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何蔚然这样的“三无”女人想要成为女强人,要付出的比很多人要多太多了……
“三无”指没背景,没后台,没手腕。
还只以为靠卖命拼酒就能成为人上人吗?
她这么努力拼搏挣来的机会,只要季寒声一句话就能把她给打回原形。
这就是现实,也是事实。
当然,只要何蔚然不动爱德华的主意,不破坏季琉璃和爱德华的幸福,以季寒声今时今日的地位,肯定是不会跟一个刚到社会上打拼的小姑娘计较的。
项随遇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何蔚然,他不是有善心的人。
不过,他倒是很欣赏何蔚然的执着,更确切的说是偏执,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吧,项随遇在心里想着。
至少何蔚然在感情上比他有毅力,比他决绝执着。
他洒脱,拿得起放得下,这种性格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委屈了自己,能过的轻松些。
反倒是何蔚然,就是死脑筋,一根筋。
何蔚然头疼,犯晕,身体打晃,但还没忘记拿上签字的合同。
所以,她一手拿着签好的销售合同,一边被项随遇恶狠狠的拽到了地下停车场,被塞进了后座。
这么多年了,项随遇依旧不喜欢女人坐在他的副驾驶座。
夏天,空气都是闷热的,从包厢出来,走出电梯之后还没走几步就热的出了一身的汗。
何蔚然想到项随遇的这个习惯,嘿嘿的笑了,“你还是不喜欢女人坐在你的副驾驶座上,这习惯没改。你看我清醒着呢,我没醉!”
“你也算是女人?”项随遇闻着一车的烟味和酒味,眉心都拧在了一起,“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怎么不是女人?”何蔚然吊着媚眼,挺了挺胸说道。
何蔚然笑了。
然后,她也没有客气,随后就报了个地址,便靠着椅背扬起了闷疼的脑袋。
她开始觉得自己喝的懵逼了,因为喝多了之后她话会变多,虽然不至于口无遮拦,但言多必失。
项随遇看了一眼何蔚然,很想打开后车门把她踢下去!
“要是想吐就提前只会一声,敢吐在车里就等死吧!”项随遇说着,发动了车子,然后带开了冷气。
何蔚然也没有看项随遇,她是喝高了,说话也大胆了很多。
“既然把我拉进你的车里,就要做好被我吐一车的准备。”
项随遇只是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何蔚然,一踩油门将车里开出了停车格,驶了出去。
送完何蔚然,项随遇也没有立刻回酒店,而是将车子开到了一家车行,将钥匙丢给了店员,“椅套都换掉,洗干净点,把那些味道都清理掉。”
他实在是受不了车里的那些气味了。
这要是在燕都市他说不定都要弃车了,反正这些年百川集团蒸蒸日上,他作为百川集团的董事长,弃车的资本还是有的。
他再过些天就离开海城了,现在也没必要再换一辆车。
洗完车,项随遇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他刚走进酒店的套房,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项斯年打来的电话。
“爷爷,这个点没有午休吗?”项随遇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说道。
“午睡?你以为爷爷睡傻了吗?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回燕都市了吗?”项斯年气哼哼的说道,“赶紧的给我滚回来!”
“又给我安排好了相亲?”项随遇笑,“这一三五,二四六的,你给我做的相亲安排,比秘书处给我弄的行程安排都要完美!”项随遇解着衬衫的纽扣。
他修长的手指在衬衫上游移,解开了一颗,两颗,露出了性感的脖颈,再然后是精壮的腹肌和腰身。
“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你怎么不飞上天啊!爷爷还想在有生之年看着你娶妻生子,抱抱重孙子呢!”项斯年在电话里说道,声音浑厚低沉,中气十足。
“爷爷,您声如洪钟,再活个十年都不成问题!我娶妻生子这事儿也急不来呀!”
“你是想说我老不死?”项斯年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他年纪越大,脾气也大,有的时候不讲道理,跟个耍赖的孩子似得。
他也不管项柏川和项景墨,项子衍,只尤其偏爱这个长孙。
“季丫头说她已经结婚了,你还留恋个什么劲啊,项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长情的玩意儿啊!爷爷现在反而宁愿你花心一点。”项斯年在电话里继续吼着。
项随遇有时候都觉得老爷子这是在练声。
他听着电话,忍不住笑出声,应着:“好,我机票订好了,很快就回去了!”
“还笑?我都要被你气的吐血了!你不是18岁啊,你可是28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项斯年说完就挂了电话。
项随遇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摇头将手机扔到了床=上。
——
季琉璃一直没有跟爱德华提起任何关于何蔚然的事情。
她心里虽然很介意何蔚然在恒心集团,但总不能因为这个让爱德华烦心,反倒显得自己太草木皆兵,小家子气。
只要何蔚然不做什么破坏她和爱德华感情的事情,她也能容得下她。
爱德华想的跟季琉璃不一样,他和季琉璃的幸福来之不易,不想再生事端,一点苗头都不可以。
他这阵子是太忙了,所以没来得及处理关于何蔚然的事情。
等他和季琉璃领了证,又处理完了积压的工作,便吩咐秘书把何蔚然给叫了过来。
何蔚然乘坐电梯,到了爱德华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这里的装修风格跟其他几层不一样,简洁大气,也透着奢华。
何蔚然敲了敲爱德华办公室的门,听到应声之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爱德华的办公室很宽敞,巨大的落地窗让办公室里格外的明亮,色调黑白灰为主,显得很庄重。
“萧总。”何蔚然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猜测浮现,所以人不免有些紧张拘束。
“坐吧!”爱德华说着从办公椅上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了茶几旁,他坐在一个单人真皮沙发里,示意何蔚然坐下来。
秘书很快端来了两杯咖啡,退出去的时候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关门声让何蔚然一颤,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她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