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项景墨,那是在项家爱德华最为牵念的人了。
他从没想过这世界上会有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
“尽快吧!”爱德华看着季琉璃,用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
现在对他来说,除了失忆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所以心绪也格外的平缓。
走廊里很安静,安静的好似只有爱德华和季琉璃的呼吸声。
——
国庆节之前,燕都市发生了两件大事。
两件事都跟项家有关。
第一件事,项景墨作为项柏川的养子,入主百川集团任职总经理一职,而项家的太子爷项随遇却没有任何入职百川集团的迹象。
所有人都觉得项柏川有意将公司移交项景墨掌管,跌破了一众人的眼球。
第二件事,颜雅文提出离婚,项柏川不同意,颜雅文决绝之下已经准备诉讼离婚,将由法院择日开庭审理。
因为这两件事情,项斯年受到刺激病发入院,百川集团股票低开低走,人心惶惶。
项随遇和颜雅文都已经搬到了颐源居。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只手拿着陈北塘递过来的报纸,一目十行的扫视着。
他另一只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五指微微圈起,手指很白,指尖修剪的十分整齐干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真皮沙发的扶手,给人一种气定神闲,冷静自持的感觉。
陈北塘不是项随遇,他却比项随遇更急,“少爷,你才是项家的大少爷,为什么总裁会做这样的安排?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陈北塘揉搓着自己的手,心急如焚,看着正主不急,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北塘,你觉得我该怎么做?”项随遇睇了一眼陈北塘。
“至少应该争取,不行的话我们就该主动动手!”
“百川集团有什么好?你看看爱德华都对这块肥肉不感兴趣,我那个好父亲愿意给谁就给谁吧!”项随遇丢开手里的报纸,整个人慵懒的往沙发靠背上一靠。
他现在最想看到的不是百川集团相关的事情,而是他的母亲,能顺利的离婚,离开项家那个大染缸,不再蹉跎岁月。
“少爷……”陈北塘不甘心,他虽然知道项随遇的志向一直不在百川集团,项家人多冗杂,志不在那个公司也是正常,只是他难免不抱不平。
如今项景墨一回国就成了百川集团的总经理,打的可不止是项家的脸,最难堪的还是颜雅文和项随遇。
他们才成了最大的笑话。
“随遇。”颜雅文温和的声音响起时,项随遇冷冷的看了一眼陈北塘。
陈北塘顿时领会,主动噤了声,离开了客厅。
“妈,怎么了?”
“随遇,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必要一直在家里陪着妈,妈什么事情没见过,在项家也隐忍了这么多年,现在这些报道妈也受的住,别人怎么说都好,无所谓,因为那些对我们指指点点的人,并不能对我们的人生负责。”
“妈,我最近没那么忙,而且很多事情在别墅里做也是一样的。”项随遇接过了颜雅文递过来的茶。
水中的茶叶全都泡开了,一片片的沉浸在骨瓷茶杯的杯底,醇香的茶味四溢开来。
颜雅文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陪着项随遇喝了一杯茶,又聊了一会儿便跟她交好的几个朋友出去做spa和美容去了。
人一旦看开了也就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了。
项随遇待颜雅文一走,就把陈北塘叫了过来,他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清闲。
他刚接过陈北塘递过来的文件,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项染打过来的电话。
项家除了颜雅文和项斯年对他极好之外,还有一个大概就是项染了。
“哥哥!”项染的声音很急,“你什么时候搬回项公馆?你是项家的大少爷,不回来怎么行?”
项随遇用尽可能温和的声音说道:“小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以后都不回项公馆了。你好好读书,我还有事要忙就挂了。”
——
项公馆副楼里,项染被挂了电话,便一脸气恼的说着项景墨的事情。
江阮反倒是淡定,“小染,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其实项景墨总比项随遇好,项景墨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以后子卿和子衍才有机会进百川集团。”
“妈妈!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项染急的跳脚。
“我知道你喜欢项随遇,可这种事儿你得听妈的,妈是个过来人,你要是想幸福,就一定要嫁给喜欢你的,而不是你喜欢的,喜欢你的会待你好,女人没有哪一个能抵得住男人的宠。项随遇不喜欢你,你就算嫁给了他也会很辛苦,也不会幸福。你看看项景墨,还不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白薇,是项柏川的挚爱吗?如今又来爱屋及乌这一招……”江阮说着,脸上浮起冷笑。
项染脸上依旧带着怒色,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江阮的话听进去。
“妈,我回学校去了!”项染忽然说道。
“哎~你难得回来,多去陪陪你爸爸和爷爷,现在家里气氛怪异,你多去活络一下气氛也好。女孩子总比男孩子讨喜,更何况你爸爸和爷爷都喜欢你……”
“我哪里还有心情去讨好谁,去取悦谁啊!”项染说完就离开了。
气的江阮语塞。
说的好像她就拿这个女儿当取悦讨好别人的棋子一样。
——
项景墨入职后,坐在百川集团总经理的办公室里。
整个公司的人都对这个空降的项家少爷抱着不信任不看好的心思,别的不说,太年轻了!
项景墨看着实木办公桌上的意大利笔筒和水晶铭牌,牌子上印着白色的粗体字。
三个字,前面是姓“项”字,然后后面跟着的是名“景墨。”
看着那几个字,项景墨的心情蓦地大好。
他翘起自己修长的腿,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座机,大咧咧的闲适的坐在办公椅里。
然后,拨打了一串号码,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在这么奢华宽敞的办公室里用座机打电话,这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