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季寒声不忘逗白露,语气里带着慵懒、揶揄的笑意,说道:“这么不顶事?以后早晨跟我一起,早点起来多去运动运动!”
白露的脸原本被水汽蒸的红扑扑的,听季寒声那么一说脸顿时更红了!
她有气无力的大口的换着气,还不忘抬眸狠狠的瞪了一眼季寒声!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哪里学到的,怎么会这么多浑话!
白露白皙纤细的胳膊搭在季寒声的饽上子,声音都有些绵软无力,“走不动了,你抱我!”
对于这样的请求,季寒声又怎么不乐意效劳?
卧室里,季寒声和白露一起躺在那里,看着带着暗纹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季寒声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白露的一只手,那是女人的右手,指如削葱根,白皙又柔软,但却没有任何的饰物!
季寒声略带薄茧的指腹磨挲着她的手指,说道:“白露,把戒指戴手上吧!既然都要公布已婚的事实了,戒指也该戴出来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别的你安人都知道你早已名花有主了!”
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音质更是温温润润的,因为有些低沉所以听着似乎有些暗哑,格外的幽沉,格外有磁性。
那声音,语气格外的温和,却让白露完全无法抗拒。
白露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是那枚简洁却精致的铂金戒指。
挂在脖子上虽然不过短短几个月,这一刻她却像是觉得挂了几年一般,原来幸福的日子过得这么快,快的让人不知不觉!
“嗯,好的!我听你的!”
听到白露这么说,季寒声笑着坐了起来,然后又将躺在床上的白露拉了起来,白露惬意的靠在季寒声的怀里,任由他解开了了她的项链,取下来那枚铂金戒指。
然后又看着他拉起她的手,将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季寒声反复打量着她那戴上戒指的手,满意的笑了。
眼里淬着的出了暖色的壁灯灯光外,还有满满的幸福。
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在这一天,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这么想着,季寒声侧目看向白露,那眼底有这黑漆漆的亮光,嘴角边还带着没有来得及敛去的笑容,男子惊艳的像是一副鲜明的水墨画一般,惊艳了她的眼球。
也惊艳了时光。
——
翌日,卧琥居内。
白露和季寒声在吃早饭的时候,门铃响了。
徐妈走到餐桌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和分外娇媚的小太太,笑着说道:“太太,门口有人找你。”
“谁啊?”白露一边问着一边已经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她没等徐妈说,就起身走向了门口,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急切的样子。
站在门口的是送花的小哥,还有一束新鲜的、花香四溢的百合花。
白露笑眯眯的签收下之后又放在鼻翼处嗅了嗅,随后欢欢喜喜的抱着一大束百合花返回了餐厅里。
坐在餐桌旁的季寒声听着脚步声,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便开口问道,“谁啊?”
很快,他就看到了白露,已经她怀里的那一束碍眼的百合花。
季寒声的脸色顿时变了,不是变得很骇人,而是只是微微的变了,带着丝丝的怒意和嫉妒、不满!
那束花很显然不是他送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竟然又再动他季寒声的太太的主意,而且是在白露刚戴上戒指之后,看上去就尤为碍眼。
有时候男人吃醋也是不经大脑,不做思考的,哪怕是帝景总裁、海城首富、身价成谜按千亿计算的季寒声,在感情上其实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会吃醋、会忐忑、会草木皆兵……
他不说话,看着白露。
就见白露欢欢喜喜的将那束百合插在了花瓶里,她的欢喜愈发衬得季寒声一张脸黑沉沉的。
于是,季寒声皱着眉说道:“是那个野-男人送你花了?没名没姓的你也敢收?”
就像是以前在帝景集团的时候,白露不也是经常受到秦无阙的花,后来还有匿名送花的乔司白……如今,白露都是他的妻子了,怎么还有男人送花给她,竟然还送到卧琥居!
想着想着,季寒声只觉得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酸的厉害!
白露但笑不语的坐回了餐桌,看了一眼季寒声,“什么野-男人啊?”
“没名没姓的送你花不是野男人是什么,还有,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我季寒声的妻子,你已婚了!”季寒声说着还幼稚的竖起了自己的左手,男人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同款的铂金戒指。
看着这么幼稚的季寒声,白露忍不住想笑,想笑的同时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占有欲、吃醋何尝不是一种爱的表现!
“寒声,你吃起醋来真是幼稚的可爱!”
白露说完就看到季寒声那张如玉的脸竟然有些泛红,可爱怎么可以形容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形容他季寒声。
他自认为自己可没有什么可爱的特质,但听到白露说他可爱,季寒声只觉得脸发烫,不受控的就有些泛红。
他确实是吃醋了,白露说的没错,所以季寒声不反驳,依旧拿捏着一张脸盯着白露。
白露只是稍稍逗他玩而已,很快就说了实情,“百合花是我哥哥送的!他知道你康复了,也知道我们近期要公开关系,所以送我们一大束百合花,祝我们百年好合!我哥哥这么有心,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野男人呢?你说是你的占有欲太强还是你的自信心不足呢?”
季寒声没好气的哼了哼,说道:“以后只能收我的花!还有,我们还是将要个孩子提上日程吧!”
说到要个孩子,白露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得有些奄了。
不是她不愿意给季寒声生孩子,不是她不喜欢孩子,只是,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将生孩子提上日程?
他们要公开已婚的事实,在那之后要面临的状况和舆论压力很大,那样的心情和状态下实在不适合怀孕。
而且,她的婆婆、季寒声的妈妈那一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