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声抱着白露。
一边跟她亲密的纠缠在一起,一边往床边走去。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格外的静谧。
——
两个人,都顺势陷入了大床里。
走动的时候,她和他厮磨着。
如今,落入柔软的大床里,白露很清楚。
此刻,她正被她最爱的男人温柔的疼爱着……
翌日,白露睡醒的时候,转了个身,纤细白皙的胳膊一伸,却是什么也没捞到。
季寒声已经起床了。
他依旧保持着晨起运动的习惯,即使昨晚睡得再晚,折腾的再累。
白露努力扯动着自己的眼皮,睁开了眼睛。
卧室里,窗帘紧闭着,只亮了一盏小夜灯。
她捞起床头的电子时钟,看了一眼时间,顿时忽的坐了起来。
这都八点多了……
这么晚起来,意味着什么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白露红着脸,只能快速的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换身衣物,一边窸窸窣窣的穿着一边嚷着:“真是没脸见人了,孩子们才刚回来就这样子,真是丢死人了。”
白露换好衣服,洗漱出来后,下着楼就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笑声。
季琉念和季琉白都去上学了。
反倒是季琉璃和爱德华还在家里。
“妈咪经常起的很晚,我们都习惯了,等你习惯了就好了。还有,妈咪下来的时候你可不要问什么,爸爸要是知道了会……”季琉璃窝在沙发里,一边喝着温热的牛奶,一边说道。
徐妈端着牛角包走过来,看到了白露的时候,赶紧干咳了两声。
季琉璃很识趣的噤声,转过头,笑眯眯的说道:“妈咪!你下来啦!我和爱德华准备去海城大学去逛逛,中饭可能也在外面吃!我们走啦!”
也没等白露说话,季琉璃就拉着爱德华闪人了。
白露看着季琉璃和爱德华的身影消失之后,原本尴尬微红的脸上扬起了笑意。
看着两个孩子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了从前,季琉璃总是这样拉着爱德华。
“你跑这么快干嘛?”爱德华被季琉璃拉出别墅外,不解的问道,“你这个做贼心虚也太夸张了点吧!妈咪是饿狼不成,又没有人在后面追你。”
“如果爸爸要是知道了,我肯定没好果子吃的。你是不知道我爸爸有多肉麻,多妻管严,在外霸道总裁,在家就是做牛做马。”
爱德华:……
季琉璃走了几步,一个踉跄,“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爱德华被她吓了一跳。
“我的脚好像扭着了。”说话间,季琉璃单脚站在地上,爱德华扶着她,让她坐在了就近的长凳上,他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脚踝,季琉璃本能的一缩。
倒抽了一口冷气,疼的差点掉眼泪。
“别动,我看看……”爱德华心疼的说道,“这儿疼?”
他在她脚踝的一处轻轻的按了按,季琉璃表情顿时显得有些扭曲。
“这下是跑不掉了,还是回别墅里,让医生过来给你做个检查。”爱德华作势就要把她抱回别墅里,一边心疼,但又忍不住责备,“下次可别在毛手毛脚的了。”
“你背我不就好了!”
爱德华看着季琉璃狡黠的样子,问道:“你没有扭到脚,骗我的是不是?”
“你背我!”
爱德华无语,又有些无奈。
他刚才都被她吓了一跳。
“下次想让我背你的时候直接说,不允许再这样,我会担心你,会心疼你,知不知道?”爱德华说着抬手揉了揉季琉璃柔软的发顶。
季琉璃没想到爱德华会那么一本正经,眸子眯成一弯新月般笑了起来你。
“嘻嘻,知道了!”
爱德华弯下腰,季琉璃站在长椅上,很容易就被爱德华背了起来。
季琉璃咯咯的笑着,还不忘伸手指挥着方向,“往左,往右……全速前进……”
爱德华背着季琉璃飞奔了出去,还没走到别墅一旁的车库处就看到晨跑回来的季寒声。
“爸爸!”季琉璃趴在爱德华背上,对着迎面走过来的季寒声招手。
季寒声看着自己女儿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走过去拍了拍爱德华的背,那神色颇有几分同情和鼓励:小子,祝你好运……
季琉璃问爱德华,“爱德华,你说我爸爸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爱德华径直说道:“站在男人的立场,我觉得季叔叔的意思,是觉得我做你的男朋友也挺不容易的,所以对我表示慰问。”
“我有那么难伺候吗?”季琉璃撇了撇嘴。
“当然没有。”爱德华笑。
“我也觉得我没有!我爸爸肯定是羡慕嫉妒!”季琉璃点头肯定的重复了一句,然后继续趴在爱德华身上,完全就是一副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样子。
“羡慕嫉妒什么?”爱德华顺着季琉璃的话问道。
“羡慕我们年轻呗!”季琉璃说着扬高了声音,语气里全是笑意。
她心想,就算是爱德华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也没有关系了,现在这样子已经很好了,她很知足了!
“爱德华……”季琉璃乖乖的趴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说着话,这种无意识的亲昵动作,让爱德华备受煎熬。
真不知道该说她太相信他的自制力,还是说真没想过他也长大了,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嗯?”
“我忽然觉得你就算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也没关系了,那些记忆也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你都在我身边。”季琉璃说着紧了紧缠着爱德华脖颈的手臂。
“嗯,但我还是希望能想起以前的事情。”爱德华说着紧了紧自己的手,防止她滑下去,就这样背着她走到了车子旁。
——
季寒声和萧迟他们离开海城还不到一周,项柏川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将季寒声的话抛之脑后,开始疏通人脉和关系,试着让项景墨可以被保释出来。
对此,项斯年是不知道的。
项随遇是知道的,但也没说什么。
他算是见识了自己的好父亲对项景墨的偏爱,就算是项景墨毁了整个百川集团和项家他也会轻易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