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点奇怪,大概是因为一直不在国内的缘故吧,再加上他小时候的经历,多少会对他产生影响。你忽然提起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颜阿姨失踪了。”季琉璃声线柔和的说道,“项随遇让我们也小心点。”
她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忧色。
“你也怀疑是他做的?”
季琉璃怕爱德华为难,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是!走吧,我们上课要迟到了!”
季琉璃在教学楼跟爱德华分开,两个人约好了一起吃午饭。
下了课她从教学楼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爱德华的时候拔腿就往他身边跑过去,即便周遭有进进出出的学生,她只要一眼就能认出他。
只是走近之后,季琉璃愣住了。
那不是爱德华,而是项景墨,那双眼睛是一样的,但眼神却完全不同,项景墨的眼睛阴沉的犹如幽深的大海一般。
项景墨的的眼角闪过狭促的光。
“你看,我跟我的好弟弟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在人群中你很容易就会把我误认成他……”
“你知道是误认就好,大白天的,阳光刺眼,看花了眼也是有可能的!”被项景墨这么盯着,季琉璃是惊惧的。
她想到了项随遇说的话,以前她不惧怕项随遇,但项景墨却让她觉得惧怕。
“以前是通过资料了解的你,只是觉得你有那么点姿色而已,可是见了大活人,我才觉得你倒真是个尤物。你喜欢我弟弟什么呢?那张脸?身材?”项景墨说着张开了双臂,他也是个自恋的男人。
对自己的身材和样貌嫉妒自信,自大。
季琉璃听着他那一口一个弟弟的叫着爱德华,只觉得虚伪的让她恶心。
“所以呢?”季琉璃恼怒的说道。
“你跟着我,我能更好的照顾你,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我那穷小子弟弟有什么好,要脾气没脾气,要性格没性格,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的窝囊废,靠你们季家的小白脸。”项景墨说着漆黑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季琉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项景墨一把将她扣进了怀里,随后她意识迷顿……
然后被带进了一旁的车里。
她的意思弥散之际,只听项景墨在她耳边用阴沉的声音说道:“不用等我的那个傻弟弟了,他注定要赶不过来的!”
项景墨让司机开车,没有把季琉璃带到颜雅文在的地方,而是把她安置在了一处高档的公寓里。
季琉璃醒来的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刺目的灯光让她不由的眯了眯眼睛,本能的要抬手去遮挡光线,但手却挣扎不开。
她看到了那张脸,那张她爱的脸,却不是爱德华,而是一个魔鬼。
“项景墨,你放开我!你绑了我,爱德华和我爸爸都不会饶了你的!”季琉璃看着那张脸,恐惧从她的身体里四溢开来。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这样一个人伤害,因为这个人有一张跟她的爱德华一模一样的脸。
“你觉得我会怕吗?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人,我什么都不怕!”项景墨冷笑出声。
季琉璃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放缓了声音说道:“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是项家的少爷,即便你不能做百川集团的掌权者,这一生也是衣食无忧的。”
“这种鬼话只能骗骗小孩子!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要么掌握一切,要么一无所有,根本不存在什么折中的选择!”
项景墨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烟和打火机,利落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深吸了一口,香烟流窜到他的肺里,让他格外的享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季琉璃这才有时间,有目的的打量着这个房间,大床、白色的衣橱,白色的梳妆台,一侧有一个窗户,应该是卧室。
“你先帮我解开!我的手好像已经磨破了!”季琉璃挣扎的时候手腕处和脚腕处都有刺痛。
项景墨走过去,嘴里叼着烟,冷着一张脸,烟雾模糊了他的脸,那双眸子微微眯着,更显狭长莫测,他倒是真的帮她解开了绳索。
季琉璃的大喜还没持续一分钟。
然后,就听到项景墨冷声开口,“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看着她,不要让她走出卧室半步。”
“是!”
季琉璃只觉得后背起了冷汗,阴风阵阵的从后背往上窜,她循声就看到了守在卧室门口的几个人,虽不是虎背熊腰,但也是人高马大。
项景墨既然要绑架她,自然是要做到万无一失。
“项景墨,你绑架我想得到什么?要钱?”季琉璃质问道。
“绑架了你,再绑架了我那个好弟弟,然后我要你跟我结婚,反正我的脸足以以假乱真,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就好了。我要季寒声帮我拿回百川集团,而且……帝景集团其实更好,不是吗?”项景墨慵懒的蹲在那里,看着季琉璃,“你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有,最好不要想着怎么逃出去,乖乖配合,否则,这一次你就是真的彻底的失去爱德华……”
季琉璃听着项景墨的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原本莹亮清澈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惧和不敢置信,怎么说爱德华都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你……就是个疯子,禽兽,人渣!”季琉璃竭斯底里的吼道,因为震怒,她的身体都开始轻颤了起来。
她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更没见过这么丑陋的人心……
“他是你的弟弟,你做这种事情就不怕遭天谴吗?”
“呵!老天要是有眼的话,我为什么会被遗弃,是我要出生的吗?我又做错了什么?老天要是有眼的话为什么让我在那些年过的那么悲惨?所以……就算是踏着别人的尸体走过去,只要自己过的随心所欲就好了,不是吗?”
“当然不是!只让自己过的随心所欲就破坏别人的幸福那是自私,是卑鄙无耻!”
“我本来就是项柏川随心所欲的放纵才生下来的孩子,一个打从一开始就不被期待,不被看好的孩子,我就是活的随心所欲,我不痛快了你们都别想痛快……”项景墨说完,转身出了卧室,卧室的门随即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