白露来说是不能言说的痛,他是不愿意揭她的伤疤的,可今天白露问起他的纹身,他本以为或许白露愿意跟他交换秘密。
问出口不过是搏一搏,赌一赌,可见钢琴事件对白露的影响很大。
季寒声的眉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了。
他心疼的双手握住白露的两只手,揉搓了起来,“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怎么手越来越凉了?我们快回去吧,不散步了,不散步了……”
季寒声握着白露的手,回了别墅里。
季寒声为了转移白露的注意力,难得主动说起了自认为轻松的、搞笑的问题,他问白露:“白露,你知道我怎么才把你追到手的吗?”
白露缓缓回过神,还是扯了一个很淡很淡的笑,虽然淡却像是开放在嘴角的一朵花似,很美,“还能怎么追到手的?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死缠烂打!”
这总结很对,对的季寒声一边点头一边笑了!
“智商还在啊!追女人不就是要厚着脸皮,赖着赖着、磨着磨着就追到手了!”季寒声说的颇显得意洋洋,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白露无语,只能瞪了季寒声一眼,“你还知道自己脸皮厚啊?”
说完换好了拖鞋就趿拉着拖鞋去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顺手给季寒声倒了一杯早已煮好的现磨咖啡。
白露折回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季寒声在抽烟,这还是他们结婚后,她在卧琥居,而季寒声第一次在客厅里抽烟。
白露走过去,将手里的咖啡递给了季寒声。
男人就站在她左手边,侧脸如玉,但隽秀的眉眼在袅袅的烟雾中若隐若现,惊艳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