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是霸道却不是温柔的,昭显着他浓浓的志在必得。
白露微微晃了晃神……
她想抱着他,却不敢,只能摸索着抓住了门把,寻找着支撑。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露在听到季寒声说话的时候,才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妖凉的薄唇徐徐开口,说道:“白露,其实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开口。”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脸,仿佛当初酒吧见面那一次一样,透着丝丝的冷冽、野蛮和志在必得。
白露大口的换着气,一张白皙绯红的脸蛋此刻已经是娇艳欲滴的红。
他看了一眼他敛沉深邃的眸子,对于她的问题她始终都没有回答,甚至很快收回了视线,扭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白露回味着刚才紧密贴合那个吻,只觉得他口腔内的酒气已经渐渐的盈满了她的心扉,是真的快要醉了……
“妈咪!”是爱德华忽然大喊出声。
这一喊不要紧,吓得白露腿都软了,后背唰的起了一层的汗。
有两个最主要的疑问率先攫住了白露的意识。
一、爱德华站在那里多久了?
二、有多少是被他看了去的?不会是总开门到现在吧……
她被季寒声堵得那么严实,真的完全没注意到爱德华,而且她的三魂被季寒声震慑的丢了两魂,真可以说是魂不守舍,想想真是没脸见人了。
到底她是季寒声的死穴,还是季寒声是她的死穴啊?
她见了他总是会不知所措,会大脑不听使唤的犯一些低级幼稚的错误,智商直接逼近零!
白露不知道,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红,比刚才更红了,她气狠狠的瞪了一眼收回胳膊的季寒声,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快速的走到了爱德华的面前,蹲下身,摸着他的小脑袋,“怎么不好好睡觉就跑出来了呢?”
“妈咪,他是不是又在欺负你了?爹地说男人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做欺负女人的事情,季寒声,你真的太可恶,太让我失望了!”
面对爱德华的指责,季寒声无所谓的抿着唇看着他,一副你奈我何,有本事你咬我的模样,很淡定。
淡定的足以让人咬牙切齿。
“小屁孩知道什么,乖乖睡觉吧!”
“不是小屁孩,我叫爱德华!”爱德华不服气的撸了撸自己的衣袖,将睡衣的袖子撸了上去,那架势是随时都要准备干一架的模样。
惹得白露不由的笑了,“我们爱德华可不是小屁孩,我们爱德华是男子汉,是妈咪的骄傲!”
白露轻抚着爱德华的头,笑的格外温柔。
看到白露这副样子,季寒声蓦地心头一软。
她这么喜欢爱德华,或许是因为在美国太寂寞了吧!
这个孩子五岁了,一看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那就不是白露生的,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且他只要等chris-shaw过来就好了!
他完全没想到爱德华嘴里所说的爹地会是他一度很熟悉的chris-shaw,萧迟!
向来已经有好多年没见了,真是还蛮期待的。
——
这一晚,季寒声住在二楼,白露和爱德华住在二楼。
但白露没有忘记陆晋的交代,她没敢睡,小心翼翼的听着楼上的动静,比如如果季寒声胃疼了他应该会需要起来倒水,如果实在疼得太厉害他都说不定会从床上掉到地上。
白露就这样躺了一个小时,身旁的爱德华都已经重新进入了梦乡。
白露躺不住了,因为太担心,所以她也没办法睡着,在加上最近一直被关在望麓苑出不去,她白天的时候会陪着爱德华、白琉璃午睡,这几年早已养成了午睡的习惯,所以夜里便越发的睡不着,失眠了。
她悄悄的起身下床,摸索着穿上拖鞋后,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白露看了一眼空旷又寂静的客厅,只亮着一盏暖橘色的落地灯,衬得整个客厅格外的温馨,不复白天冷冽的毫无人气的模样。
她趿拉着拖鞋小心翼翼的上了楼,动作很轻,唯恐制造出一点的声音。
走到主卧室门口,白露顿住了步子,轻轻的做着深呼吸,这应该就是季寒声的房间了。
她缓缓的凑近卧室的门,耳朵刚贴近卧室,门就在这时嚯的被拉开了,刚准备贴上去的白露险些扑空跌倒。
她惊魂甫定的赶紧转移视线看向屋里,就看到穿着黑色睡袍的季寒声,精壮的、肤色健康的胸肌,完美的锁骨,以及再往上是行云流水般的下巴……
“你好——”季寒声继而一字一顿的说道,“偷-窥狂!”
仿佛昨日重现一般,不过是换了个地点,换了个位置,曾经是在卧琥居的浴室门口,卧琥居的主卧室里,而这次却是在望麓苑的静悄悄的走廊里。
这里很安静,静的落针可闻,静的能听到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白露红着一张脸看向季寒声,却在看到他的脸时,呼吸一滞。
她顾不上回忆以前的点滴,顾不上红的能掐出血的脸,只得大步走近季寒声,继而扶住了他的一只胳膊,“你是不是胃不舒服了?”
季寒声这才抿唇,点了点头。
又怕白露太担心,他紧抿着的薄唇勾勒出了一抹清浅的笑。
白露不由的嗔怪,真是关心则乱,她完全忘了自己是要随时准备离开季寒声、躲开季寒声的人。
“季寒声,你多大的人了,胃疼成这样了还不早点叫医生,还有时间跟我玩文字游戏,说我偷-窥狂,你可真是够幼稚的!”白露一边说着一边就拿出了名片,作势就要进主卧室里打电话。
季寒声知道自己的胃,这几年真的胃病有些严重。
他没有阻止白露,看到她关心则乱的模样,季寒声却觉得莫名的幸福,觉得胃疼那都不是事儿了,胃疼证明她还关心他,也是值得的。
他依靠着门框,看着白露纤细的身影走进了他的卧室里,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座机。
是了,这里的布局跟卧琥居是一样的,她都记得。
看着白露,季寒声笑出了声,笑声带着敲到好处的落寞和惆怅,“我是不小了,都老了,都三十二岁了,我们白露倒是依旧年轻才二十五岁,我都奔四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