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寒声和白露同时开始休假,两个人都不去帝景集团。
卧琥居,就像他们的世外桃源一般。
但自从公开季寒声娶的女人是白露后,白氏集团、帝景集团先后受挫,股价大跌。白氏手影响是多起事件连锁反应的后果,但帝景集团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股价低开低走,连续吃了几个涨停板。
有人说,季寒声结婚低调是低调,但一公开就付出了超乎别人想象的代价,他持有帝景集团的股票数量极多,是第一大股东,股价大跳水,他的股票资产跟着大缩水。
对于帝景会受影响这件事,季寒声早已经预料到了。他事先已经和陆晋、帝景高层商议好了应对的办法。
这些报道对帝景的负面影响都是一时的,帝景集团的内部经营策略、领导班子、管理体制没有任何的问题那就不会撼动帝景的根本。
虽然有应对的策略,但帝景的高层还是忙的脚不着地,忙的一片兵荒马乱。
他们不敢懈怠!
卧虎居里,季寒声只说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白露一个窝在阳台上,晒着和煦的太阳,微微眯着眼睛。
她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白露记得季寒声说过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带着手机,要保持通话。所以她没关机,心想可能是季寒声打过来的,便起身去拿手机。
拿起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号码,白露皱了眉,按下了拒接键。
但对方很快又再次打了过来。
白露只能皱眉接了起来,用冷淡的声音“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一时竟然没有反应,不是白世荣没反应,而是他本就知道自己是舔着脸打的这个电话,所以有些难以启齿,再加上白露那冷冷的声音,让他蓦地一愣。
白露拧着眉,等白世荣开口说话。
她不是不想称呼他什么,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是该叫他白董呢,还是该叫他白先生呢?不管是哪一个白露都不打算叫他爸了。
他们那点情分早就折腾没了。
是不是如今白心妍下落不明的躲了起来,所以他又想起了她这个“女儿”?
这么想着,白露的心里就有些酸酸的。
“要是没话说的话就挂了吧!”白露将手机微微移开耳朵,就传来了白世荣的话。
他急忙喊了一声:“白露!”
白露只能将手机重新拿到耳朵边上,“有什么事?”
白世荣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白露什么,也没资格打这通电话,当初……
想到这里,白世荣就很懊恼,非常的后悔莫及。
但他也是走投无路了。
“白露,你能不能帮我跟季寒声说说情,让他帮白氏渡过这次的难关?或者,你帮着安排让我见他一面,可以吗?”白世荣拉下面子,问白露。
白露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一般,五味陈杂。
很难受,很难受,有一口气闷在胸口出不来也下不去,白露只能抬手捂着胸口,脸色涨红。
当初,是他不要她这个女儿的,现在又打电话过来算什么?还真当她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吗?还真当她就那么犯贱,有求必应吗?
“白先生。”白露说道,声音有些高。
三个字打在白世荣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顿了顿,白露继续说道:“白先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还是你觉得你求我我就会帮你?”
白世荣只觉得像是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一般,呼吸困难,脸色涨红,憋了半天他才缓缓开口,“如果我求你你能帮助白氏的话,我可以求你,我愿意求你。”
白世荣最在乎的还是白氏集团,他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公司才离开白露的母亲,娶了那个富家小姐,白氏集团的前身不是叫白氏而是叫科达集团。
直到白世荣的原配妻子去世,科达集团才改名为白氏集团,仿佛这样这个公司才真正的、彻底的成了他白世荣的一般。
白露站在阳光下,放眼望去是卧琥居的景色,是她和季寒声的家,使他们的婚居,是他们的世外桃源。
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娇小的身子轻轻颤着。
白世荣说求她,白世荣竟然说求她!
跟白家一刀两断她已经是外人眼里不孝的女儿,如果白世荣求她的话会被别人怎么说,他为了白氏集团可真是不择手段啊,甚至不惜买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甚至不惜陷她于不仁不义。
白露忽的松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太在乎了,不能这样被轻易的牵动了情绪。她要做到不在乎,不闻不问。
“对不起,你求我我也帮不了你!白氏和白家的生死在我跟白家一刀两断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所以,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没有我这样的女儿。言尽于此,白先生请自重!”
白露一口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话说完了,心里也好受多了。
她是真的不想管了,她不想让自己后悔,后悔收手,后悔没一口气毁了白氏。
——
季寒声离开卧琥居,带了几个保镖,这样的阵仗跟以前无异,三辆车,几个保镖,白露早已习惯了也没多想。
她根本不知道季寒声这次出去是准备去绑架苏冰倩。
苏冰倩的住在英郡花园的一栋公寓里,这是新开发的楼盘,入住的人还不算多,又是工作日,小区里有些空旷,只有室外游乐场处有很多老人带着孩子在玩耍。
季寒声带着人直接到了公寓门前,他也不敲门,更不砸门,不管是敲门还是砸门只要苏冰倩看到他们都不会开门。
季寒声直接对身后的人说道:“把门打开。”
那个人是会开锁的高手,三两下就直接开了门。
苏冰倩不在客厅里,她正在书房里,拿着胎教故事书读着故事,见到季寒声和一众黑衣保镖的时候苏冰倩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看错了。
当场愣住。
直到手里的书滑落在木地板上,发出声响后她才回过神。
她惊惧的看着面色冷冽、目光如刀的季寒声,双手则是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你……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