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生长着不少散发着荧光的植物,比起外面倒是亮堂了不少,都是没见过的呢,想研究研究。”
达达利亚扶着麟琅仅剩的右臂,带着他一起行走在这座洞窟之中,大体先查探了一番。
这儿的面积不大,没有敌人,就是好像是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找不到出口…这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算是好消息。
达达利亚注意到麟琅盯着那些散发着荧光的新奇植物眼睛都投射出了一种名为欲望的光芒,不禁哑然失笑。
“想研究的话那就带些回去吧?我记得你有随身携带采集装置的习惯。”
“真不幸运…偏偏这回没带,算了…既然是遇到过的植物,那总能再找到。”
麟琅没有过多的纠结这方面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伤得都不轻,找到了一个空间比较大的地方,挥手从地面中召唤除了些许藤蔓,一些垫在地上,一些当做燃料。
而且还有随身携带的至冬牌打火机。
“你居然还带着这个呐?我记得是公鸡送的,现在随身携带…你不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染上烟瘾了吧?”
是笑着开玩笑的语气,麟琅蹲着点着了火,收了打火机之后意味深长的回应了一句。
“我是该学学,毕竟烟斗看上去也挺帅的,景焰那家伙被普契涅拉带坏了,看见过不少次他带着烟斗。”
“喂喂,我就随便说说,你可别真的好奇去学。”
“不会的啦,有害植物健康的习惯我从来不会有。”
麟琅心里面向来是达达利亚排第一植物花卉排第二的,有些脱力的一屁股坐在藤蔓垫子上面,伸手拍了拍自己的旁边。
“坐下歇会儿吧阿贾克斯,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找出去的方法,我有点儿累了呢…”
“你还真是叫上这个名字叫上瘾了,哎…因为经常不回家许久不用真名,有的时候甚至会忘记原先的名字呢。”
达达利亚刚刚坐下,肩膀上面就靠上来了一个人的脑袋,身体无声的一僵,默不作声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因为…达达利亚是属于愚人众的执行官,但阿贾克斯是只属于我的少年,不是么?”
“嚯,这么会说话,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浪漫的事情啊麟琅哥?”
“没什么,去浪漫的蒙德城种了点花罢了,也学到了不少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哈哈,算了先不说了,让我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
这个时候麟琅作为一个资深的植物学家那就是真的能派的上大用场,因为它在洞窟里面找到了不少能够充当伤药的植物。
达达利亚脱了外衣光溜溜的乖乖等候着,看着麟琅只剩一条胳膊捣药的时候那手忙脚乱的不习惯的行动。
“…我来吧。”
……
用随身携带的绷带简单的包扎,达达利亚强制性先给麟琅浑身的伤痕上了药,时间大概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在火焰光芒的照耀之下,两个上半身光溜溜只缠绕着些许绷带的男人坐的位置不远不近的。
倒像是那种仍旧在暧昧期还未挑明情感,但已经心知肚明状态的两个人彼此之间会有的安全距离,麟琅单臂轻轻碰着自己身上的绷带,有些疼…
还是那种火辣辣的疼痛,难不成伤口感染了么?
不是…是因为心跳加速,血液流速也加快了,所以伤口比往常更疼。
“啊呜~”
“麟琅哥困了么?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麟琅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某个人轻轻碰了碰。
“可以躺在我腿上哦,我的身体永远欢迎麟琅哥借用。”
“你…这,好像有点…”
“你在害羞什么啊?明明在至冬的时候已光着全身在同一张床上躺了好几次,怎么到了现在却…”
达达利亚看上去比麟琅还要主动呢。
含笑的声线当中貌似暗含揶揄,而后就被麟琅默默瞪了一眼。
“你知道这不一样,当时我们是醉的不省人事…但,你说的或许也对。”
被火光所倒映在石壁上面的两个人影,渐渐地融为了同一个交叠的影子,麟琅安然躺在达达利亚的大腿上面,耳边萦绕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璃月民谣旋律。
麟琅太累了…自昏迷中醒来之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层岩巨渊,大抵已经有三四天的样子,完全没有合眼。
达达利亚看上去也差不多,但是显的要精神得很,可能是因为美人在怀,所以不正经的精力和肾上腺素清醒了他的大脑吧。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下来,他们都很珍惜这段能够安然倚靠着彼此的时间,只是睡眠总是有些困难的,麟琅眯着眼睛,明明很困倦了,但就是失眠。
“阿贾克斯,你从哪学的璃月民谣啊?”
“夜兰教我的,因为我想…你毕竟在璃月曾有一段过往,璃月的民谣应该能够安慰你吧,快睡觉啦…晚安?”
“唔?”
他在麟琅的眼角上面轻轻…吻了一下?执行官末席的心猛的躁动了瞬间,然后便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很快…他就陷入了自从离开至冬之后,几乎是最好的一次睡眠。
冲动的做出亲密之时的达达利亚微微红了脸,但随即想到反正不是第一次这样做,只是这是第一次在他醒着的时候。
…麟琅在睡梦中,回忆起了他们在至冬临别的那个早晨,在自己半睡半醒之间的时刻,好像有人轻轻吻了下自己的耳垂?
其实他们彼此的感情早就在回忆当中达到了顶峰,以至于到了情不自禁的地步吧。